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顏腹誹着臉上就帶了些情緒,薄西宴拍拍她的後背提醒她注意一點。陌顏示意,側着腦袋擡起頭衝他甜甜一笑。

    這甜蜜的畫面對言川來說無疑是暴擊,他臉上掛着笑容,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言總。”薄西宴和他打完招呼,順手把果籃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薄總,這麼晚了您夫妻倆還跑過來看我,我真是挺感動的。”言川笑容和煦,病房裏的陰鬱氛圍也因爲他這一笑消失不見。

    薄西宴和陌顏笑着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看他把平板放在腿上,薄西宴調侃道:“怪不得言氏企業越做越大,就言總這樣帶頭拼命工作的勁頭,下邊那些人哪敢不努力。”

    言川聽後咯咯一笑,“我手底下的人要都像薄總手下人似的能各領一方,那我也不用這麼辛苦。”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倒是真的有羨慕的成分,看來他那邊的情況還真如傳聞一樣,他手底下那幾個精英都跳槽走了。

    陌顏聽到薄西宴的心聲,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起來,原來他過來看言川還有這層原因,看來自己又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就在他們男人寒暄時,病房的門被打開,安琪拿着食盒出現在病房裏,看見病房裏突然多了的人一愣。

    “安小姐。”陌顏衝她打招呼。

    安琪臉上很快揚起笑容走上前說:“薄太太薄先生。"

    “還有我呢,你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南宮慶在另一邊抗議。

    安琪轉過身,像是剛看見南宮慶一樣,“南先生也在這裏,我剛纔都沒注意到。”

    說完她又舉起手中的餐盒,衝陌顏他們說:“言川不喫醫院裏的東西,所以我回家現讓阿姨給他做的。”

    “那你就別說了,還不快把飯菜給我大兄弟,你看把他餓的都用工作來分散注意力了。”南宮慶在一旁吐槽。

    安娜這才上前把餐盒放下,打開後那盒子裏面菜餚的味道立刻充斥在房間裏面。陌顏沒出息的嚥了下口水,她心虛的看向身旁,希望薄西宴沒注意自己剛纔的動作。身旁的男人正在看言川那邊,等人家剛把飯菜填嘴裏就開了口。

    “言總這車禍出的有點離奇,您的司機一點事兒沒有偏你受了傷,傷的還是胳膊。”

    快速的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言川苦笑一聲,“就是巧了,我當時上車沒系安全帶,我想着把信息回覆完在系,誰知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事兒。"

    “還說呢,我當時都快嚇死了,我就聽到咔嚓一聲,然後他就捂着胳膊滿臉慘白,額頭上不一會兒就出了一層汗。”安娜的描述讓陌顏的眼前直接浮現了那個畫面,她捂着胳膊感覺自己胳膊也開始發疼。

    側頭又看向薄西宴,只聽他說:“那對方呢,你們兩輛車誰的責任?”

    這次沒等言川開口,南宮慶說話了,“那邊的責任,不過沒賠錢,他那邊開了個麪包車,讓他給言川修車去不得把房子賣了呀,所以言川就沒讓他賠償。”

    “言總真是善良。”陌顏說完衝他一笑。

    她這一笑在言川眼裏如同煙花炸開一般燦爛絢麗,它全身的血液沸騰就連一直隱隱作痛的胳膊都不疼了。

    “薄太太真是慧眼如炬,言川他啊真的是非常善良,你知道有一次他看見一個燒傷病人特別可憐,當時就給他轉了二十萬過去。”

    提到自己前不久捐了款項的病,陌顏也跟着激動起來,“燒傷的人真是太可憐了,他們只能躺在牀上等皮膚慢慢長好,家人還得工作還得照顧他們真的特別辛苦。”

    “既然覺得他們辛苦那薄太太還不捐點錢。”南宮慶在那邊欠欠地說。

    “我當然捐錢了。”陌顏勾起一邊脣角,“難道南宮先生不知道我薄家在做公益這方面可是領頭人,我們家這一年捐的款項可多了去了。南宮慶當然知道,他眼珠一轉又開口說:“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可憐人家你就得做點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做點什麼,我不是說了我已經捐了款。”陌顏說話的語氣透着隱約地不悅。

    薄西宴看着她微微蹙眉的樣子,用手握住她的手,開口道:“你看你又着急,你忘了你現在可是孕婦。”

    安琪一聽看向言川的眼中有探究有釋然,怪不得前些日子言川情緒不對在牀上還特別賣力呢,原來根結在這裏。

    南宮慶也是後背一緊,他一看見陌顏就氣不順,完全忘了自己受教訓的事兒,不過他現在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於是乎,他就跟個鴕鳥似的,老實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薄太太也是個善良的人,不你不僅善良還漂亮。”言川說完和陌顏對視而笑。

    這畫面自然讓某人不爽,尤其是看到陌顏對言川笑,握着她的手一緊,薄西宴說:“我們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咱們回去吧,不然奶奶總惦記咱們,,

    “對哦!”陌顏配合的誇張說道:“我怎麼把奶奶的囑咐忘了,那言川你好好養着,改天我們再過來。”

    “你們回去慢點,等我出院邀請你們到家裏做客。”

    陌顏見薄西宴也不說話,就笑着應道:“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薄西宴緊繃繃的從沙發上起身,看向言川的眼神裏情緒複雜,“言總好好休養吧,安琪小姐不用出來送我們,您還是照顧言總吧!”

    他攔住已經往前走了一步的安琪,安琪只能看着他們兩口子出了病房後,衝南宮慶和言川聳了下肩膀。

    陌顏抿着脣不敢說話,她清楚的感覺到從薄西宴身上散發出的怒氣。

    薄西宴確實也生氣了,他攥着陌顏的手在走廊裏走着,突然他注意到側邊的樓梯間正敞着門。

    一把將陌顏拽到裏面,他霸道的將陌顏推到牆邊,臉就壓了過去。

    那是一個霸道的吻,吻的陌顏呼吸都有些困難,可她好喜歡這種感覺,摟着薄西宴的腰她任由他吻着自己。

    誰知這吻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燒的薄西宴口乾舌燥恨不得現在就用陌顏這個冰塊降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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