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這麼努力寫出來的文章和詩,爲什麼不能大方讓別人知道,又爲什麼不能借,此得到別人的讚揚或者是意見?”
“就是,這也是我們自己,努力出來的結果,雖然說不一定非要爲了名,但是不公佈出來,怎麼知道自己寫的是好是壞,有沒有進步或退步呢?”
“可即便是爲了讓自己出名又如何,就像這位小姐說的那樣,我不偷不搶,也坦坦蕩蕩。”
見此情形,王程晨和肖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謝珠槿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輕易扭轉了局勢。
傅雪嬌卻是和他們完全不同,不僅完全放鬆了下來,臉上還重新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謝珠槿卻沒有就此罷休,而且轉頭把矛頭對準了王程晨兩人,語氣略淡的開口道。
“至於兩位公子說這裏裝置偏簡陋,也是確實有的,但我也想問一句,你們是爲了交流學術而來,還是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裝置而來?”
聽到這句話,王程晨就像是抓到她話中的把柄一樣,立刻就要開口反駁,但謝珠槿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緊接着開口道。
“若是爲了後者,裝置好的地方也有的是,不必來雲亭閣。
“但是在我看來,這裏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還可以調素琴,閱金經,是別有一番富足,又何陋之有?”
最後一句話落下,大廳內頓時響起一陣掌聲,一個書生語氣激動的開口道。
“好,好一個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又好一個何陋之有,大家來這裏也不是爲了享樂,而是爲了和更好的有學者交流。
“更何況,這雲亭閣怎麼也不能稱簡陋二字,反而對很多人而言,都是一個極好的地方,怎麼到了王公子,還有肖公子你們口中就變了味了?”
另一個打扮比較富貴的公子,也跟着接口道。
“可不是嗎,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兩個人說話不對味,到了後來就愈發的過分,現在看來,他們不是來搗亂,或者是眼紅雲亭閣什麼的吧?”
這句有些陰謀論的分析一出,其他人便紛紛跟着開口道。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這雲亭閣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但也絕對是個不錯的地方,而且只要你有能力,茶水飯食都是免費的。
“這於一部分人而言,可以極大程度的給他們幫助,更別說這裏還有很多免費的書,讓那些買不起書籍讓人觀看,這可不是礙了有些人的眼嗎?”
“還真是,傅小姐開這個雲亭閣,還真不一定有盈利,結果還被這兩個人這麼潑髒水,簡直是……是可惡至極。”
這個書生大概是真沒罵過人,所以遲疑了許久,才說出一句可惡至極。
但被罵的王程晨和肖博兩人,卻是在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尤其是王程晨,他因爲父親身居要職,即便是囂張跋扈,也一向是受人尊重的存在。
平日裏除了父親,還有一個誰都不放在眼中的沈辭雪,還真沒人敢這麼指着他的鼻子罵。
又加上他還算不錯的相貌,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一直都算是受人追捧,又哪裏有過今天的遭遇。
但目前的情況,顯然已經不是他們能輕易扭轉過來的了,這麼想着肖博就向王程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離開這裏。
王程晨見此冷笑一聲,“你們即便是讀一輩子書,也不如投個好胎來的有用,也活該就這麼窮酸的過一輩子。”
丟下這句話後,王程晨不管衆人一臉憤怒的神色,轉身就離開了雲亭閣,肖博也連忙跟了上去。
但云亭閣內的氛圍,卻又因爲他這一句話,變得有些沉寂起來。
直到一個年輕的公子,冷哼了一聲罵了句。
“我呸,什麼東西,還好意思說出身什麼的,給了你那麼一個好的爹和家室,也沒見你品德多少,反而張口就帶着惡臭。”
這句話一出,原本有些凝結的氛圍,又頓時活泛了起來,一個公子也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一臉驚喜的看着謝珠槿開口道。
“我剛剛就覺得您有些眼熟,現在纔想起來,曾有幸在長公主的賞花宴上,見過慕夫人一面。
“當時慕夫人一句,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可是驚豔了我們許久。
“沒想到今天再次見到慕夫人,又能聽到一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等秒句,在下實在是佩服的很,慕夫人的文采也當真是博大精深。”
謝珠槿“……”
我不是我沒有,這是我抄的別人的,前者還是飛花令的規則允許的,後面是我說順口了,但這真的跟我沒關係。
心中這麼想着的同時,謝珠槿就要開口澄清一下,“這……”
結果剛說了一個字,另一個公子就笑着接口道。
“這個我知道,這不是慕夫人你寫的,而是另一個‘前輩’寫的,而慕夫人你只是恰好看到,但又想不起那一本書了,對是不對?”
謝珠槿“……”
對不對你個鬼啊,我就算是告訴你是哪本書,你找得到嗎你!
但是沒人知道謝珠槿的這個吐槽,另一個書生也跟着開口道。
“我以前聽到這個說法時,還一點都不信,沒想到今天還真見到了,慕夫人也這麼有趣的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傅雪嬌,見此情形也笑着看着謝珠槿道。
“對啊,慕夫人這麼有趣的嗎?”
唯獨還有點狀況外的沈辭雪,聽到這些話有些納悶的開口道。
“這明明是珠槿謙虛好吧,怎麼跟有趣扯上關係了。”
這句話一出,一衆人頓時笑出了聲,宋微宣忍俊不禁的看着沈辭雪道。
“看來這裏只有沈小姐,是個真實在人。”
“‘嗯?”
沈辭雪一臉懵的看着宋微宣,還有一羣笑的歡樂的人,總覺得這不是一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