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垂落,隨風輕晃。
透過薄薄的紗帳,隱約朦朧間,一個袒露上身、胸肌結實、八塊腹肌線條完美的俊美絕色男子,正癡情纏/綿地輕吻懷裏的容顏嬌美的女子。
動作很輕,很輕,怕驚醒懷裏的美人兒。
親了一下又一下,不可自拔。
經過一yè的身心交流後,蕭承厲上揚的嘴角彰顯他的身心愉悅。
昨夜,阿檸很熱/情,還說愛他。
又親一下,怎麼親都不夠,薄脣觸碰她的眉眼、臉頰、嬌脣……還欲往下。
沈檸霜感覺脖子有點癢,睫毛輕顫,睜開美眸。
“阿檸,你醒了?時辰還早要不再睡一會?”蕭承厲開口,嗓音低沉渾厚異常溫柔。
昨夜……她一定很累了。
沈檸霜坐起身慵懶地靠在他懷裏,“不睡了,昨日皇上找你有事?有沒有問他爲什麼會將和氏璧給你?”
“沒說爲何,他找本王說是請欽天監爲我們算好良辰吉日,就在半個月後的十月一日,阿檸,你知道嗎?這是他主動爲本王做的第一件事。
他還說讓本王不能只有一個女人,要雨露均沾、開枝散葉……”
說到這裏就停了,不敢再說下去。
沈檸霜白皙的小手在他完美的腹肌處打轉,杏眸一凜,語氣陡然轉冷,“雨露均沾?開枝散葉?整個北疆都知道我有能讓人瞬間變太監的本事,我不介意再使一次殺手鐗,再次名揚京城!”
語氣危險,刻意壓低最後三個字,手上一使力。
蕭承厲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嚇得不輕,立馬說道,“阿檸,我沒有,都是他說的,本王不會答應,還跟他說了,這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人足矣,一輩子只心悅於你,毫無半句虛言。”
他深情的鳳眸直視沈檸霜杏眸,頷首垂眸,眸底滿是虔誠。
沈檸霜放開它,滿意他的回答,露出安撫的笑容,“很好,你也別緊張,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將你怎麼樣。”
她也不想將他變太監,畢竟還算費了點心思,才調教成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美男子。
蕭承厲聞言,抱緊她,“阿檸,我會乖乖聽話。他(皇上)還說,讓本王多進宮探望辰貴妃,畢竟他是本王的母妃,本王也不知他爲何要提這個。”
他雖然名義上養在辰貴妃名下,卻沒有母子之情,只有不待見和利用,現在那點恩情已經還完,現在和陌生人無異。
沈檸霜猶豫了一會,說出心中的猜測,“……我發現你和辰貴妃的眼睛都是鳳眸,你們會不會是……”母子關係。
如果他和辰貴妃是親生母子,從小對他不好,他的親生父親卻都知道,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蕭承厲搖頭,“眼型一樣也不能說明什麼的,本王也見過幾個人有這樣的眼型。”
他也猜到了沈檸霜話中的意思,辰貴妃對他孩童造成的傷害太大,他不想有什麼關係。
沈檸霜頓時不說話了,眼型很可能遺傳,也不絕對,但宮裏狸貓換太子的情況也不少見,希望是她想多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成婚的事。
這時,門外傳來無影的聲音,“王爺,王妃,辰貴妃請您與王妃進宮一趟。”
蕭承厲冷下臉,“不去!將人打發了。”
無影聽令下去,“是!”
沈檸霜將在宮宴上發生的事告訴他後,說道:“今日我可能要回家一趟。”
“我陪你一起。”他要時刻跟着,他怕沈檸霜被人搶。
“不用了,你就在家好好籌備婚禮,我去去就回!”
兩人起身到王府花廳那邊用膳,剛走近就聽到一陣喧鬧聲傳來。
吳白起的腿前幾個月就恢復了,一大早過來王府,薛慕華、吳白起、二白三個好友,難得一聚,無話不談,好不熱鬧。
守在廳外的秦管家見到兩人過來,趕緊見禮,“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吳白起見自己的主子兼好友被滋潤得容光煥發,忍不住嘴欠調侃道,“王妃,我記得你從前都是天還沒亮就起來練功,這娶了王妃就是不一樣哈……”
他還想繼續調侃,收到刀子般的眼神,後面的話就嚥了回去。
秦管家讓人將桌子上的早膳撤下,重新上菜。
趁上菜的功夫,沈檸霜問吳白起,“你知道一個叫林靜秋的人嗎?”
吳白起一聽到這名字就嚇一跳,往後退去,“林……林靜秋?王妃問那個女人做什麼?”
“聽說沈妙玲是林靜秋和沈遠征的私生女。”
吳白起震驚了,沈遠征愛妻如命,全大周都傳遍了,竟然有個私生女,私生女還以抱養的名義養在正妻名下,這其中的故事……能讓人腦補出一本話本子了。
哎,這天下又少了一個好男人。
他就說嘛,這天下就沒那麼多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之談,王爺王妃肯定會是那個例外。
吳白起說出林靜秋的背景,“林靜秋是大周最大漕運幫派的掌舵人,手握飛魚令可號召京周運河上百隻船舶。
她爲人放/盪風流,令屬下我都甘拜下風,前幾年,我跟她談了一筆買賣,她看上小爺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險些被她……”
說到這,他欲言又止。
二白故作好奇問道,“險些被什麼?”
“咳咳咳……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
二白翻了個白眼,“切,你不說俺也知道,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它精明着呢。
沈檸霜用完膳就去了護國將軍,得知沈家人去了‘沈檸霜’墓前,都不在府上。
沈遠征和沈將舟剛回京,皇上特設三日後再上朝。
她來到郊外的一處風景宜人的莊子,秋風蕭瑟,桂花飄香,這裏便是安葬沈檸霜的地方。
一些下人們看見她,趕緊行禮,“參見厲王妃!”
沈檸霜擡手,“免禮!”
她向來不拘那些禮節。
墓碑前。
沈遠征、陸嬌和沈家五兄弟從昨晚跪到現在。
陸嬌身體本就不好,前幾個月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又跪了一晚上,臉色慘白,脣無血色,彷彿下一刻就會暈死過去。
沈遠征和五兄弟心疼,多次勸她去休息。
陸嬌不肯。
她對不起女兒,跪死在這裏都還不清。
沈武舟看到,像是見到了救星,“阿檸,阿檸,你來得正好能不能勸勸娘讓她別跪了,她身體不好,在這裏從昨夜跪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