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不告訴我原因嗎?”
鍾離玄安手肘撐在桌子上,懶懶散散的看着謝珠槿道。
“你這麼聰明,不如自己猜猜看好了。”
“弟子猜不出來,還請師傅告知。”
鍾離玄安撐着額頭,漫不經心道,“哦!那就證明還不到你該知道的時候。”
謝珠槿咬了咬牙,也因爲這個便宜師傅惡劣的性格,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語氣也有些不受控制。
“那師傅你老人家來是幹嗎的呢!”
鍾離玄安挑了挑眉,語氣略帶嘲諷的開口道。
“來看看你死沒死,和你還有放着敵人不處理,優柔寡斷到什麼時候。”
謝珠槿“……”
雖然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想再說一句,但凡你的武功再低一點,憑着你的毒舌你都不能活到現在。
似乎知道謝珠槿在想什麼一樣,鍾離玄安分外愉悅的開口道。
“但我就是武功高啊,你們還都打不過我,開不開心。”
謝珠槿面無表情道,“開心。”
鍾離玄安跟看不見,她‘虛假’的表情一樣,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滿意就好,不過師傅要再提醒你一句,師傅雖然活的久了點,但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哦!
“所以下次再讓師傅聽見,你老人家幾個字,師傅就會好好教訓徒弟你的,你明白了嗎?”
謝珠槿“……”
“明白了。”
鍾離玄安起身道,“明白就好,也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給你的三月之期就延長到四月吧。”
謝珠槿擡頭看着要走的某人,語氣幽幽道。
“師傅,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三個月和四月,有什麼區別嗎!”
鍾離玄安轉頭看着謝珠槿,臉上的笑容讓她感覺瘮得慌。
“有啊,多了一個月給你養傷呢,有那個喬戚和霜雪在,你養傷最多用四十來天就夠了。”
說完這句後,鍾離玄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謝珠槿“……”
不生氣,你打不過他,他還是你師傅,就算是你打的過,也不能大逆不道。
在心中重複了幾遍這句話後,謝珠槿深呼了一口氣,開口喚道。
“霜雪。”
“屬下在,少主請吩咐。”霜雪幾乎是立刻推門而入。
“現在距離我掉落懸崖過去了多久,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辭雪她現在怎麼樣了?”
霜雪跪在地上沒有起身,聽到這句話神色也有些微妙的變化,卻是如實回答道。
“回少主,現在距離你墜崖還不到一天。”
微頓了下,霜雪才低着頭繼續道,“另外,你的俟清少主的事情被我和流羽透露了出來。
“還有,慕丞相見你墜崖後,強行動用內力,被反噬的很重,現在已經被太子殿下送回了相府。
“喬戚可以穩住他的情況,但短時間內慕丞相應該是不會醒來。
“至於辭雪小姐,越重寧已經幫她處理好了身上的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句話,謝珠槿瞬間皺起了眉,起身就要去看沈辭雪,卻被霜雪給攔下。
“少主,沈小姐已經睡了,你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聞言,謝珠槿也只能先按捺下心中的焦急。
霜雪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請罪道。
“屬下保護少主不力,還擅自做主泄露少主的身份,請少主責罰。”
謝珠槿微微皺起了眉,語氣淡淡道。
“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了,至於身份問題,有一個人知道後,其他人也瞞不了多久,你不必在意。”
霜雪沒有想到,謝珠槿會把責任給攬過去,一時間有些怔愣,卻是極快的回過神道。
“多謝少主恩典,另外,屬下查到這件事情的幕後真兇,是謝文昭和寒王兩人。
“不過兩人都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分別從不同的殺手組織買的人。
“寒王更是隻出了錢,所以若是通過朝堂上的手段,怕是不好處理他。”
聽到這兩個名字,謝珠槿沒有半點意外的冷聲道。
“既然寒王不好處理,就先斷了他的爪牙,再處理他好了。”
霜雪皺了皺眉開口道,“少主,憑俟清的能力,即便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處理一個不怎麼受寵的王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少主你不必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
謝珠槿的臉色,還因爲失血過多而泛着蒼白,卻是理智的開口道。
“墨寒的確會是一個隱患,但他也是天御少有且暫無可替代的將才,若是他現在死了,你覺得天御國會怎樣?”
霜雪抿了抿脣,有些不甘心,“可是,墨寒他都敢對少主你出手,我們就這樣放過他了嗎?”
謝珠槿垂下眼眸,神色有些涼道,“給他一些警告和教訓就好,他是一個聰明人,會知道以後該怎麼做的。
“若是還不長記性的話,就不必再顧慮那麼多了,去安排人處理這件事吧。”
“是。”
霜雪應了聲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墨雲錦看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來的慕之恆,幾乎要忍不住心中的焦躁。
但卻半點不敢出聲打擾,正在給慕之恆行鍼的喬戚,只能站在原地不斷的捏緊衣袖。
直到喬戚收回最後一根金針,說了句好了繼續灌藥後,就要走時,墨雲錦才連忙攔下人開口道。
“喬戚公子,之恆他怎麼樣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醒來。”
喬戚神色淡淡,“慕丞相的內傷反噬比較嚴重,暫時醒不過來也很正常。”
說完這句後,喬戚就又要離開,卻再次被墨雲錦給攔了下來。
“那請問喬戚公子,之恆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喬戚語氣淡淡道,“三天左右吧,醒來後的一年內,都不要這樣動用內力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他。
“太子殿下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電話我就先回去了。”
墨雲錦搖了搖頭,“沒有了,多謝喬戚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