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一把把謝珠槿給緊緊的抱在懷裏。

    謝珠槿微微愣了下,但很快就回過神笑着道。

    “不過是幾天沒見而已,慕丞相竟然這麼想我嗎?”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才微微冷靜下來,鬆開謝珠槿盯着她不說話。

    這樣沉默的慕之恆,難得的讓謝珠槿感到了兩分無措,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怎麼……”

    謝珠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聽見慕之恆用極低,還帶着沙啞的聲音開口道。

    “珠槿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了。”

    謝珠槿微微愣了下,沒有立刻答應,她也無法答應和保證,自己以後就不會再遇到危險,而遇到危險後,又都能順利的給解決,所以便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應答。

    但是擡頭看見他,精緻卻沒有絲毫血色的臉時,謝珠槿還是心軟了一瞬,低下頭輕聲道,“好。”

    一旁的墨雲錦看到這一幕,也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就上前兩步開口道。

    “你要慕夫人答應你的條件之前,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反思一下?

    “若不是慕夫人湊巧回來了,你一個連內力都不能用的人,想去哪裏?”

    其實有謝珠槿在的情況下,墨雲錦是不太應該說這句話的,但是一想到剛剛慕之恆跳窗的舉動,他心中就怎麼也無法平息怒氣。

    “我的錯,表哥你別生氣。”

    慕之恆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認錯也認的相當乾脆。

    但墨雲錦卻並沒有因爲,慕之恆的認錯而平息多少怒氣,憑着他對這個表弟的瞭解,知道是錯的和下次不會再犯是兩回事。

    不過看到慕之恆沒有血色的臉,和不穩的呼吸,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而且謝珠槿又是剛回來,兩個人之間也肯定有話要說,他再繼續留下去,就顯得太沒有眼色了。

    但開口時還是沒忍住道了句,“你知道錯了卻不會改,不過我也不在這個時候多說教你了,你和慕夫人好好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墨雲錦就要轉身離開,卻被謝珠槿出聲叫住了。

    “太子殿下請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墨雲錦聞言立刻開口道,“慕夫人請講。”

    謝珠槿淡笑着開口道,“請太子殿下移步屋內如何,外面有點冷,還幾乎都是上原。”

    墨雲錦一愣連忙開口道,“當然可以,也是我大意了。”

    幾人一起進了房間,在桌子前坐定後,墨雲錦纔開口道。

    “不知慕夫人,想要我幫的是什麼忙?”

    “太子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話,叫我名字或者是按照俟清的排輩,叫我師妹也可以。

    “不然我總感覺慕夫人這三個字,把我叫老了許多。”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和墨雲錦齊齊的看了眼謝珠槿,前者沒有一點奇怪,後者倒是想說一句。

    若是按照俟清的輩分或者是叫法的話,我就應該叫你少主了,至於師妹算是一個高攀的稱呼了。

    畢竟我雖然也是俟清的弟子,但卻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跟你可不能比。

    不過墨雲錦卻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出來,而是點頭應道。

    “好,那我以後就叫慕夫人師妹好了,師妹你也別叫我太子殿下了,和之恆一樣叫我表哥就好。”

    謝珠槿笑着點頭道,“好。”

    緊接着謝珠槿又開口道,“我是想讓表哥幫我給皇上帶句話,讓他下令封一下口,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是俟清少主的身份。”

    聽到這句話,墨雲錦皺了皺眉,“怕是不太容易,師妹的身份被暴露出來時,父皇正在宴請諸位大臣。

    “所以即便是,師妹你身邊的那個影衛沒有直說,怕是也有不少大臣們猜到了。

    “而且現在又過去了這麼幾天,怕是消息已經封不住了。”

    說到這裏,墨雲錦也有些不解,他這個師妹絕對是個聰明人,怎麼會看不明白這一點。

    謝珠槿笑了下,“我自然知道已經有些遲了,不過皇上還請模模糊糊的下個命令,這樣我也能多不少清淨。”

    墨雲錦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謝珠槿真正的目的,隨即就笑着點了點頭。

    “好,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我這就派人告訴父皇一聲。”

    一旁的慕之恆,見兩人說完話後,才幽幽開口道。

    “所以,你們聊完了後,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一下,珠槿怎麼又成俟清的少主了?”

    謝珠槿挑眉笑了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慕之恆“……”好像有問題,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見慕之恆不說話,謝珠槿就又轉頭看向了墨雲錦。

    “還有就是,表哥也應該知道之恆體內一直有殘毒未清的事。”

    聽到這句話,墨雲錦也正了神色,點頭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可惜一直沒有解毒之法,所幸師妹這裏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如今已經有了辦法。”

    謝珠槿應道,“嗯,看來喬戚已經跟表哥說過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廢話了。

    “棲靈脂我已經讓流羽去取來,至於清凌清草,我雖然派人去尋了,卻沒有什麼結果。

    “不過卻查到了寒王殿下那裏有一株,而憑我和寒王殿下結下的仇怨來說,寒王殿下怕是不會輕易割愛。

    “雖然我可以不守規矩的強搶,但卻不敢輕易冒險。

    “凌清草的保持要求也太高,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毀,所以這件事還需要表哥幫忙。”

    聽到這句話,慕之恆連忙開口打斷了兩人。

    “等一下,我覺得這件事跟我有絕對的關係,所以我也是有發言權的吧?”

    謝珠槿轉頭看了眼他,點了點頭,語氣淡淡道。

    “你有話就說。”

    慕之恆左右看了眼兩人後,纔開口道。

    “按照珠槿你說的,我們要是想拿到凌清草,就必須從明年上來,還必須是要墨寒同意的情況下,不然就是不行。”

    聞言謝珠槿只揚了揚眉,“你繼續說。”

    慕之恆語氣認真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這個毒還是先不解的好。

    “墨寒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需要我說你們也很清楚。

    “更別說,這次對珠槿的刺殺,可能還有他的手筆,所以我們若是還要從他手中拿到凌清草,欠下人情不說,還很膈應人。”

    聽到慕之恆這麼說,謝珠槿點了點頭,輕聲道了句。

    “是這樣沒錯。”

    墨雲錦沒有反駁兩人的話,只是皺着眉道。

    “雖然如此,但凌清草的生存環境非常苛刻,又每百年才成熟一株,我們若是要尋第二棵,恐怕就太難了。”

    謝珠槿笑了下,開口道,“所以我的話也還沒說完,我的想法也是先禮後兵,給墨寒一個機會。”

    這話一出,慕之恆和墨雲錦皆是一臉不解的看着謝珠槿。

    慕之恆也開口道,“夫人這句話又是怎麼說?”

    “你剛剛那句話說的的確沒錯,兩天前大刺殺的確是有墨寒的手筆,只不過是證據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裏,謝珠槿勾脣笑了下,“雖然我想要也沒有,或者是我根本不需要證據就能處置了他。”

    謝珠槿這句話倒是真的,憑她俟清少主的身份,便是派人殺一個皇子,皇上也不會說什麼,更別說還是這個皇子先派人刺殺了她。

    所以,墨雲錦只是沉默了一會,就開口道。

    “所以師妹你是想要我怎麼做?”

    謝珠槿腔調帶着慵懶的涼,“既然是先禮後兵,當然是要先拜訪,拜訪不成功的話,再派兵了。”

    說完這句話後,謝珠槿接過霜雪遞過來的一個信封,遞給墨雲錦道。

    “我們這一屋子傷兵殘將,着實是不怎麼方便出面了,所以就請表哥幫忙走這一趟吧。

    “表哥順便再幫我帶一句話,就說只此一次了。”

    墨雲錦沒再說什麼,接過信封開口道。

    “好,請師妹放心,只不過我現在再去圍獵場也不太現實了,只能等父皇他們回來再說了。”

    謝珠槿淡笑着道,“不急,也多謝表哥了。”

    慕之恆皺起了眉,看着謝珠槿開口道。

    “本來就不是什麼急事,這個殘毒也就只能影響我的內力,但是我相信只要有夫人在,夫人就肯定會保護我的。

    “所以,這個殘毒解不解的也就無所謂了,但墨寒敢殺夫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聽到這句話,墨雲錦立刻就想說慕之恆任性,但謝珠槿卻先一步開口了。

    “你還是自己保護自己吧,還有,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剝奪你的發言權。”

    慕之恆有些憋氣,也有些不開心的繼續反駁道。

    “我覺得在胡鬧的是夫人才對,比起一個可有可無的殘毒,會對夫人的安全造成威脅的墨寒,才更應該被解決。”

    一直安靜的當背景板的霜雪,聞言也跟着開口道。

    “少主,屬下覺得慕丞相說的有兩分道理,墨寒雖然不足爲懼,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謝珠槿微微擺了擺手,語氣淡淡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也不會容忍墨寒放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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