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來這題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
就是閱讀理解似乎有些解讀過頭了,作者本人蔘加高考都不一定能夠把閱讀理解做的得滿分。
“唔,羲和姐姐,你真的不再多看兩眼試卷麼?還有三分鐘就要開考了耶。別人都緊張兮兮的,你看起來怎麼那麼輕鬆就像是來體驗生活的?”小白悄咪咪溜進了考場,她在岑羲和的頭頂漂浮着,一臉天真的好奇問道。
岑羲和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繼續躺,她懶洋洋的以神識與小白溝通:“其實我可以不用參加高考直接進入京大讀博的,參加這次高考其實也是哥哥問起我時我才決定的。”
嗯……
她當初其實並不是很想參加高考的,畢竟高考在她眼中其實還沒有京大清大舉辦的冬令營有意思。
若非這段時間關注自己的人實在太多,紀家夫婦又在背後散播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謠言甚至有人用自己攻擊岑家,她纔不會來參加這樣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的考試。
岑羲和對紀家詆譭自己的言論不甚在意,但是她在意對自己好的人,她不願對她好之人因她而受世人排擠。爲何前段時間不一一闢謠回擊?
因爲,用實際行動將謠言粉碎比嘴上說說更加有力。
“說的也是哦,聽說羲和姐姐你是京大哲學系玄學專業的直博生?”小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繼續追問。
岑羲和沒有否認。
還得虧了紀家宅子招陰惹鬼,讓她結識了不少逝去的大能,在那些大能的教導下,她多多少少還是學習了些有用的東西的。
第三道考試鈴聲響起,岑羲和才緩緩起身,拿起中性筆連題目都不看便開始奮筆疾書。
考試時間尚未過半,岑羲和便已經將所有題目全部答完並填寫在了答題卡上。
還需要等很長一段時間纔可以提前出考場。
周圍太過安靜,只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一時間睏意襲來,岑羲和便再度趴在了桌上,開始睡覺。
不想,這一睡便睡到了考試結束——考試結束的提示音響起,岑羲和才悠悠轉醒,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拿起早已收拾好的東西,最後一個離開了教室。
現在考場門口十分熱鬧。
不少記者堵在門口,蹲點準備採訪考生,而記者身後,考生們的家長、朋友紛紛探頭而視,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是啊。
畢竟社會考生參加高考可比在校學生那邊有意思的多,各個年齡段都有。
這裏不僅僅有參加了十幾年高考一直未考上大學卻仍舊堅持的釘子戶,也有跨級參加高考的小朋友。
岑羲和剛踏出學校大門,便被好幾個記者圍上。
“這位……同學?你覺得今天的考試題目難度怎麼樣?”
有一位記者竟直接將話筒遞到了岑羲和麪前,根本沒有詢問對方是否有意接受採訪。
岑羲和不露聲色的看了眼這位記者與記者面前的工作牌,然後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一次的考試題目難度不算很大,抱歉,我並不想被採訪,請問你能將攝像頭與話筒挪開麼?”
說罷,岑羲和便想離開,另外兩位記者聞言倒是爲岑羲和讓開了一條道路,可是還有個記者卻繼續不依不饒的擋在岑羲和的面前,不停地詢問着問題。
岑羲和臉上帶着尷尬又不失禮貌,但她並未再多言一句,而是朝着人羣中望去,果然看見了那隻在空中揮舞着的手。
“請問這位記者你說完了麼?是否可以讓讓。”岑羲和臉上的笑容冷了些許,聲音中蓋上了一層薄怒。
記者一愣,隨即皺起眉頭,語氣不善的追問:“既然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爲什麼又要回答第一個問題?現在的小屁孩就是裝矜持。”
“……”
岑羲和臉上笑容消失殆盡,她背在身後的雙手緩緩握緊,靈力逐漸聚集蓄勢待發。
好話不聽。
“這位記者阿姨,你的職業素養似乎並不高啊,”一道熟悉的清朗聲音在身後響起,只見一雙大手搭上了岑羲和的肩膀,紀時凜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可眼底卻含涼意一片,“人家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當然是因爲想給你點面子,讓你見好就收。
羲和姐姐都說了不接受採訪了你還追着人家發問。我看這位阿姨當記者的業績不怎麼行,蹬鼻子上臉的技術倒是一流呢。咦?匯川娛樂?
我記得以前咄咄逼人、誇大現實、顛倒黑白的記者也是出自這個公司?怪不得貴公司都已經被傳媒界拉入了黑名單呢。”
“你!”記者氣打不過一處來,剛想發作讓攝像師將兩個人拍下,不料攝像師已經將攝像機收好,並朝着記者搖了搖頭。
他冷聲提醒:“這兩位,一位是紀家小公子,一位是岑家嫡女,你覺得你我惹得起二人就繼續作死吧,我不奉陪。”
說罷,攝像師就丟下記者大步離開了這裏。
紀家?岑家?!記者反應過來,望向岑羲和與紀時凜的雙眼中帶上了忌憚與恐懼。
媽媽呀!
竟是這兩個家族!
記者瞪大雙眼,身體不受控制的癱軟。
是啊,別說她這個小記者了,就連他們公司都不可能得罪得起!
“看來阿姨不僅職業素養不行,還有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的毛病呢?”紀時凜冷笑一聲,然後拉着岑羲和離開,沒有再分給記者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