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13
    飯食過後,一直蹙着眉毛的江州錄開口了,估計他憋得也難受。

    “黃家那邊催得緊,觀雨的婚事拖不得了,總要開始準備了。”

    歲禾心裏吐槽,你都收了人家的聘禮了,還給花完了,有得拖嗎?

    “在場的都是看着觀雨長大的,都是一家人,現在我們江家遇到了一些難處,少不得要咱們齊心協力度過。”

    給錢湊嫁妝這五個字很燙嘴嗎?

    是的,挺燙嘴的,江州錄這種要面子的人讓他說這話,就好像有人在拿刀子割他的肉一般。

    好在,江然算是個貼心的兒子,第一個起身說自己作爲大伯,願意出五千兩銀子,緩解了江州錄的尷尬。

    五千兩也不少了,要是每房都能掏五千兩,四房加起來就兩萬兩,江州錄和周氏再補貼一點棺材本,再從江家庫房裏掏幾樣珍品陪嫁,那怎麼都三萬兩了,不算寒磣,在織隴縣乃至南洋府,除了最頂層的商賈家和知府家的的姑娘,誰能給三萬兩陪嫁啊。

    這個數字顯然是江然計算過的最合理的,但一旁齊氏握着茶杯的手攥緊了,指尖都是發白的,江然不當家不知道財迷油鹽貴,這嘴皮子一張五千兩就出去了……

    江聞雨也很不爽,她設計了江觀雨一點好處沒撈到還是,現在還搭進去五千兩,他爹什麼都好,毫無疑問很愛她這個女兒,她很感動,但有時候迂腐得讓人受不了,還有點聖父屬性,這要不是她爹,她得離他八百里遠。

    還有,她發現了,這古代的父母對子女就是沒有邊界感,江然和齊氏手頭沒有多少現銀,還不是知道她買藥掙了不少?

    江聞雨突然很後悔自己一時心軟,告知了父母自己手上有錢,果然人性是經不起試探的。

    江然大孝子的話一出,歲禾還沒有開口反駁,江順就有些期期艾艾地道:“爹,大哥二哥,不是我這個做四叔的不幫觀女侄女,實在是…囊中羞澀啊,我當個教書匠一個月才二十兩銀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江州錄就怒了,“你就沒點額外收入?逢年過節學生送的禮呢?鹿南書院教書,二十兩銀子你唬弄誰?!”

    江順聞言眼神更苦了,“爹,別人不知道您還不清楚嗎?兒子前不久才攢夠銀子在南洋府買了府邸,現在兜裏真的比臉還乾淨啊。”

    江州錄雖然不太信這話,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心裏憋氣,端着的面子也不要了,直言道:“那誰有錢誰出,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幾個孽障,誰要做那逼死爹孃的不孝東西。”

    喲吼,直接擺爛了啊。

    周氏也適時地斜眼盯着歲禾,歲禾看向一直垂着頭當鵪鶉的二房夫妻,想來他們是不會發言的。

    歲禾清了清喉嚨對江然和齊氏道:“大哥大嫂,我家夫君是庶子,從小的月例銀子就是你們的一半,喫穿用度也是比你們低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想來庶子是不能壓過嫡子,那我們三房就喫虧一點,出兩千五百兩銀子了吧。”

    歲禾擺出一副我們三房夠意思了吧的表情,把齊氏給梗住了,可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齊氏差點破口大罵。

    “就從大哥說要還我的嫁妝里扣吧。”

    衆人:“……”

    剛回家還不知道歲禾已經間歇性發瘋,僅僅是聽了小周氏訴苦的江恆拍了下桌子,桌上不少人的茶杯都溢出了茶水。

    “老三,你管不管得住你媳婦?”

    江黎很光棍地搖搖頭,“管不住啊,我現在靠我娘子給的嫁妝銀子格物呢,我就是一個喫軟飯的,我們三房我娘子做主。”

    這句話真是驚呆了在場所有人,這…這這居然還有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公開承認自己喫軟飯?

    好生不要臉。

    江聽雨也有點尷尬,有點替父親難爲情,但轉念一想,父親這般坦誠,總比江家這些僞君子,吃了不認的好。

    哼,記仇小本本再添一筆。

    江州錄勃然大怒,眼見就就要起身以父權壓人了,但想到了什麼,眼裏又閃現出掙扎,最後也是一甩衣袖朝江黎道:“你跟爲父來書房。”

    江黎起身跟着去了,用膝蓋想歲禾也知道,無非就是見江黎的鍊鋼術有進展了,又開始眼饞了唄。

    真是搞笑死了,還妄想從萬刺史口中搶肉?

    要知道萬刺史是兩州刺史,還是南洋府和觀山府的刺史,這兩個地方比鄰,但都是與他國邊境接壤的,他可以說是鎮守邊疆了,皇帝會派一個不信任的人來這邊?那萬刺史肯定是妥妥純臣,皇帝最信任的爪牙之一了。

    果然,年過四十好幾才考中進士,一個邊陲縣令當了八年不是沒理由的,真沒眼力勁兒。

    兩人離席後氣氛有點尷尬,一旁的齊氏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問了:“三弟妹,今日刺史府老太君召見你所爲何事啊?”

    歲禾懶洋洋地喝了一口,“不知道啊,就是話一些家常的,大概老太君也聽說了吧,我培養了三個舉人,要是這次我夫君也中舉了那就是四個,誰家有能耐培養四個舉人啊,許是老太君覺得我聰慧能幹,想見見我?”

    這話讓齊氏和江聞雨都嘴角一抽,神色都有點扭曲。

    歲禾爽了,與其像原主一樣自卑傷害自己,還不如普信傷害別人。

    她決定了,在這個位面,她就做一個普信女,將普信的光輝撒向看她不順眼的人,膈應死他們。

    江聞雨真是膈應死了,見歲禾那飄上了天骨頭都輕了的樣子,心中冷嗤。

    還老太君,不就是個妾熬死的嫡妻上位的,是不是熬死的還不一定呢,真是眼皮子淺。

    還有,齊氏爲什麼老是和姜氏這個瘋婦搭話啊,明明每次都被刺一下,還上趕着找虐,連帶她都被噁心到。

    越想越氣,江聞雨對沒忍住刺了歲禾一句,“三嬸孃,我聽說私自冶鐵是犯法的,尤其是掌管兵權的將士,刺史大人掌握着兩府守衛的調動權,真的不會有事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會殃及整個江府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歲禾。

    歲禾翻了一個幅度很小的白眼,“刺史大人肯定有向上通報啊,而且小規模是不犯法的,民間鐵匠鋪多的是,你這話讓打鐵的怎麼活啊,你三叔煉的鐵都是官府買來的,有記錄的,聞雨侄女,你剛清醒要多讀讀律法纔是真的,我像你這麼小的時候,律例法紀都倒背如流了。”

    江聞雨:“……”你就吹吧你。

    吹牛逼也是普信技能之一,吹牛又不上稅。

    江黎和江州錄談了近一個時辰纔回到三房院落,歲禾已經洗漱完畢了,江黎剛想快點拿衣物去洗漱好早點妖精打架,但歲禾攔住了她。

    “你和聽雨說了什麼,怎麼聽雨今天看江家人的眼神怪怪的。”就跟即將要黑化的女配似的。

    這傢伙該不會是太中二了,無意識給孩子灌輸了一些仇恨思想吧?

    心裏有太多仇恨怎麼能開心得起來?養孩子還是讓孩子開心最重要啊,人活着不開心,生命就毫無意義。

    江黎:“……”他啥也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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