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回答顯然也不現實，去否認更是不太可能，慕之恆來也不可能是毫無證據的來。
只是這麼一件事，竟然還值得當朝丞相拖家帶口的來嗎？
趙景言沉默了一會，正想開口的時候，一旁的沐白熙就率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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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慕丞相還是問我吧，景言他並不清楚這些事。”
慕之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不清楚？”
沐白熙擋住想要開口的趙景言，鎮定的點頭道。
“是。”
慕之恆盯了沐白熙一會，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來之前，我特意去了解了下沐大人，發現沐大人在中了舉人後，就沒有再考的意思，怎麼後來又突然想着去考試了呢。”
沐白熙低着頭，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家中父母望子成龍，白熙便不好辜負他們的心思。”
慕之恆點了點頭，臉上不帶什麼表情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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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大人和趙公子是同一屆考生，但最後的結果是，沐大人考中了，而趙公子卻落榜了。
“不過我特意去翻了，兩位之前考試的文章，發現寫着沐大人名字的那份考卷，文風和趙公子相似，而寫着趙公子名字的，則是跟沐大人相識。
“對此，沐大人和趙公子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這裏，沈辭雪已經驚訝的難以言喻，看着沐白熙兩人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這兩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居然連科舉考試都敢這樣弄虛作假，也難怪慕之恆和珠槿要來這裏了。
不過兩個人也太糊塗了些，能考中舉人，居然不明白這樣的做的嚴重性，當真是可惜了。
但是，這個沐白熙在任期間，表現也不錯，是不是能將功折罪一些？
這麼想着，沈辭雪就轉頭看向了謝珠槿。
謝珠槿輕聲道，“怎麼了？”
沈辭雪附到她耳邊小聲道，“珠槿，你和慕之恆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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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珠槿語氣慵懶道，“也不全是，你再看看就知道了。”
沈辭雪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小聲嘟囔道，又不告訴我。
謝珠槿只當沒聽見這句話，重新看向了白了臉色的兩人。
沐白熙微呼了口氣，擋住要上前的趙景言，開口道。
“所以，慕丞相到底想說什麼，不如一次把話給說完吧。”
慕之恆笑了笑，“我以爲兩位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考場舞弊冒名，乃是死罪。
“而現在看來，趙公子不僅同意知情，還一樣參與了進來，也當以同罪處之。”
聽到這句話，沐白熙當即就要開口，卻被他身後的趙景言給扯到了身後。
趙景言撩起衣襬跪在地上，語氣認真而恭敬的開口道。
“還請丞相大人明鑑，是沐大人他事先不知情，直到任職後都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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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雪下意識道，“這不可能吧，自己考的怎麼樣，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放榜那天，沐大人還在病中，所以只知道自己考中了什麼，而沒有看到自己的考卷。”
沈辭雪轉頭看着宋微宣道，“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微宣語氣淡然道，“我當時跟着父親來這裏，跟沐大人的父親談生意，還在沐大人的府上留居了幾天。”
這的確是可以證明，沐白熙一開始不知情，但後面就不能保證了，而且看他的態度就知道，他現在必然是清楚的。
沐白熙沒有理會趙景言，也沒有接宋微宣的話，只是看着慕之恆開口道。
“身爲當事人，又是得益的那個，怎麼看都不會不知情吧，反倒是趙景言，什麼都沒得到，還丟失了官位。
“若是真的知道這一切，還會這麼淡定的呆在我身邊，當一個幕友嗎。”
沐白熙這麼一說，慕之恆還沒什麼反應，趙景言就先急了，想要開口卻被沐白熙給攔了下來。
把一起盡收眼底的慕之恆，也沒有急着開口，而是轉頭看着謝珠槿道。
“夫人怎麼看這件事？”
謝珠槿微微傾斜身體，靠着椅子的扶手上。
“這需要怎麼看，天底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查一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說着，謝珠槿又看向了沐白熙和趙景言，繼續開口道。
“不過不提別的話，沐大人這個縣令做的倒也稱職。”
聽到這句話，沐白熙微微冷靜下來，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擡頭看着兩人，語氣篤定道。
“丞相大人這次應該來，不是爲了來定我們大罪的吧，不然也不會跟我們說這麼多，而是直接把我們收押了。”
慕之恆微微挑眉，“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來幹什麼了？”
沐白熙沉默了一會，才緩聲開口道。
“查案，你既然發現了我們的事，其他人的自然也瞞不過去。
“所以，你想通過我們，把操作這些事的官員，一併給清查出來。”
“還有呢，沐大人繼續說。”
沐白熙搖了搖頭，“沒有了，我也不知道當時疏通這件事的官員是誰。”
一旁的趙景言突然接口道，“是翰林徐路遠。”
這句話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慕之恆的表情也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纔開口道。
“你確定，還有，有證據嗎？”
趙景言抿了抿脣，“我可以確定，但沒有證據，而且這種事情也很難留下證據吧？”
慕之恆沒有說話，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徐路遠竟然也參與了這件事。
他平日裏表現一向清廉，對貪官污吏更是深惡痛絕的態度。
但現在卻有證據證明，他很有可能也是一隻臭水溝的老鼠，甚至比其他人還要肥碩。
這其中的差異和反轉，當真是不一般的大。
心中這麼想着，慕之恆臉上卻是一點都不顯，就連語氣都很是淡然。
“這件事本相會去查清楚，但你們二人，在有功名在身的情況下，還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