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
皇上即刻開口質問,“厲王,金吾衛在厲王府附近找到雍世子的屍體,他的死到底與你有沒有干係?”
蕭承厲,“此事與臣無關。”
王太師站出來爲慘死的外孫辯護,“厲王殿下,你說不是殺的便能洗脫嫌疑嗎?你多次重傷曜兒,他並未得罪什麼人,在這京城只有你恨不得對曜兒除之而後快。”
“王太師,本王要想殺他,絕不會費盡心思將人從宮裏弄出去,殺了扔到自家門口讓人抓住把柄,這件事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
“哼,厲王行事詭異,老臣又怎知你是如何想的?皇上,老臣懇請皇上徹查,還雍世子一個公道,無論如何都要給遠在雍州的雍王一個交代。”
王太師是皇上的親舅舅,也是雍世子的外祖父,三朝元老,他的話,皇上不得不重視。
“厲王,人死在你府上,你的嫌疑最大,若你能找出證據給雍王一個交代,此事便能作罷。”皇上掃了眼他身邊的沈檸霜,“朕給你兩日時間,在此期間,厲王府除你外都要軟禁,由禁衛軍看守不得進出。”
還有兩天蕭承厲便要啓程去邊疆,只能給兩天時間將找出罪魁禍首。
皇上也年輕過,看得出來,蕭承厲現在對沈檸霜的感情正濃。
沈檸霜是他唯一的軟肋,打蛇打七寸,軟肋是一個人最好的威脅。
蕭承厲的底線就是沈檸霜,閃現嗜血陰鷙的光芒,厲聲冷喝:“京城中死一個亂臣賊子之子,還需要本王什麼交代?還是你們都已經把亂臣賊子當大周的天子?”
除了沈檸霜,衆人都被他的怒喝嚇了一跳。
衆臣神情各異,紛紛猜測蕭承厲口中的亂臣賊子應該是雍王。
王太師,“厲王,你這話什麼意思?亂臣賊子可是指雍王?老臣敢問你可有證據?”
蕭承厲也不賣關子,從懷裏掏出幾封信件,“這是從西疆傳來,雍王私佔礦山造兵器,藉着山匪的名號暗地裏招兵買馬的書信。”
近侍接過,呈給皇上。
王太師又道,“皇上,這些書信都是厲王的一面之詞,書信當不得證據啊!”
蕭承厲鳳眸銳利,“這些書信有些是兩年前的,難道本王還有預測未來的本事,在兩年前就準備這些書信陷害雍王?王太師未免也太看得起本王了。”
從前,他不屑爲自己辯解,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造謠壞他名聲……
一切都無所謂,但現在夫妻一體,欺負他就是欺負阿檸,他絕不允許,所以誰也別想欺辱他。
皇上看完那些書信,怒拍在桌子上,面色陰暗,盯着蕭承厲,“這些都是真的?”
“是!”蕭承厲點頭。
王太師不解問道,“厲王,既然你兩年前就就查到,爲何現在纔拿出來,老臣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爲洗脫嫌疑弄虛作假。”
皇上龍顏陰沉。
早知道雍王有謀反之心,沒想到他已經密謀了這麼多年。
不,或許是在二十年前被貶去封地就已經密謀造反了。
這時,門外傳來太后的怒罵聲,“滾開,哀家要見皇上!”
太后不久才暈倒,現在又態度強勢強闖,門外的守衛不敢動手拿下。
“混賬東西,誰敢攔哀家?”
皇上揮揮手,身邊的近侍出去傳口諭放太后進來。
“你個不祥的喪門星,你竟敢殺哀家的乖孫子,爲什麼死的不是你?當初就不該讓你活下來……”
太后疾步衝進來,停在蕭承厲面前,揚手往他臉上呼去。
蕭承厲只是側身閃開,看她年邁,又是女子長輩的份上不想還手。
太后還不依不饒,再次擡手往他身上打去。
沈檸霜怎會容忍她倚老賣老,抓住她的手將人甩出去。
太后站不穩倒在蕭曜的屍體上,“砰!”
要不是倒在屍體上,一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
她不敢置信轉頭死死盯着沈檸霜,“你,你竟敢打哀家。”
她是大周最尊貴的女子,皇帝是她兒子,都要聽她的,她竟然被一個小輩打了。
沈檸霜收回手,眸光冰冷,周身充斥着可怕的氣場,語氣冷淡透着危險。
“有何不敢?上一個在我面前倚老賣老自稱我祖母的老東西,纔剛被毒藥送走,現在屍體還熱着。”
大家都沒想到沈檸霜膽子這麼大,竟敢跟太后動手。
皇上眼眸微眯,心中有了算計,太后一心向着雍王蕭曜,他這個做兒子的沒辦法治她,總得有人來治她。
太后在嬤嬤的攙扶下站起來,指着他們二人,命令的語氣對皇上說:“皇帝,厲王妃敢對哀家不敬,還不命人將她拿下。
還有厲王,殺哀家的孫子,將他們二人拖下去斬首示衆以告慰曜兒的在天之靈。”
蕭承厲擋在沈檸霜面前,如夜般靜謐深沉的鳳眸,閃着陰戾的暗芒。
皇上故作夾在中間很爲難爲難的模樣,不吭聲。
沈檸霜冷笑,想利用她,沒門。
她這人最喜歡玉石俱焚。
她幽幽開口,“太后,雍王意圖謀反,雍世子死有餘辜,憑什麼要我們給他償命?還是太后認爲雍王謀反”
皇上和雍王一母同胞,同是太后所出,太后似乎更喜歡小兒子雍王。
她最喜歡坐山觀虎鬥,看狗咬狗了。
鬥得越狠這戲也精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