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
外面有人過來要救躺在地上的人,無一例外的被韓塵打倒在地上。
韓塵冷冷的掃視外面的人。“今天早上有兩個婆子去打我的媳婦,你們最好告訴我這兩個婆子家在哪裏?
我這個人很護短也很記仇。
我媳婦動不得,這比打我要嚴重的多。
如果你們帶我過去。這幾個人我可以不計前嫌的放過他們。
不然以後我見一次打一次,我韓塵下手從來不知道輕重。”
韓塵說完用睥睨一切的眼神,掃視向周圍的人。
曾厝的人不服氣,有人在後面喊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就這麼跑到我們地盤上打人。
當我們老曾家沒人嗎?”喊話的男人鼓動身邊的人上前去。
不過也有那些知道事情原委的人,不願意去趟渾水。
本來就是曾老三不對,平時在街上爲惡多年成爲了附近的一霸。
那些真正的厲害的人物不敢惹,專門欺負賺辛苦錢的手藝人和風裏雨裏擺攤子的小攤販。
很多居民根本不理睬喊話的男人。
喊話的男人正是其中一個婆子家的男人,肯定不願意韓塵到他家裏打砸。
見周圍的人不爲所動,又叫嚷起來。
“我們曾厝的人都死了嗎?一點血性也沒有。讓一個外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
旁邊一個婦女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死曾臭魚,我拿大牙花子啐你個死不要臉的東西。
你家婆娘出去欺負人,被人找上門來自己不解決。
還想把我們給拉扯進去,你們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家是拿了曾老三的好處纔去。
怎麼合着你家得到了好處,讓我們來幫你擋着要債的人過來討債不成。”
女人說完又狠狠呸了一口。
人羣裏有人點頭。
有個男人雙手套在一起,蹲在牆角處看熱鬧。
頭縮在一處,聽到那婦人說話就想到了早上看曾臭魚的婆子笑眯眯的拿着炸海蠣餅回去。
嚥了下口水附和道:“蘭花這話說的是正理,你們去人攤子上搶了海蠣餅回來怎麼不分給我們?
現在這會說什麼騎在我們頭上拉屎,那是騎在你家頭上拉屎關我們什麼叼·毛事情?”
韓塵瞧着面部僵硬的男人,已經知道了他是誰,直接大步走過去。
曾臭魚想要逃跑,哪裏還有跑的機會。
這老小子看到韓塵過來,撒丫子開始狂奔。
韓塵抄起手裏的扁擔,直接投擲了過去。
只聽咕咚一聲。
圍觀的人裏有幾個熱心的市民,放下了自己那顆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打抱不平的心。
乖乖隆地動,這個小子是少林寺掃地僧出身吧?
默默的開始只圍觀,絕對的不能多說話。
曾臭魚趴在地上,五體投地。
姿勢絕對的像貼大餅,啐出了嘴巴里一口泥沙。
血腥味瀰漫在口腔裏面。“哎呦喂,我的阿公阿媽哦。腰要斷了。”
聽着說話的聲音都跟着漏風。
頭頂上一個蒼老的聲音涼涼的說道:“你的阿公阿媽要是活着,打死你個死東西。
爲了一點喫的,縱容自家的婆娘整天不幹好事,專門在街上做些缺德玩意的事情。不怕你阿公阿媽老兩口棺材板壓不住,晚上跑出來拉着你聊閒嗎?”
說話的人是曾厝裏德高望重的宗老。
平時那些老人家都在村廟和祠堂裏聊天,也在邊上打起小紙牌。
又聽到說曾老三惹事,把苦主給惹到曾厝裏鬧個雞飛狗跳的。
再不處理,以後曾厝的人走出去都沒有牌面。什麼被人給直接跑進來反殺乾淨。
老人家只好抹開老臉,來替他們擺平這些事情。
臭魚半邊嘴巴腫起來,跟個豬哥的嘴脣一樣。說話的時候還漏風,爬着斜坐了起來。
捂着半邊屁、股,哼哼唧唧的喊疼。
不敢站起來,怕那個黑臉的閻王一扁擔過來自己嗝屁,一口氣沒上來下去見閻王。
“老祖啊,又不是我做的哦。怎麼能都賴我,你們這是好壞人不分。
明明就是這人不顧王法,跑來我們這裏打人。
不報警就算了,還把我給打了一頓。”臭魚嘴巴腫,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韓塵冷冷的哼了一聲:
“報警?擺攤子的小攤販多少人報警了,管得了你們這些人嗎?
我韓塵也不怕,我這人黑夜白天的也沒個數。就不怕你們街道上的人一直躲着,事情不解決我見一次打一次。”韓塵痞子樣十足。
一副我是無賴你能拿我怎麼辦?
曾厝的人知道原本就是曾老三的人不對,即使報警也沒有什麼用。
再說了今天這幾個人顯然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要是敢報警回頭能給你家屋裏扔進去一個火把。
現在的市民還沒有那種凡事找警察的意識。
正因爲這樣,大家才都靠拳頭喫飯。
花白頭髮的老人家嘆了一口氣,手裏的柺杖在地上重重的點了好幾下。
苟着身子隨後擡頭跟韓塵商議:“年輕人,你看看能不能給我老頭子一個面子?今天這件事情你打也打了消氣行不?”
老人家已經九十多歲了,反而要在這裏跟韓塵低聲下氣的說話。
旁邊的人不樂意了。
“老祖,你這是做什麼?讓曾老三他們自己解決。”
“就是,你不能每次都給他們擦屁股。”
老人家也不想管這些破事,但是這都是曾家的事情不管不行啊。
蘇以沫和阿鐵阿水走了過來。
蘇以沫走到韓塵身邊,知道老人家要用自己的年紀讓韓塵妥協。
“老先生,你對你們曾家人的心思我們很明白。不過犯錯總歸要接受處罰,不然等到有一天無可挽回你就是最大的惡人。
首先要把我們今天的損失賠償給我們,還有被你們拿走的海蠣餅馬蹄那些也要折算成錢給我們。
說白了他們的行爲算得上搶劫。
就是你們報警了,也是你們的錯誤在先。一個曾厝這麼多人去搶劫,以往被欺負的小攤販跟着報案。
怕是不容易解決吧?
我看以後誰家還能跟你們曾厝的人結親,總不會你們自產自銷吧?
還有就是那對我下陰手的兩個變態的婆子要交出來。我這人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犯了我,我追到天邊也要讓她知道姑奶奶我不是喝西北風長大的。”
蘇以沫一個女人就這麼站在這裏,擲地有聲的將自己的要求給講出來。
反正打也打了,砸也砸了。
也不能無止境的再鬧下去,蘇以沫懂得見好就收。
也明白怎麼拿捏着要點和旁人談判。
阿鐵阿水不禁對蘇以沫刮目相看,果然是老大的女人。
大嫂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