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天的枯樹寒竹,枯黃凋零的枝葉隨風飄揚在空中盤旋而後飄落。
枯葉落到地上,它們想要脫離地上的泥塘,經過一番苦苦掙扎後,只能徹底融爲一體,直至腐爛。
秦朝見狀眼眸微微闔眸,一臉的冷厲淡漠。
他習得失傳已久的功法,能隱藏自己的內力功夫,這種功法失傳了幾百年。
當今世上已經無人知道此功法,所以沒人會懷疑睿王府府上的病書生門客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羅剎門門主。
他常年帶着面具,臉上白得過分,再加上假裝咳幾聲儼然還真像一個病懨懨的文弱書生。
“另外三塊和氏璧的下落打聽得如何?”
“屬下打聽到西狄世子完顏熠攜帶和氏璧進京,有意獻給大周皇上以示歉意與交好。”
什麼歉意、交好都是假的。
完顏熠爲人心高氣傲自認爲是天之驕子,多次攻打西門關戰敗而歸,還不死心,有意用和氏璧引來世人的起爭奪,再次挑起天下大亂。
“傳本尊令,再加派探子潛伏到東夏、西狄兩國皇宮,勢必給本尊拿到和氏璧!”秦朝白得青筋清晰可見的大手狠狠攥緊,彷彿已經將和氏璧握在手上。
本就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在別人手上放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拿回來了。
黑衣人抱拳,“是!”
“哈哈哈……”
睿王仰天大笑朝這邊的屋子走來,人還未至就迫不及待開口道,“秦朝,本王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秦朝用眼神示意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得令,身影一閃從窗戶那邊出了院子。
秦朝換上一臉蒼白虛弱的神情,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意,他走向門口相迎,“屬下見過睿王,不知王爺要說什麼好消息?莫非是皇上有意封王爺爲太子?”
睿王搖頭,嘴角上揚興奮道,“不是,不過也快了,本王的母后告訴本王說齊王不是辰貴妃的親生兒子,齊王不是天降祥瑞還拿什麼跟本王爭,若本王真的將這個消息公之於衆,太子之位非本王莫屬。”
睿王已經將秦朝當作自己的心腹,無話不說。
這半年來,秦朝給他出謀劃策,讓他在朝中拉攏了不少大臣,壯大勢力,還幫他將父皇交代的事做好,父皇對他刮目相看。
前兩個月秦朝到西疆‘冒着生命’危險監視齊王,睿王對他甚是信任。
“齊王不是辰貴妃的兒子,莫非厲王纔是?”秦朝狐狸眼微眯。
睿王剛纔沒想到這個,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後搖頭,“這母后可沒說,不過厲王和齊王是同一天出生,厲王是辰貴妃的兒子也不無可能。”
“王爺,厲王剛立了戰功,如果他纔是真正的天降祥瑞,會成爲您最大的阻礙,所以這個祕密我們暫時不能宣佈出去。”
“對,你說得有道理,本王都聽你的。”
秦朝又道,“睿王,執掌江南漕運幫派的飛魚令主林靜秋,她與護國將軍府有恩怨,屬下聽聞她很快進京,屬下覺得您可以將拉攏她。”
林靜秋身爲女子卻執掌一大幫派,最重要的是她與大周恪守女戒以夫爲尊的女子不同,男寵無數,私生活開放。
每次於人前常常衣着單薄,半露酥/胸,以生性放/蕩是出名的。
睿王對林靜秋也略有耳聞,用手攏緊自己外衣,有些自戀道,“執掌飛魚令主的林靜秋?可她爲人生性放/蕩,本王長得如此風神俊朗,俊美非凡,本王怕她看上本王。”
秦朝眼裏閃過一絲戲謔,“睿王,有舍纔有得,您一個男子暫時出賣色相,並無什麼損失。”
睿王身爲嫡長子,身邊不缺女人討好他,大男子主義慣了,堅決不肯出賣色相討好女人。
他用力搖頭,隨後拖着下巴盯着秦朝白皙俊美得過分的臉,“秦朝,本王覺得你長得很是俊美,說不定能入她的眼,你是男子也沒什麼損失,不如……”
秦朝神色微僵,“屬下……屬下不好女色。”
笑話,他身份尊貴,怎麼可能討好女子。
睿王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笑容曖昧,“哦~本王理解,你不好女色,好男色,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屆時見機行事。
不如這樣,過兩晚我們去一趟小倌店給林靜秋挑幾人,順便給你找幾個頭牌伺候伺候你。”
秦朝沉默不說話,“……”
理解個鬼。
睿王以爲他不好意思,也沒說什麼,又笑着出去。
秦朝看着他的背影,狐狸眼全然是陰沉的狠戾,嘴角扯出惡劣的笑容。
讓他勾引女人?他怎麼可能做這麼低賤的事?
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就一掌拍死他。
皇宮——
太后裝病希望皇上能看在她的份上饒了雍王一命,可皇上竟然心狠得都不來看她一眼。
她被軟禁,出不了宮,只能在仁壽宮裏大吵大鬧。
後宮裏所有妃子都過來勸慰她。
太后宮殿裏摔東西,“這就是哀家的親兒子啊,千辛萬苦纔將他送上皇位,現在就要殺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啊,我的雍兒要是被斬首。
哀家也不活了,哀家就跟着去了,省得活着礙他的眼。
哀家還是死了算了!!”
“母后,母后,不可啊!……”皇后面上一臉擔憂,她已經派人去請了皇上。
一旁的辰貴妃聞言脣角勾起,嫵媚勾人的鳳眸閃過一抹精光,死老太婆,早就該死了,活着可不就是礙眼?
死了她才清靜,她也不用日日給她請安,還被她刁難,幫着皇后跟她作對。
皇后派去的人將皇上請來。
他在外面聽見太后摔東西,吵着要死要活,停下腳步不想進去。
可來都來了就進去了。
衆人行禮拜見,“參見皇上!”
“平身!都先退下!”
太后和皇上談判。
太后以死要挾皇上放雍王一命。
皇上臉色不好看,“母后,十幾萬將士們的性命你讓朕怎麼跟大周子民交代?就算朕肯放過他,將士們也不會放過他。”
她一心只想着雍王,有沒有想過他這個兒子?
皇上和太后經過談判,依舊不肯放雍王一命,只答應讓她見雍王最後一面。
皇后和衆妃子還在外等着,不敢離去,皇后自請留下照看皇后。
皇上和辰貴妃一同離開仁壽宮。
臣貴妃變了態度,不像之前那般針鋒相對,說想出宮去幫厲王操辦婚事,這樣正好順了皇上的意。
皇上大手一揮就讓她出宮去了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