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聽他說完,腦海中不由想起上次在M國經歷的暗殺,那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也是全是那人人安排嗎?但爲爲什麼,盛明哲從沒有和她講過,關於他的是一切,還是說自己從未走進他他的內心。
蘇婷怔怔第看着海邊的那輪圓月,只覺得那清冷的月光直接透進了她的心底。
此時另一片海域上,盛明哲頹然地站在甲板上,手中的菸蒂閃爍着猩紅的光。
“盛總,您休息回去休息吧,這我來守着就行。”
白助理踟躕着走近,低頭說道。
盛明哲沒有說話,目光直直地落在黑壓壓的海平面上。
“盛總……”
白助理助理嘆了口氣,又道:“盛老爺子那邊知道消息了,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
盛明哲聞言,木然的臉上總算有了新的表情,他半闔着眉眼,將手中的菸蒂扔掉。
“繼續找。”
“可是,盛老爺子那邊……”
“我說繼續!”
盛明哲眸光一沉,凌厲地掃了過來,白助理立馬把嘴巴閉緊,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盛老爺子第二天一早便到了船上,卻沒見到盛明哲的人影。
“他人呢!?”
白助理頂着老爺子的威壓,額頭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但到底盛明哲纔是他的頂頭上司,孰輕孰重他還是拿捏的準的。
“盛總他出海了,要不您先隨我過來休息。”
白助理看着他逼死人般的眼神,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盛老爺子沒有過多言語,硬邦邦地說道:“帶路!”
凌晨的夜色還未消散,海面上的風吹的嗚嗚作響,盛老爺子掃了眼下面數不盡的小船隻幾乎將
這片海域包裹起來,無數人穿着潛水服在海里來回穿梭。
他的臉瞬間黑成了炭色,不顧衆人在場拿起柺杖就往遠處的盛名哲身上招呼過去。
“老爺子您別衝動啊!”
白助理連忙上前攔住,用他的身體擋下這結結實實的一棍。
“外公。”
盛明哲轉身蹙眉叫道。
“你還當我是你外公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早死絕了沒人能管的了你了呢!”
盛老爺子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吼道。
“你現在就和我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盛明哲腳下沒有動作,直挺挺地站在甲板的最高處,語氣平靜,“外公,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把她丟下了。”
“以前總覺得未來還有數不清的時間和機會,現在才知道未來的每一天都是變幻莫測的未知數……”
盛明哲說着垂下眸子裏面滿是痛楚和悔恨,自從和蘇婷分別的那一天開始他的心彷彿就一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起,直到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整顆心也隨着一起沉入海底,徹底死去。
“明哲……”
盛老爺子從沒想過他的孫兒會對一個女人用情至深,畢竟是從他手裏調教着長大。
如果說盛明溪是個僞君子笑面虎般的人物,那盛明哲就是冷漠到極致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的人。
“哎!”
盛老爺子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可能從放任你在Z國發展的那個決定開始,就已經錯的無法挽回了。”
“也罷也罷,但是明哲有些事情你必須要明白,無論蘇婷是生是死,你現在都沒能力護着她!”
盛老爺子說着,上前拉過盛明哲的手,低聲道:“我老了,這場翻身仗要是打不贏,小澤和陽陽他們幾個的後路你有沒有想過?”
盛明哲聞言眸色驀地一沉。
“你就算不爲自己的將來考慮,但孩子還小,盛明溪這幾年在Y國的勢力不用說你也明白……”
盛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留下一句深深地嘆息,便轉身離開。
盛名哲望着他的步履蹣跚的背影,沉默了許久才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我跟你回去。”
盛家莊園內,蘇可坐在庭院裏的鞦韆上,正滿面愁容。
盛澤和蘇陽悄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鞦韆,嚇得小姑娘哇哇大叫。
“嗚嗚嗚!哥哥最壞了!”
蘇可說着,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似的噴涌而出。
兩小隻見狀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哄着,“哎呀你怎麼還真哭了,哥哥跟你鬧着玩呢!”
蘇可聞言哽咽了一聲,彆扭地轉過身體,“誰……誰要你們和我玩了,反正你們兩個都要走了,從今以後咱們就各奔東西,誰也管不着誰!”
蘇陽聽她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都擱哪兒學的新詞啊?都說了不要和小黑一樣亂用成語。”
“哼!我纔不要你管。”
蘇可說着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要走,胳膊被盛澤連忙拉住。
“小可,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彆扭?”
蘇可見大哥還在一臉嚴肅的教育自己,心裏更覺得委屈了,癟醉道:“你們一個要去部隊歷練,一個要去學校裏搞什麼發明,就只有我……我一個人是沒用的,要被你們丟下!”
蘇可說着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要不是上週她無意間路過書房聽到他們和外祖的對話,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怪不得外祖帶你們特訓的時候從不叫我,說什麼女孩兒要嬌滴滴的養着,還不是覺得我沒用!”
“小可,你誤會了。”
盛澤把她拉過來,擡手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我們從沒覺得你沒用,相反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小公主。”
蘇陽也在一旁猛點頭道:“小公主就是要放在手心裏寵着的,我們努力提升自己都是因爲要保你啊!”
“你是最重要的,是我們努力提升的動力和最終的目標。”
蘇可聞言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小聲道:“我沒懂。”
盛澤勾了下脣角,擡手輕輕拍了下她的額頭,眸子裏滿是寵溺,“笨蛋小可,忘記爹地說過了嗎?”
“我們都要爲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更加努力纔是!”
“對,爹地爲了媽咪頂着那麼大的壓力都沒有放棄,我們就更不能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