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女子淺笑盼兮面若芙蓉,身姿窈窕膚細如瓷,即使是巫女洛神也不及她半分,尤其是那雙澄澈乾淨的雙眸,令人不忍玷污。
那一身水藍色簡約禮服更是襯的她膚白如雪,她明明打扮的並不豔麗卻能輕易將別人的目光吸引。
太美了!
這是哪家的千金!
而站在她身旁的男生亦英俊瀟灑面冠如玉,那身白色禮服襯的他身姿如松。
等等,那不是岑家嫡長子,當代修真者當中的天才少年岑明川麼?那站在他身側那位恬靜優雅,又與他又幾分相似的女子,豈不是他們剛纔正在談論的岑家傻子嫡女岑羲和麼?
可是眼前的女子眼神那麼清澈,根本就沒有癡傻之象!
命中帶煞?可是他們在見到她之後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感覺。
岑羲和與岑明川不約而同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他們看着聚集在一起目瞪口呆的人羣,默契行禮。
“多謝諸位願撥冗出席羲和的洗塵宴。
各位前輩皆是天朝翹楚,子女亦是人中龍鳳。相比之下,羲和無論在哪方面都平平無奇,各位願屈尊來此,是羲和的榮幸。”
少女輕柔有禮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她起身,脊樑骨挺得筆直,那自然而然散發的優雅氣質令人神往。
“……”
滿堂寂靜。
剛纔在那瘋狂貶低岑羲和的人已然傻眼。
傻子?
這姿態,這話術,是一個傻子學半個月能學會的?騙鬼呢不是!
平平無奇?
拋開其他不談,就這一等一的容貌與教養就已經甩了同齡人不知道多少條街了好麼?
感覺到了一絲端倪,有些聰明人已經離紀家夫婦遠了一些,望向他們的目光中也帶着探尋與打量。
在座的修真者望向岑羲和,一道道威壓瞬間朝着岑羲和襲來。
只見岑羲和帶着淡淡的笑容,不僅輕易將他們的威壓化解,更是一一回擊。
修真者們的神色鉅變,瞪大了雙眼望向岑羲和,心底生出了忌憚。
可是,對方卻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挽着岑明川的手,緩緩走向了人羣,他們非常有默契的讓開一條道路,看着他們走到人羣中央,卻無一人敢上前搭話。
畢竟,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抱着來看岑家嫡女笑話的心態而來,誰知道人家竟然並不是個傻子,咳,說不定他們之前說的那一番話語還被人家聽見了。
現在若是貿然上前搭話,怕是有些……尷尬。
正在他們猶豫時,一位身着高定禮服,打扮的花枝招展豔麗無比的婦人搖着手中的孔雀扇扭腰擺臀走到岑羲和麪前,她眯起美目,上上下下打量了岑羲和一眼,非常傲氣的揚起了頭。
“喲,你就是岑家剛找回來的嫡女,岑羲和?你的身姿窈窕氣質到位,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會員?不過,你這皮膚白的跟死人皮膚似的,你是從沒出過門,見過陽光麼?”
岑羲和微微垂眸,她的目光瞥向紀家夫婦,明明只是普通的對視,可紀家夫婦卻莫名心悸了半分。
回想起此前岑羲和在岑家說的那番驚天話語,紀家夫婦立刻警覺,剛上前想打斷他們的對話,不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清朗的男聲。
“爸,媽,姐姐有事找你們。”紀時凜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的混入了人羣,他輕輕拍了拍紀家夫婦的肩膀,臉上帶着乖巧的笑容,“此事非常着急,我想爸爸媽媽平日裏對姐姐那麼‘好’,應該會抽出時間去關心她的,對吧?”
紀家夫婦皺起眉頭,紀父瞪了紀時凜一眼,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兒子。
紀母眼疾手快掐了紀父的手臂,然後帶着尷尬的笑容,暫時離開了人羣。
臨走時,她一記眼刀掃向了紀時凜,那張嘴一張一合說着六字“別讓她亂說話”。
紀時凜笑着點頭,當紀家夫婦走遠之後,他便大步流星走到了岑羲和身邊,臉上帶着乾淨陽光的笑,替岑羲和解答:“這位太太,羲和姐姐從小就被紀家家主與主母關在廢棄的閣樓當中。
他們不讓羲和姐姐出門,更不讓其他人見羲和姐姐,因此她的皮膚才比正常人蒼白些許。”
衆人做出一副瞭然的模樣,岑羲和不動聲色朝着身後的紀時凜望去,而紀時凜則朝着岑羲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岑明川不由分說換了個位置,將紀時凜看着自家妹子的眼神隔離開。
而那位婦人摸索着下巴,又繼續大膽追問:“原來如此,可是岑小姐你看起來並不像是癡傻之人,爲何紀家以前會放話,說你天生癡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