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

    陌顏瞪大眼睛,低聲說:“你能不能忍着,我可不想在這裏,萬一……”

    她還沒說完,聲音就被薄西宴的笑聲打斷,“我說的是回家誰說要在這裏。”

    陌顏紅着臉把頭側了過去,她窘迫的樣子實在太可愛,薄西宴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只不過這次他的吻溫柔了許多。

    一吻過後,他說:“那你這就是答應了,放心我會小心一些的。”

    反正已經進了樓梯間,這夫妻倆乾脆就直接從樓梯走了下去,好在言川病房所在樓層並不高,再加上他們是走着下去。

    對於這夫妻倆來說不僅不累,還多了一些增進感情的趣味。

    醫院的大廳夜晚十分冷清,徐小雅穿着單薄的裙子在醫院大廳等着,不遠處的護士臺張萍正在辦理住手續。

    她看着自己和那個紅點逐漸重合在一起,就知道薄西宴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拿出手機她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妝容,覺得很符合現在的情況,便迅速的把手機收起,剛把放下她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徐小雅努力把笑容隱去,她不能表現的太過驚喜得意外一些。

    閉上眼睛,她在心裏耐心的默唸了十個數後才把眼睛睜開,果然薄西宴的身影就在拐角處,他側身站在那裏不知道在看什麼。

    徐小雅臉上的欣喜再也按捺不住,她脣角揚起往前走了兩步,就看見薄西宴的臂彎上出現了一雙手。

    隨着他們兩個出來的範圍越來越大,徐小雅卻再也笑不出來,因爲她看見薄西宴旁邊的正是陌顏。

    還真是個跟屁蟲,到哪裏都跟着。

    徐小雅穩定好情緒又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往前走着,又走了兩步她就停在大廳中間薄西宴他們一定會路過的地方沒有動。

    “西宴……”她用一種不確定的聲音開口。

    其實這兩口子早就看見了她,空蕩蕩的大廳裏一身白的人哪個瞎子纔看不見。

    陌顏挽着薄西宴地胳膊一緊,嗓音軟糯的說:“親愛的,她是不是又要拾東西砸我呀?”

    還別說,被陌顏這一提醒薄西宴注意到徐小雅雙手揣在風衣裏面,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

    “好,我們這就回去。”

    “西宴薄太太,你們怎麼這麼晚還往醫院來呀?”

    陌顏裝作纔看見她的樣子驚訝道:“徐小姐,怎麼你也在這裏,呀,你的胳膊是怎麼了,不會是今天拽衛生紙的時候閃到了吧!”

    離得近了,他們倆自然能看到徐小雅打着石膏的胳膊。

    這一句話成功的將下午的事兒讓薄西宴想起,徐小雅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他還有些印象。

    “我胳膊受傷了,不知道是誰報復我,不僅倒了我一頭的蜂螂,還用棍子把我的胳膊打斷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陌顏,彷彿已經確定這事兒就是陌顏做的。

    陌顏自然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冷笑一聲她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我這一下午包括現在,可是一直跟西宴在一塊兒待着的,我要去做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

    “陌顏,我知道你擅長演戲還真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也面不紅心不跳的,下午西宴他……”

    徐小雅想起來了,薄西宴的定位的確是在北山別墅,不過……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和西宴中午在一起喫的飯。”徐小雅頗爲得意的說。

    “小雅你再想想會不會得罪了別人,就像陌顏說的,她這一下午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去吩咐點什麼,而且她也不是那種人。”

    “那你就認爲是我得罪人了?”徐小雅冷笑一聲,“除了你以外,我還認識什麼人?”

    陌顏撇撇嘴,加了一句:“那就是苦肉計。”

    徐小雅瞪着她,語氣又急又怒,“苦肉計?你以爲我會把自己打斷來演一齣戲?”

    “鑑於你原來的表現,這個還真有可能”陌顏在一旁補充。

    徐小雅被她的話語氣得攥緊了手,正要再上前爭論時,她母親張萍走了過來。

    “喲,真是稀客呀,怎麼你們兩口子知道我們家小雅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張萍說完也也走到了近處,“但是我看這架勢有些不對呀!”

    “阿姨。”薄西宴不喜歡張萍,但是該有的禮節他還是要有的。

    陌顏可不客氣,上次她們娘倆一起打的仇她可是還記着呢!

    “真是自作多情。”陌顏說完鄙視的掃了她們娘倆一眼,把視線挪向別處。

    眼看着這幾個人又吵起來,薄西宴摟陌顏的手緊了緊,“小顏咱們快點回去吧,你不是說累了。”

    陌顏也懶得跟着娘倆糾纏不休,“走吧,真是晦氣。”

    “哎,你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你說誰晦氣呢!”

    徐小雅見張萍又拿出那份市井婦人打架時的勁頭就上前攔住了她。

    “媽算了吧,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去咬狗嗎?”

    “要不是我閨女攔着,我非得上前撕了你的嘴。”張萍說這話的時候,陌顏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外。

    但那聲音還是隨着風飄了過去,話語夾雜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真是令陌顏印象深刻。

    聽到的陌顏又停下腳步,薄西宴見狀摟住她直接改成了抱,陌顏被呵護着上了車。

    一坐好她立刻解釋道:“徐小雅的胳膊可不是我做的啊,我雖然是很生氣是想報復她,可我還沒來得及呢!”

    這話成功的把剛上車的薄西宴逗笑,剛纔在大廳裏的抑鬱氣氛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用手拍拍她的腦袋,他說:“你不跟我解釋難道我不就不相信你了嗎?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什麼叫一直都知道呀,你原來也知道我是什麼樣嗎?”陌顏歪着腦袋看着他,頭髮因爲車的啓動輕輕一晃。

    “嗯。”薄西宴點點頭,他靠進椅背緩緩地說:“你那麼聰明和自信的人是不會做一些小動作害人的,你只會光明正大的還擊回去。”

    陌顏用手託着下巴把自己託成了一朵花,那花朵上掛着燦爛的笑容,一直衝她旁邊的男人放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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