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16
    江家所有人都看向江聽雨,彷彿她不肯去找江黎回來就是整個江家的罪人。

    江聽雨心有些慌,但還是強自鎮定道:“我也不知道我爹現在在哪……“”

    “別給我說這些!”周氏氣得一拍桌子,說着她也不搭理江聽雨了,她指派江家的管家和護衛去江黎和歲禾經常去的地方找。

    江聽雨其實知道江黎在哪裏,他和孃親都在城外的冶鐵工坊。

    “可是爹他就是現在快馬加鞭去找刺史大人,但觀塘縣是需要坐船的,現在又是風浪季節,海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要知道尋常考生現在連夜路都不敢走生怕出事,就怕有個萬一,憑什麼我爹要冒這樣的風險?而且就是快馬加鞭,來回也至少要兩天半的時間,不說刺史大人答不答應這件事,咱們江家有什麼臉面要求刺史大人也火急火燎地趕路?”

    江聽雨這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心裏憋着太多的冤屈就像是被壓着的彈簧,現在一次性反彈了。

    所有人都被她這一爆發得整得回不過神來,哪怕江聽雨很優秀,德音容工在江家都是最拔尖的,但依舊沒有什麼存在感,就好像屋子裏一件精美的擺件,沒有情緒也不配有脾氣。

    江州錄在江家威風慣了,就是家裏最混不吝的江恆都沒有敢這麼和他說過話,他抄起手中的茶杯就往江聽雨的腳邊砸去。

    茶杯落在地毯上沒有什麼大的聲響,但茶水四濺,濺溼了江聽雨的裙襬,但她依舊不閃不避,有些事只要被撕破了一角,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她現在很激動,渾身都在發抖。

    她直視江州錄的眼睛,“祖父,我爹自從考了秀才之後,就已經十年沒有讀過書了,早早就放棄科舉,轉頭格物,在格物上有所建樹了,他也想讓您爲他驕傲,時常因爲您的一句,需要一件好的雕刻物件去走親訪友,他就呆在工坊裏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家裏的子弟姐妹誰沒有收過我爹送的好東西?”

    江聽雨嗤笑了一聲,“如果我爹在半路出了事,或者耽擱了,亦或者提的條件讓刺史大人覺得太唐突,走錯一步又錯過了一次科考,誰來給我爹這麼多年的委屈負責?”

    “就算一切都很順利,如你們所願,可我爹三日勞累奔波,還要趕路去府城,要是科考精力不濟而落榜,請問這帶給我爹的傷害要怎麼撫平?”

    “祖父啊,我爹也是您的兒子啊,我爹的學識絕不能輸於大伯,耽誤了他您真的不會後悔嗎?”

    這話以前江聽雨不敢說,但是和江黎朝夕相處的這幾個月,江黎博文強識,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她四書五經學得比很多男子都好,最基本的辨別能力還是有的。

    可週氏,齊氏以及江聞雨聽了這話都是勃然大怒,周氏更是像瘋魔一樣,惡狠狠地瞪向江聽雨。

    “呸!一個洗腳婢生出來的賤種,你個小賤種懂什麼?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周氏是真的瘋了,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子都沒有辦法科舉,而江黎那個賤種能去科考還很可能考中,她又轉頭紅着眼睛瞪向江州錄,“快,江黎要是不肯去找刺史大人,那就去何知府那裏告他不孝!”

    她的兒子不能考,他一個庶子怎麼敢壓過她的嫡子。

    本來周氏說江聽雨是小賤種的時候,江聽雨的臉色就開始慘白了,這話要是傳出去,她被自己的祖母罵是小賤種,她真的沒法做人,至少在織隴縣她沒有辦法生活,這世上的禮法和世人的唾沫都夠她受了。

    可這都比不上週氏的毒計更讓她覺得惶恐,是啊,他們還可以說江黎不孝,那樣江黎就成了不孝不敬之輩,父母告子女那是一告一個準的,那江黎不說這次了,就是以後都沒有辦法科考了。

    江聽雨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州錄,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她不信,這世上真的有父母會狠到如此地步。

    江州錄臉上閃過掙扎,但還是沒有應下週氏的話,而是看着江聽雨,語氣也平靜了下來,“等你爹回來,你先勸勸你爹,他不願意冒險前去,我可以派人拿着他的信物去找刺史大人,我的四個兒子,無論是誰,我都希望他有建樹有成就。”

    一旁的周氏一張臉都扭曲了,作爲枕邊人,她自然知道江州錄是個什麼德性,無非就是害怕他三個兒子都搭進去,且解救江然和江恆的機會也並不大,又聽江聽雨說的,江黎的學識不輸江然,還懂些奇技淫巧,且和萬刺史交好……權衡利弊作出的決定罷了。

    這下週氏是真的落淚了,早已死了的心又死了一次,結髮近四十載,他就這麼對她……

    見江州錄有妥協的,齊氏淚濛濛的眼睛閃過濃厚的恨意,她心一狠,直接撲到江聽雨的面前,拽着她的裙襬就要往下跪。

    江聽雨嚇了一跳,連忙抽出自己的裙襬往後躲,一旁被叫回來的江順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了江聽雨一把,示意她站到自己的後面。

    這齊氏是想毀了江聽雨啊嗎?一個做長輩的,還是大伯母,給侄女下跪這傳出去,江聽雨的名聲就毀了。

    “嫂子啊,你這是做什麼?知道你心急,但三哥他就是趕回來也沒有那麼快啊。”江順勸道。

    “聽雨,是大伯母不好,我求求你行行好,快點說你爹在哪兒吧,你就是不喜歡大伯母,可是你大伯對你還是不錯的啊……你大伯寒窗苦讀三十載啊,前些年沒有把握種一甲就沒有參加科考,今年有把握了他纔去的,錯過了今年都罷了,最怕前程都給毀了啊。”

    江聞雨見母親跪着向江聽雨哭訴,全所謂的無力和恨席捲了她,她恨自己無能,她也恨三房冷血和咄咄逼人。

    江聽雨也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江聞雨還好意思瞪着她,真是欺負人沒夠。

    她心一狠,就朝門外喊道:“亭水,亭雲。”

    這兩人是萬刺史先前安排的護衛,她在江家沒有指揮過,一是不好意思麻煩人家,二是她低調,也沒有使用的機會。

    既然江家人如此歹毒絲毫不在意他們三房的死活,那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這麼想着,江聽雨她直視着江聞雨的眼睛道:“你們把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報給刺史大人,相信你們的情報網一定能在兩天之內來回,我作爲江家的女兒自然是想爲江家盡一份力,但是我爹也只是受刺史大人蒙陰,斷不敢仗着這一點交情就爲難刺史大人,你只用告訴刺史大人,我祖父祖母皆覺得我大伯和二伯都是被冤枉的,不想他們因爲冤情搭上前程,請求萬刺史爲兩位莘莘學子主持公道,當然他願意即刻辦理也行,按照程序走也可,不願意私用公權,那就當我這個兒女家不懂事,他日我必登門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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