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地掏出鑰匙,打開了外面的柵欄鐵門,正準備開裏面木門時,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回頭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
“您找誰?”女人輕聲詢問着,還沒等陳歸遠完全上來五樓。
“哦吼吼,不好意思阿姨,可能有些打擾了,請問這是姜曉家嗎……”陳歸遠邊走着最後兩階臺階,邊從衣服內測掏出刑警證。
“是…我是姜曉的媽媽,進來說吧。”姜媽媽表情平淡,表現的不像是第一次見到警官證的樣子。於是打開了裏面的木門。
屋內陰暗,窗門緊閉,相比之下五樓的採光應該是最好的,但這屋子裏幾乎沒有光亮。姜媽媽進門,打開電閘,開了燈。
“平時不在家就把水電斷了,比較簡陋,您隨便坐,我去給您倒杯水……”說罷姜媽媽拉開了窗簾。
陽光一下子涌進屋裏來,原本陰暗的房子瞬間亮堂了。陳歸遠眯了眯眼睛,背過手來緩衝一下熱烈溫暖的太陽光。不知道爲什麼,亦或許是相比於陰暗的環境,這時候的陽光比以往的都要亮些。姜媽媽拉開所有的窗簾,光充斥着整間屋子,格外明亮。
“來…”姜媽媽倒了杯水,遞給了陳歸遠。
當一束光透過灰塵,從垂直入射光方向可以觀察到灰塵裏出現一條光亮的通路。丁達爾效應出現時,光就有了形狀。
陳歸遠看着從窗戶打進來的光柱,愣了神。從木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接住水杯,“哦好好,謝謝阿姨。”接過便坐了下來。
姜媽媽也順勢坐在旁邊的木椅沙發上,問道,“您找姜曉是…?”
“哦哦,我是平陽縣刑警隊的,我叫陳歸遠…”陳警官把水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是這樣的姜媽媽,前幾天發生一起命案,死者呢,是fs集團的執行董事吳嘉誠,我們在調查案件發現吳嘉誠有個哥哥,兩年前意外身亡,是和您的女兒姜曉有關……”
姜媽媽頓時移開了視線,眉頭緊蹙,說道:“這個案件兩年前就已經結案了,而且我的女兒都已經刑滿釋放了,還調查什麼…”
陳警官見姜媽媽有些激動,“不是的姜媽媽,我們是想……”
沒等陳歸遠說完,薑母站起身來,略顯氣憤地說:“那什麼吳嘉誠和曉曉也沒有關係,他哥哥的事情已經是結束了,陳警官請回吧…”
陳歸遠連忙解釋道,“誤會了姜媽媽,我們沒有懷疑您的女兒,我們是想查查之間有什麼聯繫……”
姜媽媽突然咳嗽起來,咳嗽聲中盡顯疲憊,“陳警官,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曉曉的事我從不過問,曉曉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做什麼事情都有她的原因……我還有事要忙,您請回吧…咳……”姜媽媽走到門口欲送客。
見薑母態度執着,陳歸遠不好意思再追問,“那打擾了阿姨……”說罷,走出了那道木門。
姜媽媽隨後關上門,癱軟在門後。右手拽着心口的衣領,左手握着右手,放聲痛哭起來……“曉曉…是媽媽……都怪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姜媽媽一遍遍叫着女兒的名字,“曉曉……”薑母愈發心疼,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地板上,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刑警隊辦公室。
孔明正在白板上畫着關係圖,思考着暫未解開的疑點。
“隊長,我回來了……”陳歸遠語氣帶着失落。“今天蹲到姜曉母親了……”陳歸遠拿起孔明工位上的水杯,擰開便喝了起來。
孔明聽到,回過頭看着正在喝水的陳歸遠,“姜曉母親?怎麼說,問到什麼沒有?”孔明問。
“沒有,嗐……姜曉母親好像不太樂意聽吳嘉恆,我剛提到吳嘉恆案件時,姜媽媽就有點排斥的意思,說她不清楚女兒的事情……”
“冒然打擾到人家確實是不太合理,至少見到姜曉家人了,說明很有可能遇到姜曉本人,明天接着蹲唄…”魏穩穩趕緊把失落的氣氛拉上來安慰着說道。
孔明一言不發,繼續看着關係圖思考着,緊蹙的眉頭沒有放鬆過。
魏穩穩見狀,“要不明天我去一趟姜曉家吧,隊長?”穩穩示意孔明,聲音稍微有些沙啞。
“不用,吳中頌那邊還需要你盯着,姜曉那邊還是陳歸遠去……換季更要注意下身體。”孔明看向魏穩穩,意識到魏警官可能有些感冒。
“老秦明天去市醫院拿資料,讓他給你帶點藥。”孔明說着,拿起筆在白板上寫着人物關係。
“噢謝謝隊長,小事兒,不用麻煩秦教授了,我自己去就行…”魏穩穩不好意思地說。
“那讓陳歸遠去,明天接送一下秦法醫,他車送去保養了。”孔明說完,魏穩穩偷笑,"那麻煩陳警官跑一趟咯…"
“啥?啊……那也是爲了接送秦教授,哼…”陳歸遠傲嬌起來,手上還拿着孔明的杯子。
“啊什麼,明天接着蹲姜曉。”孔明再回過頭看着陳歸遠,意識到陳歸遠手上拿着自己的杯子。
“是…隊長…”陳歸遠撅起嘴角,繼續傲嬌,繼續喝了口水。沒意識到隊長正在盯着他,殺氣騰騰…
“喂!你小子眼瞎啊,喝的我的杯子!”孔明一臉驚訝一臉嫌棄。
陳歸遠震驚,沒忍住一口水噴出來,噗呲…旁邊的魏穩穩無辜中槍,噴她一身。陳歸遠連忙兩邊道歉,手忙腳亂,“對不起隊長,對不起對不起……穩穩不好意思,我這…對不起對不起……哎隊長我我……哎呀~”
“明天買個新的放在我的桌子上!”孔明說完便放下筆,走出辦公室。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像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傻小子的冒冒失失的作風。
見孔明離開,陳歸遠懊惱,但顧不上,趕忙拿起紙遞給魏穩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魏警官,明天給你買藥!”陳歸遠尷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