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輕柔舔舐過自己製造的傷口,略微有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嘶,牧言,你他媽發的什麼瘋!”
葉楚惱極了死命掙扎着,絕對的壓制位置讓他使不上多少力氣,男人將他禁錮在身下,強硬的力道讓葉楚的手臂有些發疼。
牧言似乎被葉楚肩上的牙印刺激到,眼神逐漸清明,稍微冷靜了些。
“牧言,放開我!”葉楚深吸一口氣將還沒來得及扔掉的玻璃片壓在身下藏起來。
牧言好整以暇的眯着眼,另一隻手撕下葉楚後頸的抑制貼,手指摩挲着敏感脆弱的腺體。
“草,你想幹嘛?”
牧言眼簾微擡,狹長的黑色蝴蝶般的眼睫,桀驁的眼神緊盯着葉楚的脊背,微微勾脣的樣子邪肆頑劣。
“想,草。”牧言停頓了一下。
葉楚聽後菊花一緊,撲騰得更厲害了,像是死魚上砧板前最後的掙扎。
牧言可是個真瘋子,他要是真敢提槍上陣自己不一定能保全清白。
還沒等葉楚思考對策,身上一涼,浴袍已經鬆鬆掛在腰腹。
“停停停!”葉楚急忙叫停。
牧言還當真停了下來,手指留連在葉楚後腰:“怎麼了?”
葉楚強行忍住罵孃的衝動。
“我是蘇硯的人,你動了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就不怕他弄死你?”
牧言笑了笑,語氣裏沒有絲毫畏懼:“嗯哼,那我先死你怎麼樣?”
葉楚抿脣痛呼,聲音軟了下來:“你把我弄疼了。”
牧言眨了眨眼手勁微松,葉楚抓住機會側過身子踹了牧言一腳,牧言喫痛鬆開了手,但是反應很迅速又擡手想去抓葉楚,葉楚撿起牀上的玻璃片迅速劃了一下牧言掌心,微微躬身一個肘擊順便將牧言絆倒在地。
“唔。”
速度又快又準,葉楚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動作,精準的一套技能,敵方掉血大半。
牧言頗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似乎還沒緩過勁,葉楚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alpha對omega的絕對壓制讓他忘記了葉楚曾經也是個alpha,他甚至沒有釋放信息素,對葉楚毫不警惕。
葉楚嗤笑一聲,掂了掂手裏的玻璃碎片走到牧言身邊蹲下,染上鮮血的尖端輕浮的挑起牧言下顎。
“來,再說一遍,你想誰?”
牧言舔了舔脣,手掌心的刺痛和逐漸流失的鮮血都在提醒着他眼前這個人並不是普通omega,他是葉楚。
“想你。”牧言笑得十分囂張,絲毫不在意葉楚的威脅一字一句的強調着,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葉楚感覺自己的三叉神經痛了,抵着牧言喉嚨的玻璃又往前進一分,葉楚思考着要不要直接了結這小子。
牧言卻好像咬定了葉楚不敢拿他怎麼樣似的。
“先生,疼。”皮膚被玻璃刺了個小口,牧言有模有樣的開始叫喚起來。
葉楚不耐煩了將手裏的玻璃扔掉:“疼疼疼,有什麼疼的,別再他媽來招惹我,信不信我給你開個苞?”
葉楚嘴角抽搐:“滾。”
葉楚走到牀邊將地上的畫撿起放到桌上,幸好裏面的畫沒有損壞。
牧言見好就收,站起身,右手垂在身側還淌着血,他似乎並不在意的走向門口打算離開。
葉楚眉頭狠狠地一擰,出聲阻止:“等等。”
牧言有些不明所以的轉過頭:“怎麼了?”
葉楚不耐煩的將椅子擺到牀尾:“過來。”
牧言突然想到葉楚剛剛說的話,舌尖低了抵後槽牙隱隱約約興奮起來,但血液流失的眩暈感無法忽視,他有些失落的瞥了一眼右手。
“抱歉先生,今天恐怕不行了。”
葉楚盯了他那麼久,看見這小子表情由興奮變成失望,隱約能猜出來這小子剛剛在想什麼,黃色廢料都要滿出來了。
他一時有些無語:“我是說,幫你包紮,你腦子有泡吧?”
牧言後知後覺的眨眨眼,輕聲:“噢。”
牧言坐在椅子上看着葉楚拿出醫療箱,葉楚看了看醫療箱裏的酒精和雙氧水,然後果斷選了酒精。
葉楚一臉嚴肅:“有點疼,忍着。”
“好。”牧言難得的乖巧讓葉楚滿意的點點頭。
棉球浸滿酒精毫不留情的按在傷口上一點點挪動,葉楚擡眸觀察着牧言的表情,牧言也正盯着葉楚的側臉看,四周都快冒出粉紅泡泡了。
意料之外牧言沒有出現任何痛苦的表情,就連叫都不叫一聲,新鮮的傷口碰到酒精是鑽心刺骨的疼,這傻小子卻像是沒感覺到一般。
葉楚被這小子熾熱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開始有些愧疚自己居然欺負一個小孩子:“不疼嗎?”
牧言點點頭:“疼的。”
“那爲什麼不叫?”
牧言乖乖的勾脣:“先生想讓我疼,不叫。”
葉楚一愣,原來剛剛自己在選雙氧水和酒精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故意選的酒精。
葉楚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嗯,那下次還犯嗎?”
牧言像是聽老師訓話的小學生,坐姿標準認錯態度良好:“不犯了,下次一定不因爲心疼先生鬆手,讓先生可以反抗我。”
葉楚聽得三叉神經又痛了,將棉球狠狠的按在傷口上,牧言手臂有些僵硬似乎在強忍着疼痛。
葉楚笑了笑:“年輕人,不要口出狂言。”
牧言聲音有些啞:“先生,下次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牧言正在葉楚殺人的邊緣反覆試探,葉楚深吸一口氣:“好,你下次再來試試。”
如果牧言下次偏要來送人頭,那葉楚也不矜持了,務必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社會險惡。
牧言瞧了瞧手裏的專業螺旋包紮。
“好厲害。”
葉楚收拾着醫療箱:“沒見識。”
牧言嘿嘿一笑:“我沒見識,那先生就帶我張張見識嘛~”
葉楚嗤笑出聲:“噗嗤,你這意思,是想把我箱子裏的藥全用上嗎?我再給你展示幾種包紮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