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天色好了些,也沒那麼黑了。月光撒在大地上,在迷迷糊糊之間,好像看到了個人。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叫罵聲,沒幾聲過後,有個人便揪着我的耳朵將我從臺子上拉了起來。可能是醉呼呼的原因吧,我看那人的模樣竟有些雙果的樣子。任憑那人將自己架起,攙着我跟着另一個人走了,就是走的這條小路有點熟悉。
嘴上絮絮叨叨的說着些什麼,至於說的是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只是知道那段時間,自己被那個人攙着走了好久。搖搖晃晃的在路上還栽倒了好幾回,就是那個人好溫柔,看着她,我不禁就想拿她雙兒做對比,只覺得現在的這個人比雙兒可好太多了。
我們的終點是那間“蠱盅肆”。在“蠱盅肆”前也是被幾個村裏的人看見了,在另外一人的一番交談下,我們最終也是進入到了那間“蠱盅肆”裏。
另外一個人也是一個女孩,看着也挺好看的,就是有些冷冰冰的,也不怎麼說話,沒那麼討人喜歡。
那女子來到洞中,也是和那些村裏人一樣,先上上一炷香,上完香之後,便在這洞穴當中開始了尋找,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找了半天過後,也是拿了個斜挎包裝了起來。隨後,便喊上了雙果,讓她架着我準備走了。
等等,雙果,怎麼這名字這麼熟悉呢,怪不得這臉越看越熟悉。等等,我剛纔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雙兒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有些太不好呢,要不然,我還是先暈了吧。是直接暈呢,還是說幾句話在暈了,這可真是愁死我了。
攙着自己的雙果走的很快,摟在我腰上的手有些僵硬,算了算了,我還是直接暈過去吧。然後,我就被人揹着走了,真香。
往前走,直直的出了那村寨,穿過一片樹林,來到的地是那片荒地。一個個小土包周圍靜悄悄的,時不時響起了幾聲鴉叫平添了幾分荒涼氣息,雙果和那個女人在這片荒地中走了好久,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瘋癲顛的女人才停下。
那女人穿的是一襲白色的衣物,還是圓領大襟短衣和百褶裙,身上沾着的灰塵並不妨礙那人清秀的模樣,就是瘋癲顛的,亂咋呼。尤其是閉着眼睛,初次聽到那瘋癲的聲音時,我差點憋不住,差點被嚇尿了。
接下來的路,就是跟着那個女人走了,也沒走多遠,就一小會吧,倒是一直揹着自己的雙果累慘了。時不時的還有糾正我趴在她背上的姿勢,真是的,自己都累了,也不想着讓那個女的來背自己一會,何必呢。
目的地很近,來到那目的地之後,雙果也是把我往旁邊的一個土包旁一放。接着,便站在了那兩個跪倒在土包前的人身後,兩人也是從那個小包包中拿出了好些黃紙和香燭,香還是那種青色的香,黃紙到沒燒,而是在三拜過後,抽出來幾張壓在了那土包前面,隨後,也是繞着那土包,每隔些距離便會將一張黃紙埋入那土包當中,等到將土包的一圈都埋上了黃紙過後,纔回到了最初時的那個位置,再將那炷香點燃,縷縷青煙在黑夜當中也能看的清楚。見到那青煙,那瘋女人哇的怪叫一聲後,也是沒了蹤影。
青煙緩緩上升,在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後,又降了下來,沒入到了那土包當中,緊接着,那高挑的女子跪倒在地,說了幾聲過後,便開始拋開了那土包的工作,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工具,拋的可快了。沒多久,一個能埋人的大坑便被挖好了。
先是“啊”了一聲,隨後也是一頭栽倒在地上。
剛纔那肯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怎麼一轉眼的功夫,眼前就能出現具殭屍呢。
微微睜開眼,見那殭屍並沒有什麼動作,先是輕鬆了一口氣,細細瞧了一眼那殭屍身後,只見在黑夜當中,兩個女子站立在那坑中捂着嘴,偷笑呢。可我又不敢去找那兩人的事,只能將這股子怨氣撒在了面前的殭屍身上,起身,捏着拳頭,邦邦就是兩拳打在了那殭屍身上。“嘶”,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也是來回搓動着受傷的雙手。
等到手差不多不那麼痛了,才繞過那殭屍,來到那坑前,坑裏早已沒了那兩個女人的身影,嘴上剛想着罵上一句,可立馬又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嘟嘟喃喃的聲音好像在說:“不能罵,不能罵,罵了就死定了,這坑都挖好了,還是躺過前人的坑。”
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嘟嘟索索的轉過身子,還沒看清眼前的兩人是誰,便被人揪着耳朵摁倒在了坑中。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飄了,什麼話都敢說了。”
“沒沒沒,我咋敢呢,剛我就沒說話。”
“是嗎,你是在質疑我咯。”
“我剛能說的,也只有雙兒真好,沒了雙兒,我喝多了都沒人照顧咱。”
“這還差不多,下次你給我注意一點,這回的坑就不先埋你了。”說完,也是鬆開了捏着自己耳朵的手,轉身和身邊的那個小姐妹從坑裏爬了出去,搖晃着鈴鐺,帶着那具殭屍走了。
見雙兒帶着人走了,我不免得對着雙果大聲喊道:“雙,咱這是去哪啊。”
“還能去哪,肯定是去十里河啊。”
“那要不要喊上張麻子,他還在村子裏呢。”
“那你不早說。”說話間,我只見眼前出現了一隻鞋的鞋底,再接着,我就不知道了。
將我喊醒的,是清晨的太陽。醒來的我面前正站着一個女人,是哪個瘋婆子。而我,好像是被埋在那個坑中,空留下了一個頭顱還在外面。只是,那個女的脫褲子幹嘛:“要噓噓去別的地方啊,別再我面前行不行啊。算我求你了。”我一邊大聲的呵斥着面前的那個女人,一邊也是盡力的扭動着身子,想要從土中掙扎出來。只是可惜了,到了最後我也沒能逃脫那般命運。
雙兒他們是晌午時分回來的,再次見到雙兒的我,忍不住的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倒是面前的那個瘋女人好像很聽雙果身旁的那個女人的話。說說嘛就是說明,老老實實的,一點也不像是和我在一起時的樣子。
張麻子也是跟着他們一起來的,就是張麻子的臉上,怎麼多了些紅彤彤的印子,倒是張麻子在見到那瘋女人的時候,咋呼了一聲,便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了,倒也讓我白高興一場。
就這樣,我們一行五個人在加上一具殭屍,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