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參見陛下。”

    “免禮。”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轉頭吩咐貼身太監給御案前的蕭元祁看座。

    “五弟來見朕,是有何要事嗎?”

    “臣弟是爲了楚荷縣鬧海寇一事來的。”蕭元祁頓了頓,道,“臣弟不才,想要前去剿匪,爲陛下分憂。”

    皇帝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五弟,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任務。”

    “臣弟明白,但臣弟不懼,臣弟身爲王爺,總該爲朝廷出一份力。”

    “五弟有這份心是好的,可那些水上強盜當真不好對付,你經驗不足,這事對你來說過於冒險。”

    這個回答,蕭元祁並不意外。

    其實他能猜到,壓根不需要他刻意推薦,會有其他臣子舉薦寧王,他此次來的主要目的,不爲推薦人選,是爲了同行。

    果不其然,皇帝又說道:“朕準備派十三皇叔去,他有作戰經驗。”

    蕭元祁面上呈現出一絲失落。

    皇帝將他的情緒看在眼中,大約也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搶女人搶不過皇叔,搶功勞又搶不過,任誰遇上這樣的事都會不愉快。

    “五弟,事關重大,不可任性,朕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言。”

    “皇叔的確比臣弟有能耐,臣弟不否認,可是陛下,臣弟也想要歷練,您看這樣如何?讓臣弟一同前往,皇叔是主力,臣弟會聽取他的意見,絕不會爲了搶功便貿然行事。”

    皇帝眯起了眼,“與他同去,你當真不會和他較勁嗎?”

    “事關社稷,臣弟不會任性,請陛下相信臣弟一次。”

    皇帝注視着他片刻,應允了,“也罷,你想歷練,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多謝陛下信任。”

    ……

    是夜,人聲寂寂。

    溫玉禮泡在池子裏沐浴,另有一道修長的白影緩緩靠近,輕解衣帶。

    他望着池子裏那膚白勝雪的人兒,她的雙肩如同玉石雕砌一般,淺白色的肚兜繩結繞過白皙修長的脖頸。

    蕭雲昭不免有些心潮起伏。

    而浴池內的溫玉禮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回過身,衝來人笑道:“回來了?”

    晚飯後她練了一個時辰的功,之後從下人口中得知蕭雲昭出門去了,她原本和他說好了夜裏要共浴,奈何他不在,她受不了身上流汗,便自己先來沐浴了。

    沒想到他回來得還挺及時。

    她的視線遊移過蕭雲昭平坦光滑的腹部,朝他說道:“阿昭,你可得答應我,這身材得一直保持下去。”

    “這事就不勞夫人提醒了,我自當謹記。”蕭雲昭下了浴池,朝着她緩緩靠近。

    溫玉禮見他逐漸走近,他那雙桃花美目中流淌着柔和的笑意,眼角微挑起的弧度無端有些惑人心神。

    即便天天都看着他這張臉,有時還是會失神。

    這大概便是男色惑人吧。

    “你這會兒的眼神,會讓爲夫誤以爲你想對我圖謀不軌。”蕭雲昭說話間,已經游到了她的身側。

    溫玉禮回過神來,抽了抽脣角,“我纔沒有呢,你回來得正好,幫我洗個頭發。”

    蕭雲昭勾了勾脣角,將藏在水中的手臂擡起,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的髮絲,“轉過身。”

    溫玉禮背過了身去,蕭雲昭便用手掌舀起水,輕輕打溼她的頭髮,而後拿過浴池邊上的梨花香膏抹在她的髮絲上。

    將髮尾的頭髮搓揉了一番之後,他將手探入她的髮根處,爲她輕柔緩慢地按壓着頭皮。

    溫玉禮有些愜意地閉上了眼,只覺得整個頭部舒暢得很。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蕭雲昭在她耳畔道了一句:“爲夫這洗頭髮的手藝還不錯吧?”

    “唔,的確越來越好了。”

    她也算不清他幫她洗過多少回頭發,最早幫她洗頭髮時,他還會不慎將香膏搓出的泡沫弄到她眼角,後來便再也不會了,如今這按揉頭部的手法也是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練出來的。

    “既然洗得好,那玉禮你便給些獎勵吧。”

    蕭雲昭話音落下的同時,溫玉禮便感覺腰間倏然一緊,是他的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裏撈。

    二人身上原本就只穿着貼身衣物,彼此的溫度都能夠透過身上的那層薄衫,傳遞到對方身上。

    他摟着她的腰肢,一個傾身將她抵在浴池壁邊,讓她無處可躲。

    他喜歡這種與她肌膚相貼的感覺,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

    嗅着她身上傳來的淡雅馨香,他的眸底翻涌着情愫,手指接觸到她的髮絲,便順勢勾起一縷,在指尖纏繞着把玩。

    而他擱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也不安分,緩緩摩痧着她腰部的肌膚。

    溫玉禮在池子裏穿得清涼,腰部沒有任何布料,纖腰被蕭雲昭就那麼直接握在手中,感受着寸寸肌膚的細膩柔滑。

    “阿昭,你明知道我怕癢,別撓我……”

    “好,不撓你。”蕭雲昭應了一句,隨即一低頭,封住她的脣。

    氣氛都到這份上了,自然要與她廝磨一番。

    溫玉禮察覺到他加快的呼吸頻率,便閉上了眼迎合着他的吻,雙手也自然而然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脣瓣廝磨,愈發地纏綿悱惻,難捨難分。

    溫玉禮的主動迎合,在蕭雲昭的心湖中蕩起更多波瀾,他漸漸有些不滿足於脣齒交纏,吻向她的脖頸。

    他在她脖頸上細細地啃咬,這讓她只覺得四肢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任憑他擺佈。

    蕭雲昭的視線接觸到她脖頸後那條潔白的肚兜繩結,湊了上前,咬住了那繩結的結頭,輕而易舉地解開。

    溫玉禮驀然覺得上身一涼,低頭一看,便見她的褻衣浮在了水面上。

    “阿昭。”她輕喚了他一聲,“就在這兒嗎?不去榻上嗎?”

    “就在這兒,試試如何?”他停下了動作,在她耳畔徵求道。

    以往都是在牀榻上,還真就沒試過其他地方。

    溫玉禮略一思索,答應了下來,“行吧,試試……”

    徵求到了她的同意,蕭雲昭便也不再客氣,一低頭又狠狠地吻住她。

    溫玉禮閉上了眼,感受着他的呼吸與體溫,任憑他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溼潤的痕跡。

    後半夜,溫玉禮醒來時,身處雪白的狐裘軟榻上,身上蓋了一條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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