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韓塵的腿旁邊,跟着韓塵的腿走了幾步。
韓塵並沒有看到糯糯,他也沒有過去追賊。在聽到了糯糯的喊聲後,已經看到了扒手。
集市上這樣的事情很多,韓塵每天都能發現幾個。
但他從不去管這些閒事。
那些人走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別人的手伸到兜裏都沒有反應,扒手偷盜毫無技術可言。就是仗着人多人擠人。
“粑粑,什麼是小偷啊?”糯糯擡頭仰望着高高的韓塵。小爪子緊緊抓住韓塵的褲子。
韓塵一把撈起閨女,一隻手還在撈油鍋裏的海蠣餅。
韓志兵瞧着他也忙的過來。開口說:“哥,你帶着糯糯去歇息一會。”
“以沫,跟閨女解釋一下。”韓塵將糯糯抱給蘇以沫。
他和韓志兵在一旁忙活。
街上擺攤子的人都知道韓塵的狠,其他人並不知道。
那些扒手都是一個團伙。
顯然記住了糯糯那一嗓子。有人盯着韓塵的攤子看了很久。
韓志兵看到了有幾個長得賊頭賊腦的人盯着攤子看。眉心緊蹙,怎麼看都不是好人。
“哥,那裏有幾個人盯着這裏。”韓志兵以爲是曾厝的人。
韓塵一眼望去,對方轉了個身。
裝作看其他地方。
“嗯,沒事。臭蟑螂而已。”
等到東西賣的差不多,韓塵開始收拾東西。讓以沫抱着糯糯坐在凳子上歇息。
集市上的攤販也都在三三兩兩的收拾。
在這裏擺攤的人,基本都是到十點左右開始收攤。
“阿塵。有人過來。”
蘇以沫抱着糯糯退後了幾步,看到有幾個男人帶着一個半大的小孩子走過來。
後面又跟着兩個中年婦女。
小孩子趴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走路的時候一直“哎哎”的在叫喚。
“賣海蠣餅的。我家侄兒吃了你的海蠣餅喫壞肚子。
你看看你這事要怎麼辦?”其中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男人比韓塵還要高大。
韓塵長吁一口氣,早就聽說擺攤子事情多。
這纔多長時間,已經遇到好幾次。
“你確定他是喫海蠣餅?在我攤子上買海蠣餅的那麼多,從來沒有任何人出過事情。
你還是頭一個說是喫海蠣餅喫壞了。”韓塵握緊拳頭,隱隱的怒火從心底升起。
他想要帶着蘇以沫幾個去遊輪碼頭看看。看看其他地方有什麼時新的貨品。
看來今天走不了了。
周圍的攤子也有人圍過來。
大家都在輕聲細語的議論,沒有給保護費的人,經常被人找麻煩。
三天兩頭的要跟人打架。
穿着藍色上衣的婦女走到韓塵面前,綠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
女人長得跟圓規似的,細長的兩根腿叉開站着。
一隻手叉着腰,還有一隻手擤了鼻涕甩在地上。
兩根手指頭在衣服上擦拭。
吹拉彈唱一樣的做足了前面的工序。
蘇以沫和韓塵兩人看戲似的撇了嘴,這人前奏也太長了吧。
“我的兒啊,怎麼遇到這黑心的攤販啊?把那有毒的海蠣餅賣給我們啊,瞧瞧我的大兒串稀串的路都不能走。”
圓規女人哭喊到最後,直接坐在了地上。“遭報應的攤販啊,現在還不承認。”腿恰到好處的踢了兩下。
蘇以沫將糯糯抱給韓塵,人多的時候怕孩子受傷。
“大嬸,那你說你要怎麼辦?”
蘇以沫來到圓規女人旁邊站定,眼神也不看別人就盯着圓規女人。
那女人一聽,停止了哭聲。
小眼珠子快速的轉了幾圈。
“我兒子成這個樣子,他的營養費誤工費,還有傷到了屁眼往後容易串稀。
屁眼的張合力沒有那麼好。
算起來這些都需要錢。我們也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也不跟你們多要。
大家賺錢不容易,我這人就是看不得人受苦。這樣吧,看在大家都是貧苦人份上,你就給三十塊錢吧。
咱們這事也就到此爲止,你也就遇到我這麼個心善的人才好說話。”圓規女人言語中有無賴和得意。
他們這麼多人,就不怕蘇以沫這一家子不害怕。
蘇以沫笑了。
“大嬸,你們不常來這裏趕集吧?”
心裏疑惑,她問這話什麼意思?“不常來,昨天才過來嘉禾市。”圓規女人說的是實話。
老家在隔壁縣的村裏,村裏的人靠出去當扒手爲生。
大家都是團伙作案,人多一般人不敢惹。
再有就是遇到事情旁人打不過。
蘇以沫微微一笑,甜甜的笑容晃的人迷了眼睛。
“少說了,這才一個。其餘的人還沒說。”以沫搖頭輕笑。
圓規女人探頭看了看,就一個啊,
也沒人再表演了。
“你看傻眼了吧?就一個啊。”
跟着圓規女人一夥的人,也是互相的打量了一圈。
這女人看來被嚇住了。腦袋瓜子不太靈活。
“還有你們的傷殘費啊,想要幾等殘廢都好說。
你說要一等殘廢,絕對不給你打成二等。還有你,哭的太假了。就這演技,也就五釐錢的效果。”
蘇以沫蔑視的掃了一眼這些人。
“你們是扒手團伙吧,被我閨女吼了一嗓子想來報復?不過可惜啊,就你們這三腳貓功夫還不夠我男人玩的呢?”
蘇以沫說完退後一步,朝韓塵招招手。
“阿塵,把他們都丟出去。回家獎勵你。”
韓塵一聽有獎勵,血都往上涌。
小媳婦的獎勵是不是同意換新花樣?想到嬌羞的媳婦,羞答答的樣子。
韓塵跟吃了大力丸藥一樣。
“原來是扒手啊?”街坊四鄰最討厭扒手。
指指點點的罵起來。
那幾個人哪裏忍受得了?
有男人衝過來跟韓塵打架,韓志兵抽出扁擔衝過去。
蘇以沫抱着糯糯退後了幾步,想要捂住糯糯的眼睛。
誰知道小丫頭興奮的拍着手,大眼睛亮晶晶的閃着興奮的光芒。
“粑粑,加油!小叔叔,加油!”
呃。
也不用再捂住她眼睛。
小丫頭一臉興奮的樣子,哪裏會害怕呢?
街坊四鄰沒人敢幫忙,倒是面線糊攤子的女人走到蘇以沫身邊。
“以沫啊,你們要不要還是交點保護費?不然看着都害怕。”面線糊女人膽戰心驚的提議。
再過十來天都要搬店鋪了。哪裏還需要交保護費。
再說韓塵也不會同意,南少林出來的還要交保護費,說出去太落氣。
“我家阿塵很少打架,就當這些人給他練手。省的太久不打架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