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扮,再結合他們身上的氣質,向楠憑藉經驗馬上判斷出,對方是體制內的人。
果不其然,爲首的一名男性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呈給帶張恆過來的兩名執法者。
向楠湊上去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市祕書長!
這個人,不是市總長趙忠強的人嗎?他怎麼會過來提張恆!?
難道說,張恆把趙忠強給搞定了?
不,不!這不可能的!
沈燦向陸有爲施壓,讓陸有爲不得不抓捕了張恆之後,向楠等人就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將張恆徹底按死,就是因爲向楠等人知道,趙忠強是個極其剛正不阿的人,絕對不會包庇縱容任何人,所以不可能動用權勢來給沈燦施壓,保護張恆。
便是鍾家去求情,趙忠強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幫忙的,更別提這樣公開撈人,這是無比愛惜羽毛,把清名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趙忠強死也不會做的事。
可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在向楠眼前發生了。
目送張恆被幾人帶了出去,甚至還回頭衝他揮手微笑致意,向楠是呆若木雞,如同夢遊一般站在那裏,久久無法回神。
等她魂兮歸來,張恆一行人早已不知所蹤。
向楠趕緊給沈燦打去電話。
“沈副總長,張恆他怎麼被提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電話那邊,沈燦說話的聲音很小。
“害,這事說來也離譜,趙總長之前不是遇到襲擊了麼,心臟裏被人插了一根針,很多醫生都沒有辦法醫治,結果太醫堂的李春風就推薦了這傢伙,說這傢伙會什麼古老的中醫祕術,能夠救趙總長。”
“放心好了,我不相信那小子有那個能耐,畢竟那麼多的專家都無能爲力,他垂死掙扎失敗之後,就會被送回去的。”
聽他這麼說,向楠頓時鬆了一口氣。
沈燦嗤笑一聲。
“怎麼可能呢!”
醫院的特護病房裏,趙忠強虛弱的躺在病牀上,身邊只有妻子胡雅麗在照顧着。
病房內雖然安靜,但病房外,卻是聚集了非常非常多的人。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醫生,多數是西醫,中醫也不在少數。
之所以聚集在這裏,就是因爲李春風聲稱一位張神醫可以救治趙忠強,他們都想要看看,那位張神醫是不是真像李春風說的那麼牛。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當看到祕書長几人回來了,衆醫生紛紛問了起來。
“莊祕書,怎麼就你們幾個回來了啊?那位張神醫呢?”
“是啊,你們不是請人去了麼?怎麼不見人呢?”
“咋回事啊,難不成張神醫不願意出手?”
面對嗡嗡的詢問,莊祕書神色有些尷尬。
其實他去提張恆,看到張恆這麼年輕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靠譜,以爲是自己找錯了人。
但看守所裏也只有這一個張恆,別無他人,加上李春風一早也說過,張神醫非常年輕,所以他就把張恆帶回來了。
此刻面對衆人的詢問,他伸手示意張恆。
“這位,就是張神醫。”
啊!?
一衆醫生目瞪口呆,幾個接受能力差點的甚至差點下巴都掉在地上。
“這,搞錯了吧?怎麼可能呢!?”
“就是啊,雖然李老說過張神醫很年輕,但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吧?”
“他纔多大,就算從孃胎裏就開始學醫,那能有多少年啊,能是神醫麼?”
正在衆人質疑之際,忽聽李春風激動的叫了一聲。
“張神醫,您來了!”
走廊頓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