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利劍又突然轉彎襲向程老將軍。
他不得不放棄與陸仲的較量,施展輕功往後退開。
陸仲也往後倒退幾步,他已經身受重傷,胸前的盔甲出現裂痕,右手用劍插在地上支撐着身體。
剛纔被兩人圍攻時,他被楊老將軍的雙鐗打中胸口。
血河神劍?
厲王殿下!
是他,他來了。
終於來了,北都城保住了。
陸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本以爲厲王今日不能趕到,北都城守不住,他即便戰死,也無顏見大周父老。
趙北捷看向從一旁的山頂一路使着輕功,踩着北詔將士的頭頂飛過來的那道黑色身影。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咬牙切齒喊道,“厲王!”
五年前,他差點就能攻下大周的半壁江山,讓北詔更加強盛,成爲天下之主,可都被這個人破壞了。
他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張臉。
隨着蕭承厲的身影落在陸仲身邊,血河神劍飛回手中。
“末將陸仲參見厲王殿下!”陸仲神情激動地抱拳,見到王爺好好的站在自己身邊,心裏激動萬分。
他只是聽聞王爺被治好,不用再坐輪椅,跟常人無異,現在親眼見到自然激動。
蕭承厲扶他起身,“陸將軍請起,辛苦了!”
“陸將軍,你且歇一歇,他們二人交給本王。”
這一次,趙北捷也不讓程老將軍跟他一起上,他想單獨會一會五年前的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第一戰神。
“厲王,本太子早就想跟你再決高下了。”趙北捷想到要再次與他交手,既興奮又擔憂。
但興奮居多,因爲他今日會一雪前恥。
他勤學苦練五年功夫,功力突飛猛進,早已不是在蕭承厲手上過不了三十招的手下敗將。
而且,蕭承厲坐了五年輪椅,廢了五年,也早已不是昔日的第一戰神。
蕭承厲神情冰冷,鳳眸微眯,輕扯脣冷聲說道,“今日本王便給你這個‘榮幸’,但願你不後悔。”
兩人施展輕功飛身而起,在空中拆了幾招。
蕭承厲手裏的劍越來越快,血河神劍在空氣中快速揮舞,發出呼呼的破風聲。
在蕭承厲露出一個破綻時,趙北捷抓住破綻,直直刺了過去!
蕭承厲陡然飛起身,身體在空中急速轉彎,劍橫着朝他脖子劃過,閃過一道白光。
“噗!——”
趙北捷急忙往後退,手臂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
這才知道對方故意露出破綻,他眼神一暗,果真是狡猾。
他咬牙再次衝上去與之交手,銀劍亂舞,黑影和紫影混在了一起,旁人只聽見打鬥聲,卻看不到他們出了什麼招。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風吹過,捲起了漫天血紅煙塵,劍氣襲人,彷彿天地間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程老將軍見蕭承厲佔了上風,也加入打鬥,作爲臣子即使違抗命令,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太子殿下有事。
一人對上兩人仍遊刃有餘。
五年了,他都廢了五年。
趙北捷想不到他還是這麼厲害,猜想他是不是假裝殘廢,在背地裏偷偷努力。
蕭承厲故意將他們二人逼到,北詔將士們組成的陣法最重要的一塊。
他們打鬥的劍氣波及北詔將士,讓北詔將士的隊形打亂,不能按照平時訓練的陣法來,殺傷力大大減弱。
無影和追命還有王府侍衛暗衛們,全部從山頂飛下加入戰場,幫秦哲遠和陸雲飛等副將對抗北詔守將。
一臉些污的秦哲遠看到秦管家有些震驚,“叔叔?你怎麼來了?”
秦管家一邊擊殺敵軍,一邊回道,“跟着王爺來的。”
他本可以不用來是他主動請纓跟來戰場,身體不好他依舊能上陣殺敵,守護北疆。
大周將士們見他們王爺來了,士氣大漲。
而北詔太子受了傷,手臂上的鮮血不斷,北詔那邊鳴金收兵。
黑甲軍猶如潮水般褪去。
北疆經過這一戰,雙方死傷慘重,皆要休養生息幾日,今日還未決出勝負,終還有一戰。
羣雄逐鹿鹿死誰手,尚待一朝誰與爭鋒。
西疆——
沈將舟與沈武舟在雍州遇埋伏不見。
雍王爲‘請’齊王到府上做客,還因此推延七日後攻打西門關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