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天使就是傳說中長出了惡魔之角的墮天使。
思索了許久,蒼雲邁步走向了哪位墮天使所在的地方。
他很好奇,天使墮落究竟是靠什麼原理,而且靠近天使也是爲了方便觀察他們的生活方式,畢竟,按照自己的猜測,觸能控制自己的神之血後應該會變成天使。
所以現在選擇和墮天使坐在一起是收益最大的選擇。
靠窗的位置,墮天使看到有新同學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幾乎一瞬間她的內心就充斥了大量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離講臺最近的第一排,霞裳眼睛通紅,自己追了好久的男生,就這樣拋棄了自己。
呸!
渣男!
雖然蒼雲聽不到別人的聲音,但他還若有所思的回過了頭,看向了坐在第一排的霞裳。
這一瞬,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做出了選擇。
神特麼有病坐第一排,那不是相當於在老師面前果奔嗎?
絕對不可能坐第一排,絕對不可能!
如此想着,蒼雲湊到了墮天使旁邊。
全班總共還有兩個空位,一個是霞裳旁邊。
哪裏是最爲最靠近老師的位置,根本不會沒有人願意坐那裏,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霞裳。
而另一個空位就在蒼雲現在坐的位置,所以從一開始蒼雲就只有兩個選擇。
很好,和天使坐的藉口又多了一個。
蒼雲剛坐到凳子上不久,狐眠就滿臉懵逼的拿着一沓資料走了進來,她看這資料看了半天,總算從裏面看出來兩個字。
擺爛!
這份資料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水,幾乎只要看一眼就能瞬間感受到寫這資料之人的心聲……
老孃就是擺爛,你能拿我怎麼辦?是我來親戚的時候偷我創可貼還是怎麼着?!
裏面滿滿都是副校長的騷話,甚至看完這資料後狐眠都產生了一種賢者心理。
這特麼的,原來一個意思可以用那麼多段話來表達啊!話說這資料好像就是忽悠我的啊!照這麼說,現在進來這位新同學不是背景厚,而是天賦高啊!
也對,背景厚的超凡家族會讓自己的後代來讀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學校呢?
這不純純浪費家族子弟的天賦嗎?
想明白之後狐眠原本是想把蒼雲叫出去好好談談的,但想了想,他們現在還不熟,天才多一點架子也沒什麼,主要的是……在沒經過試煉之前對方能不能成爲自己的學生都說不定。
要說管理學生,那狐眠可真是太會了,學生想要的是什麼,嘉獎,裝逼機會和別人羨慕的眼光,而學生最怕什麼?丟臉!
因此狐眠立馬就想到了一系列馴服千里馬的計劃,她堅信,這個計劃會得到充分的成功,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是蒼雲能通過明天,他們精心準備的試煉。
上午,狐眠幾乎講了一上午的超凡界知識,從普通的靈氣到鮮爲人知的妖魔。
或許到下午的課纔會有怎麼吸收教靈氣的課程吧……
如此想着,蒼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用的是原力,並非靈氣,雖然自己以前也是用靈氣的,但是在擁有了原力之後蒼雲就沒有再用靈氣了,現如今回想起來,其實靈氣不比原力差。
這麼看來,將二者融合說不定會有一種不得了的作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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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家園。
一棟別墅前,大量的秩序組織成員圍在了這裏,原本以傑斯特的傷至少得躺上好幾天,但他們的上司還是好心的送來了大量的慰問品,而經過隊員們的一致認同,大家都決定花錢找治療系超凡給傑斯特治傷。
因此現在傑斯特就已經能坐在輪椅上跟着執行任務了,雖說他的身體還是不能動,但是他的攻擊手段本身就不是靠身體素質,火焰纔是他的武器。
“咔噠。”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蠍魚清推着傑斯特進入了房間中,兩人剛進來就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的場景。
並不是因爲這場景有多麼殘忍,純粹就是因爲此時的怪物死狀太過悽慘了……
看着怪物乾癟癟的屍體,傑斯特摸着下巴思索了起來。
這看樣子並不像是立刻死去的樣子,反而有點像那種死了很久,內部都已經被小生物喫光了,只剩一張皮的樣子。
“魚清,刀給我。”
傑斯特看着怪物,眼神有些淡然的開口,蠍魚清聽到了傑斯特的話後緩緩從背後拿出了一把短刀。
傑斯特接過短刀,按動電動輪椅的按鍵,滑到了怪物的屍體旁。
只見這位虛弱的男人拿起短刀就劃破了怪物的皮膚,裏面的血肉彷彿就像是一堆無機質都纖維般,蒼白且可怖。
這一刻,傑斯特總算是確定了殺死這些怪物的,應該不是人,或者說,人類大概率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除非那人的異能特殊到了傑斯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程度。
望着怪物的死狀,傑斯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向上級申請支援吧。”
最後,他只是淡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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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蒼雲坐在板凳上拿着一塊饅頭,喫的不亦樂乎,在他的旁邊,墮天使趴在桌子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座位。
其實蒼雲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擋住了對方,但自己讓開後對方似乎也還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於是蒼雲就越發好奇了起來,這名墮天使似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而且到了喫飯時間也沒有看到對方在喫飯,想了想墮天使的傳說後蒼雲就瞭然了,說不定是這位同學親自殺死了自己所有的親人,所以纔沒有人給她做飯呢?
桌子上,菲莉絲不知不覺間趴着睡着了,作爲艾利斯家族最後的倖存者她一直以來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她能看到別人身上的罪孽,那是死人對生者的情緒。
因此她十分厭惡自己的身體,因爲……那噁心的黑色幾乎無處不在,從她的體內源源不斷的流出。
但今天不同,今天她看到了更噁心的東西,她無法言明那是什麼,她只知道,那東西非常龐大,那東西籠罩了天空,遮住了陽光,最後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