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小師妹掛着這個玉佩跟我們說這句話,可是有些不妥呢。
“師兄們又不會嫉妒你,所以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寧瑞安沒有說話,但看他略帶笑意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默認了蘇寄玉的話。
但是……
謝珠槿低頭看了眼腰間的玉佩,臉上的表情莫測。
但是這個玉佩,可不是她家便宜師傅給她的。
所以問題就又來了,這個玉佩是竹苓從林兮染的遺物中找到的,這就避開了是鍾離玄安所爲的可能性。
憑着她家師傅的性格,若是真要給她什麼少主令,也之後正大光明的扔給她,而不是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但這若是俟清的少主令,林兮染拿到它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或者是把幾乎去掉才更合適。
謝珠槿想了多種可能,又覺得都不是正確答案,臉上也不自覺的表露了幾分。
見她這副表情,蘇寄玉和寧瑞安也意識到了不對。
“所以師妹你不會是不知道,這個玉佩就是少主令,可以用來調動俟清所有的勢力吧?”
蘇寄玉的語氣雖然已經漫不經心,但身體卻下意識的站直了幾分。
和身旁的寧瑞安對視了一眼後,也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他們剛剛也還在奇怪,這個小師妹到底有多麼的藝高人膽大,纔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當個配飾戴出來。
敢情是小師妹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更有趣了。
師父他老人家,對這個小師妹的看重程度,也要再添上個幾分了。
謝珠槿目光平靜的看向了蘇寄玉兩人,也不說這塊玉佩,並不是鍾離玄安給自己的,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所以,你們就是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
寧瑞安輕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
謝珠槿轉眸看向霜雪,眼神中帶着詢問。
霜雪微微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我並沒有見過主子的前兩位弟子,但他們兩位的名字的確是這個。
“不過按照年齡推算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他們……”
後面的話霜雪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卻能很明顯的表達出來。
因爲無論是蘇寄玉,還是寧瑞安,看着着都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
雖然習武的人,普遍會精神氣比較好,還老的慢一點,但慢到這種地步,就有些離譜了。
聽到這句話,謝珠槿沒沒有來得及開口,蘇寄玉就先行炸了,還一臉不悅的糾正道。
“什麼叫我們快四十多歲了,四十多歲的分明是師兄,我今年三十九還差三個月不到!”
寧瑞安“……”沒到四十就沒到四十,還拉扯我幹什麼!
謝珠槿“……”嗯,看來年紀越大,越在乎別人多說自己的歲數是真的。
霜雪和月清月明幾人“……”
看你這反應,還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快四十歲的人。
謝珠槿擡手揉了揉眉心,淡聲開口道。
“你說你是我的師兄,總要拿出一點證據來。”
“師父他老人家,性格比較有個性,和人喂招的時候,最喜歡把人給拍飛出,給人換一個灰頭土臉的造型,不知道小師妹你有沒有體驗過?”
蘇寄玉輕挑了挑眉,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着謝珠槿。
謝珠槿“……”
你在這五十步笑百步,還感覺很好笑是嗎?
見謝珠槿這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蘇寄玉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嗯,看小師妹你這表情,應該是已經體驗過了。”
“嘖!你說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我們這些糙漢子,摔就摔吧,也不怕給摔壞了。
“但對師妹一個嬌嬌姑娘時,都不知道溫和一點。”
謝珠槿“……”
你還是先把你眼中的幸災樂禍給收一收,再說這句話吧。
一旁的寧瑞安淡淡的看了眼蘇寄玉,開口道。
“你差不多就得了,一會小師妹要揍你的話,我可能不會攔着,也不會幫你。”
蘇寄玉笑着聳了聳肩,“行吧,那小師妹你相信我們是你的師兄了嗎?”
聽到這句話,寧瑞安也轉眸看向了謝珠槿,眼中的冷淡都化去了不少。
雖然這個師妹和他想象中嬌嬌軟軟,會撒嬌叫師兄的形象不同,但有這樣一個師妹,感覺也很不錯。
謝珠槿沒有立即回答,不過她心中也沒有質疑這兩個人的話。
這也很奇怪,她不是會這麼輕信於人的性子,卻是在蘇寄玉第一次說,他們是自己的師兄時,就沒有懷疑的相信了。
似乎來到這個異世後,這種莫名又陌生的感覺,就出現的愈發頻繁,還讓她感覺不到反感,就比如眼前的兩個人。
但是見謝珠槿一直不說話,蘇寄玉兩人就有些急了,寧瑞安更是皺着眉認真解釋道。
“我們不是騙子。”
說着,還從脖頸間拉出一根紅繩,露出一個紅色的玉墜。
見此,謝珠槿愣了下,正要開口解釋,就見霜雪對着兩人躬身行了一禮,又轉身對她道。
“少主,這兩位的確是你的師兄。”
謝珠槿吞下了要解釋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
聽到這一個淡淡的嗯字,寧瑞安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失落,卻沒有開口。
反倒是蘇寄玉直接多了,直接走上前開口道。
“你別光嗯啊,知道我們沒騙你,還是你的師兄,小師妹你就不應該有點別的反應,比如叫句師兄什麼的。”
謝珠槿也沒有在一個稱呼上糾結,聞言乾脆的開口道。
“師兄好,二師兄好。”
蘇寄玉眉頭一挑,不樂意道,“我說小師妹你不能這麼不公平啊,叫師兄就兩個字,叫我還有加個二字。”
但這句話剛落下,就走過來的寧瑞安給一把推來了,更讓蘇寄玉感覺罕見的是,他家萬年冰山臉的師兄,竟然笑了。
雖然寧瑞安笑起來很好看,但落在蘇寄玉眼中,就怎麼看怎麼恐怖,因爲他的大師兄,只有在揍他的時候,纔會露出這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