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想象當中血肉模糊的畫面並未出現。

    衆人紛紛停下腳步,朝着岑羲和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

    沒錯,此刻岑羲和正毫髮無損的站在汽車另一邊,可汽車卻撞上了一根憑空出現的石柱,廢了。

    “……”如同無事人一般環顧四周,岑羲和神情淡漠,她朝着小巷那頭望去,仔細感應,能夠感受到幾道熟悉的氣息。

    是他。

    秀眉輕蹙,岑羲和收回目光,大步流星離開了這裏。

    呵,蘇胤丞。

    又來招惹她?他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媽耶,剛纔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最後出事的反而是那輛車而不是那個小姑娘?”

    “難不成那姑娘其實是下凡的神仙?”

    “不不不不,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修真者存在麼?前幾日修真者們不是還齊心協力剷除了厲鬼麼?”

    “還好那小姑娘是個修真者,若她是普通人,怕是真要喪命於此了。”

    “……”

    喫瓜羣衆心有餘悸,有些後怕。

    那小姑娘看起來乖乖的,應該是不會得罪人的呀。

    小巷裏

    蘇胤丞坐在邁巴赫內,他凝視着面前的屏幕,見岑羲和躲開了撞擊甚至反將他一軍,面露遺憾。

    呀,本來以爲可以讓岑羲和喫喫苦頭的,看來是他低估了岑羲和的能力。

    看來,他還是要精心準備“禮物”才能給她帶來“驚喜”了。

    在駕駛座上開車的蘇一感受到後座之人身上的那股戾氣,他抖了抖雞皮疙瘩,鼓足勇氣才問道:“爺,您爲什麼要這樣針對岑小姐,你們兩位就不能好好相處了麼?”

    “呵,想都別想。”蘇胤丞臉色陰沉,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她死,我活,懂?”

    蘇一連連點頭,然後立刻回答道:“是是是是是……”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千萬不要太過火了啊爺!

    不然您真的就注孤生了!

    職業學校校前,來了位不速之客。

    此人大約二十出頭,身着西裝儀表堂堂,舉手投足間都透着一股高貴優雅的氣質。可手中拿着的——卻是用透明塑料袋裝着的考試文具。

    那人正探着頭,在人羣中尋覓着什麼。

    當他看見岑羲和的那一瞬,立刻怒氣衝衝來到她的面前,並將手頭的文具強硬的塞到岑羲和懷中,清秀的臉上滿是不耐:“你是沒手還是沒錢?什麼都要我們幫你準備,薅羊毛也別薅的這麼明顯行嗎小姑奶奶?”

    咳。

    小心思被發現了。

    岑羲和默默拿穩文具,面色微凝,垂眸,纖長的睫毛將那雙清澈的眼覆蓋,她悠悠開口,語氣中似乎夾雜着失落與悵然:“原來付先生並未將我當成朋友,否則怎會說出這番話語?也罷,終究是羲和不配,那羲和也不必再爲付先生保守您女扮男……”

    “我怕了你了小姑奶奶,”付淮安立刻捂住岑羲和的嘴,眼裏閃過一抹無奈,“就開個玩笑而已,你若是有求我們必應好麼?”

    畢竟這小姑奶奶博聞廣識,知道不少絕代孤本的內容,他們研究所還要靠這小姑奶奶修復一系列文書呢!

    “放心,付先生的祕密羲和一定堅守到底。”岑羲和立刻收斂憂鬱的面容,露出恬淡的微笑,“多謝了,你的嘴要是能別這麼毒應該會有更多人喜歡你的。”

    付淮安愣怔了下,她揉了揉岑羲和那頭順滑的頭髮,滿不在意的聳聳肩:“沒事,只要有幾個懂我的朋友就行了。對了,你考試加油,但也別發揮的太過火給現在的那羣小孩子帶去心理陰影。”

    “嗯哼,放心我自有分寸。”

    隨着鈴聲響起,大批大批的考生涌入考場,岑羲和倒是不急,待人流疏散,她才邁着悠哉悠哉的步伐走進考場。

    望着岑羲和進入考場的背影,付淮安默默掏出了電話,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

    “喂,院長麼?羲和那孩子參加高考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從哲學系那邊將她挖過來了,這孩子不來我們古代文學研究所實在是暴殄天物。”

    “實在不行騙,呸,勸她修個雙學位也行啊!我們可以多給她補貼些獎金……”

    已經進入考場的岑羲和渾然不覺,某些人已經在背後開始打算盤。

    高考作爲絕大多數人的人生分歧點,自然備受重視。

    在踏入考場的那一瞬間,便能敏銳的感受到那股嚴肅的氛圍,在這嚴肅氛圍裏,趴在桌上小憩的岑羲和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能怪她打不起精神,這段時間每個晚上崔珏都會給她佈置無數任務讓她完成。

    雖說修真者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工作學習,但偶爾還是需要休息一下。

    這幾日她一直保持着早上修煉學習晚上工作的作息,根本沒有讓自己放鬆過一秒,這高考於她而言,更像是放鬆的時機。

    隨着提示聲響起,好幾位監考老師同時進入考場,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岑羲和。

    敢在高考考場上如此明目張膽睡覺之人,她還是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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