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早前也參與曾老三事情裏的人,現在洗心革面的做人不願意再胡來。怕以後事情多了被人翻舊賬。
自然也不願意舊事重提。
衆人紛紛建議答應蘇以沫的要求,原本老人家用自己九十多歲人的身份總是達到要求。
沒有想到這次竟然被一個女人,三言兩語給軟軟的拒絕掉。
老人家看着這個一臉委屈的小女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拿捏住周遭人的心理。
暗暗的嘆口氣,這次算是栽了。
不得不爲難的看着韓塵,滿是皺褶的老臉上一臉爲難。“小夥子,你媳婦說的話按理說應該答應。
該咱們多少錢我們認。
不過那兩個婆子畢竟也都是四五十歲的人,就給她們兩個老傢伙留個臉面吧。”
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韓塵冷冷的瞄向衆人,也不看這個老頭子。
“怎麼你們這兩個婆子這麼重要?比你們曾厝的男人還重要?
不讓她們兩過來也行,到我攤子上鬧了三次事的男人一個不會放過。統統的替那兩個婆子受過吧。”韓塵不搭理老頭子的話,狡猾的老傢伙。
到現在曾厝這裏的書記也不敢過來。
邊上的人哪裏樂意?
憑什麼還要自己家的人受過,紛紛表示要帶着韓塵去找那兩人。
“我知道她們住哪裏,兩家住在隔壁院子。我帶你們過去。”
“我也帶你們過去,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其他人既然不追究就不要再去追究。”
韓塵吩咐阿鐵和阿水留下來跟曾老三收錢。
他知道阿鐵和阿水的能耐,收點錢對他們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韓塵和蘇以沫跟着曾厝的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兩個婆子家裏。那兩婆子早已經躲在屋裏不敢出來。
長的黑瘦的女人,顴骨高高的。看到韓塵和蘇以沫過來,聲音裏發顫。“你們過來幹嘛?我媽不在家。”
蘇以沫歪着頭問她:“你是她女兒?那麼也樂意替母受過了?”
那女人一手指着隔壁的屋子,着急的撇開:“我只是個兒媳婦,不是什麼女兒。沒有替母受過這個說法。”
蘇以沫給韓塵勾勾手指頭,“去把門打開吧。”
韓塵得令大步向前,沒幾下那門便被踹倒了。
裏面躲着瑟瑟發抖的兩個婆子,兩人在心裏把那個告密的兒媳婦罵的半死。
其他人沒有走過來看,只聽到裏面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還有那個惡魔漢子時不時的說一句,“媳婦,小心手累。要不要歇會呢?”
蘇以沫興奮不已,樂的哈哈直笑。“不累,我覺得挺好玩的。聽着她們又哭又求饒的聲音很好聽呢。
比收音機裏,那些戲曲裏的哭戲要好聽。”
外面聽熱鬧的人,聽到那平時在街道上螃蟹橫着走的兩個婆子,如今這麼悽慘的慘叫聲已經心驚肉跳不已。
本來還以爲是這個兇狠的漢子動手。
現在聽起來,怎麼好像是那個軟萌的小媳婦在下手毆打人。還覺得這樣好玩,衆人毛骨悚然的打了寒顫。以後看到這對夫妻都要繞路走。
兩婆子不停的求饒。
蘇以沫柔柔的聲音問道:“怎麼不好玩了嗎?我這可都是跟着你們學的,是我學的不到位吧?
沒關係,多擔待一點。
我重新再來一遍。”蘇以沫說到最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特別的好聽,讓人聽到耳朵裏都想見見這個人。
現在大家聽到這個聲音,只想遠離這個人。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
以沫一隻手放在韓塵手裏,韓塵不停的給以沫揉捏着白嫩的小手。
韓塵低聲問道:“還酸嗎?”
“有點。”
蘇以沫笑着看過衆人,那些人不約而同的退後一步。
阿鐵阿水提着幾根扁擔,在院子外面等着。看到韓塵和蘇以沫出來,很狗腿的上前:“大嫂,錢已經收到了。”
蘇以沫點頭表示知道。
平時軟萌萌的,這會竟然說不出的有氣場。而且毫無違和感。
韓塵和蘇以沫走在路上,像睥睨螻蟻的修羅。
以沫突然回頭對着瞅着他們四人的衆人,很燦爛的一笑。
“歡迎你們以後繼續去找茬。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再給你們打個折吧。”說完以沫眨巴了下眼睛。
好變態。
衆人不覺得這個笑容好看,莫名的覺得忒變態了。
還要歡迎打砸,然後他們再過來打一頓。再收點賠償金回去。
專門薅曾厝裏面人的羊毛,讓她一家子很快發家致富。
這女人好手段。
堅決不能這麼幹。
待在路邊的人,決定回去警告家裏人和身邊的親戚朋友。以後絕對不能得罪這一對夫妻。
韓塵帶着走路雄赳赳,氣昂昂的蘇以沫回出租屋。好笑的看了一眼以沫。
“這麼興奮?”
蘇以沫點頭,又警告的奶兇奶兇的瞪着韓塵。“我興奮那是我的事。你可不許再給我做之前的混賬事情。”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韓塵搖頭苦笑,小女人經常要警告他。“我跟你說過的話,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釘子。”
蘇以沫鼻子動了一下,翻了個矯情的白眼。“看你以後表現。”
韓塵寵溺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小女人。無奈的輕聲笑了起來。自己的媳婦養成的好性格,也只能寵着了。
接上韓志兵和糯糯,幾個人往小泉村走去。
路上韓塵告訴大家,他準備買一輛三輪車。“三輪車騎着快點,省的每次都靠走路。”
阿鐵也心動了。
他和阿水兩人也存了一些錢,用來買三輪車也不是不可以。
“老大,我和阿水也想買。”阿鐵說話間搗了阿水一下。
阿水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反正跟着老大走,肯定沒事。
“買吧,也不能整天都推着小車子。
以後時間用來賺錢。”韓塵決定好了,只不過跟大家說一聲而已。
“老大,現在去鎮上買?”
“嗯,明天吧。今天耽誤了太多時間,回去還要抓緊讓人去敲海蠣。
明天要送的貨更多。”
蘇以沫抱着糯糯坐在車上,頭上帶着一頂草帽。糯糯的頭上也戴了一頂帽子。
“哎,知道了。”阿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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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韓塵收拾完家裏,準備下地看看胡蘿蔔的種植情況。
拿起鐵鍬的時候,看到自己右手手心裏有一粒米粒兒的痣。
怎麼搓洗都搓洗不了。
韓塵眉頭緊蹙,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今天才有,之前並沒有這顆痣。
看着白色的米粒痣發呆,莫名想到了判官阿志打向自己的那個米粒。
不過當時屋子裏的一點糧食和菜種都是阿志給的。韓塵來到了西屋裏面。
裏面的東西跟之前沒有差別,兩袋子的胡蘿蔔種子,還有半袋子的米和半袋子麪粉。
別無他物。
手心裏灼熱的痛感襲來。韓塵痛的倒在了地上,恨不得割掉他的手臂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