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第394章 阿昭中毒昏迷
    “王妃莫慌張,你可還記得殿下有一套十分凌厲的劍招,璉血九式的最後一式,在方圓幾丈內,除用劍之人不留活口,最忌諱有親友在場。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反而讓他束手束腳了,把整個空間留給他,他纔好盡力發揮。”

    溫玉禮聽着司徒彥的話,站定在了原地,攥緊了拳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正如司徒彥所說,得把空曠的房間留給蕭雲昭,即便她心裏很擔心,也不能衝進去妨礙了他。

    蜂羣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引過來的,又爲何不去別人的屋子,只去她的屋子?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策劃。

    她望了一眼地上那名被毒尾蜂蟄了的僕人,他此刻氣若游絲,情況十分不樂觀。

    “毒尾蜂的毒性發作很快,從毒發到死亡大概兩個時辰左右。”

    司徒彥在身後說道,“而蜂毒的解法,是它們所產的蜜,每年夏天最熱的時節,大約是七月至八月。眼下這時節,即便我們抓了幾隻毒尾蜂養着,也沒法讓它們產蜜,但,養蜂人的手上必定有蜂蜜。”

    溫玉禮不語,心中卻已經有了盤算。

    屋內,蕭雲昭早已取下了屏風後的長劍,催動全身的真氣,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屋子裏迅速移動,形成一道道殘影,手中長劍勢如閃電,所過之處,毒尾蜂皆被劍氣震亡,落了一地的斷翅與蜂屍。

    溫玉禮在屋外焦灼地等候了片刻,忽聽吱呀一聲,房門開了,門後露出蕭雲昭的衣袖以及滿地的死蜂,使得她鬆了一口氣。

    她迅速邁出了步伐,走到蕭雲昭身前正欲說話,卻見他高挑的身影直挺挺地朝她栽了下來——

    她嚇了一跳,連忙張開雙臂接住他的身軀。

    “阿昭!”

    蕭雲昭伸手撫上了她的背,輕聲道:“別進屋,叫人拿火把進來把毒蜂再燒一遍,清理乾淨了你再進……”

    雖然他的劍招狠辣,可毒蜂數量衆多,萬一有那麼幾隻沒死透的,興許也會對她不利,他用最後的力氣囑咐了她一句,便趴在她肩頭上昏迷了過去。

    “好,我不進去,你是不是被毒蜂給蟄了?傷口在哪!”溫玉禮的語氣有些顫抖,問完之後沒聽到蕭雲昭的回答,連忙扶着他坐到門外,這纔看清他雙目緊閉,脣色有泛紫的跡象。

    溫玉禮慌了神,連忙在他身上尋找傷口。

    臉上沒有,脖子上也沒有,她翻開他左手的衣袖,又翻開了他右手的衣袖,赫然發現他的手腕處有一枚小小的蜂刺。

    “別碰蜂刺!”司徒彥喊了一聲,而後連忙蹲下了身,從身上取出一方乾淨的手帕,隔着手帕把蜂刺摘了下來。

    “毒發要經過兩個時辰對吧?來得及。”溫玉禮扣緊了司徒彥的胳膊,因着憂心,指節有些發顫,“聽我說,我一直藏着一株靈藥,冰山雪蓮能解這蜂毒吧?現在我把藏雪蓮的位置告訴你,你快去取,我留下來抓幕後人,也許你更快,也許我更快,但無論如何,一個時辰之內必須解了這蜂毒。”

    即便司徒彥說毒發需要兩個時辰,她也要爭分奪秒地展開行動。

    “王妃請說,我現在立即前往。”

    ……

    “國公爺,大事不好了!王妃的院子裏忽然涌進了一羣毒蜂,叫什麼殺人蜂,寧王殿下和一名僕人都被那毒蜂蟄了!他們如今都陷入了昏迷……”

    晉國公正在屋子裏與杜心柔喫點心,乍一聽到這消息,立即將手裏的碗朝桌子上重重一放,“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那什麼毒蜂是從哪冒出來的?玉禮有沒有事?”

    “除了寧王殿下與一名下人,其他人都沒事,小的不知道那些毒蜂是從哪冒出來的,當時小的正在廚房幹活,聽見其他人的喊叫這才衝出去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一大羣蜂直接就往王妃的屋子裏去。”

    許是因爲跑得急,僕人一邊說着一邊喘息,“大家原以爲那是馬蜂,拿了掃把和簸箕要去趕,司徒大夫說那是殺人蜂,叫我們拿火把去燒。等我們取了火把回來時,王妃的屋子裏滿地都是死了的毒蜂……”

    他正和晉國公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形,忽聽屋外響起成片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溫玉禮帶着護衛們來了。

    溫玉禮面無表情地踏進了屋內,眉眼間的冰冷氣息讓其他人一時噤若寒蟬。

    晉國公道:“玉禮,爲父已經聽說……”

    “既然聽說了,那就別管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溫玉禮淡漠地打斷了他的話,朝身後的護衛們吩咐道,“把杜夫人拿下,押到我的院子裏去。”

    此話一出,晉國公驚詫,“毒蜂的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一定與她有關係,可如今她在我眼中至少也是個嫌疑人,我有權審問她。”

    “王妃,我今日都沒有踏入您的院子啊。”杜心柔神色有些惶恐,“您懷疑我總該有個理由吧,難道就因爲我是外人,在你眼裏便有作案嫌疑?”

    “根據司徒大夫的分析,毒蜂之所以會涌進我的屋子裏,是因爲我的屋內有它們喜歡的香氣。”

    溫玉禮冷冷地注視着她,“今早,我與王爺帶着司徒大夫來替你把脈,或許就是在這期間,有人在我的屋子裏點燃了招毒尾蜂的香料,我院子裏的下人們都有嫌疑,而你——杜夫人,你若真想做這件事,當然不必你親自出馬,肯花錢便會有人替你做,你若問心無愧,就跟我走一趟。”

    許是溫玉禮的神色太陰沉,杜心柔有些被嚇着,伸手拽緊了晉國公的胳膊,“老爺,真的不是妾身乾的,我與王妃和王爺無冤無仇,在進國公府之前,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們!又怎麼會有害他們的想法?王妃與我沒有利益衝突,我哪來的理由害她?老爺你倒是替我說說情啊!”

    溫玉禮可沒有耐心聽她解釋,朝身後的護衛們打了個手勢,護衛們便快步上前,扣住了杜心柔的肩膀。

    “老爺,您幫幫我!妾身真的沒有做這事!我不願去王妃那兒,不是因爲我心裏有鬼,而是我擔心王妃憤怒之下會拿我泄憤!她抓我的理由都如此草率,若是寧王殿下好不了,她必然要把火氣撒我身上,就因爲我是外人,她不喜歡我便如此針對我!”

    杜心柔在護衛的手下一邊掙扎一邊哭出了聲,“妾身不過就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哪來的本事招那麼多毒蜂……”

    晉國公聞言,心下一軟,正打算和溫玉禮說說情,還未開口,便接觸到了她冷如寒潭的視線。

    她看他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彷彿他不是她的父親。

    他未說完的話頓時鯁在喉嚨裏。

    她一言不發,他卻感受到了她在向他施壓。

    只要他一句話,他也可以出動自己的護衛與她抗衡,而後果便是她不會再認他這個父親了。

    杜心柔再討他喜歡,終究也只是個外人,在這樣的時刻,他不能讓溫玉禮怪罪他不知輕重。

    於是他垂下眼,擺了擺手,“去吧。”

    溫玉禮頭也不回地離開,護衛們押着杜心柔緊隨其後。

    “老爺!您不能不管我!老爺!”

    杜心柔在走廊一路哭喊,像極了飽受冤屈又驚又怕的模樣,溫玉禮對她的哭喊無動於衷,回到了院子後,便將她丟進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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