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雪起身拉起謝珠槿,“幹嘛不了,這些油紙傘多好看,我們就過去瞅瞅唄。”
謝珠槿有些不太想動,但還是被沈辭雪拉着站了起來。
來參加繪傘大賽的人不算少,差不多有一百多人,而這麼多油紙傘擺放在一起,也足夠讓人眼花繚亂了。
但即便是如此,也能看見幾個讓人眼前一亮的。
其中最爲出彩的兩把紙傘,當屬繪製着山水和人像圖的。
其中那幅山水畫意境十足,而那幅人像雖然在畫技上不是特別出彩,但卻極爲傳神。
除了這兩把傘外,還有幾把繪製着亭臺樓閣,和花鳥的也不錯。
謝珠槿這麼想着,卻也沒有參與評審,不過最後評選出來的結果,和她看中的那幾把傘也沒什麼出入。
沐白熙轉頭對着劉順開口道,“前幾名已經出來了,剩下的你留下盯着。”
說完這句話後,沐白熙又看着慕之恆開口道。
“不知下官可有幸,請慕丞相還有夫人小姐去府上做客。”
慕之恆微挑了挑眉,點頭答應道,“那就多謝沐大人了。”
沐白熙臉色僵硬的笑了笑,心中的猜測也基本得到了證實。
他主動邀請慕之恆,就是想着,與其躲躲閃閃的讓自己擔驚受怕,還不如直面迎上。
但如今慕之恆答應的這麼幹脆,還是讓他無法平靜以待。
沐白熙心中不安,但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一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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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丞相太客氣了,幾位能到我府中做客,是我的榮幸。”
沐白熙往旁邊退了半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位這邊請。”
雖然從宋微宣口中,就能聽出這個沐白熙是個有錢的。
但當幾人真的到了沐府後,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這沐府修建的比一般大臣府邸還要豪華,處處是珍花異草,亭池山石,迴廊相接。
沐白熙一路帶着幾人到了客廳,在幾人落座後,下人們也立刻奉上了茶水。
謝珠槿不需要喝,只聞香氣和觀察茶湯,就知道這是上的的龍井,一年產量不過五斤,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弄到手。
而這個沐白熙,不僅有,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拿出來招待他們,又是什麼用意呢?
謝珠槿和慕之恆交換了個眼神,心中都有了成算,卻也默契的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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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說話,沈辭雪和宋微宣自然也不會。
幾人這樣的態度,落進沐白熙和趙景言眼中,不免又讓兩人多了些緊張。
沐白熙不是沒有別的房產,把幾人帶到這裏,還拿出這些茶來招待人,也是對幾人的試探。
畢竟在天御,對於官員的府邸也是有規定的,五品以上官吏住宅,正堂寬度不能超過五間,進深不得超過九架,六品以下官吏至平民的住宅,正堂只能寬三間,深四至五架,還不可以加裝飾。
他的這座宅院,雖然在正堂建造上是符合規定的,但其它地方顯然是修的過分精美奢華了。
還有茶葉也是,這麼好的茶葉顯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喝的起的。
可目前這種情況,顯然也不是他什麼都不說,就能解決的。
沐白熙微呼了一口氣,直接把話給挑明道。
“慕丞相來這裏,應該不只是爲了遊玩,也還有別的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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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恆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的開口,“還真有別的公事,而且還和沐大人跟趙公子有關。”
聽到這句話,沐白熙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抿緊了脣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從他的父親執意爲他買來這個官位,還讓他和趙景言交換身份時,他就應該預料到有今天這一幕。
世界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做了虧心事,也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一旁的趙景言,見沐白熙這副表情,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若是說句真心話,他一點都不後悔跟沐白熙交換了身份,還錯失了這個官位。
他這個人的性格死板,在讀書上面或許天賦很高,但在別的方面就不盡人意了。
而沐白熙不同,他雖然表面上浪蕩不羈了些,但卻是八面玲瓏的性格,頭腦也很聰明。
這種人天生就適合呆在官場,而且他還性格善良,對待百姓也是沒的說。
拋開這一點不提,他即便是任職了這個縣令,拿到的俸祿也不足以爲他的母親治病。
可若是連自己的母親都救不了,他讀這麼多書,考取了這個功名又有什麼意思呢。
所以當沐白熙的父親拿出三千兩銀子,要求他和沐白熙暗渡陳倉的時候,他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的就答應了。
他當然也知道,這樣做的風險,但是比起這個,先去救自己的母親,還有還清這麼多年,家中欠下的債務顯然更重要。
只是如今事情即將敗露,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一開始被矇在鼓裏的沐白熙。
想到這裏,趙景言就率先站了出來,但幾乎是他剛起身,沐白熙就也跟着站到了中間。
見此,謝珠槿輕挑了挑眉,調侃道。
“沐大人和趙公子,還挺默契的,不過你們也不必緊張,慕丞相也就只想問你們幾句話,大人你說呢?”
帶點名的慕之恆轉頭看了眼謝珠槿,臉上多出了幾分笑意。
“是,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兩位幾句話,沒有別的目的。”
沐白熙和趙景言對視了一眼,對這句話也並不怎麼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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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們的事被發現了,慕之恆要問的也肯定和這個有關。
所以他們又如何能相信,他們口中沒有別的目的這句話呢。
但轉念一想,他們做的事,本來就有違律法,所以也談不上有目的。
這麼想着,兩人就齊聲開口道,“慕丞相請說。”
慕之恆看着兩人,語氣淡淡的開口道。
“趙公子現有舉人的功名在身,但實際上卻曾中過貢士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