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晨語未晚 >第五十七章:自古一家分三立
    在這個地方也是住了好幾天了,始終也沒等到曾霄和二狗子的消息,要不是這幾天張麻子教了咱幾手絕活,讓咱也暫時抽不出來多少時間來胡思亂想,纔會選擇性的壓下了二狗子的事情。可這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不,又學會了幾招絕學的我,又來找曾劍和張麻子了。來找兩人能商議的,無非就是什麼時候出發,去找二狗子的事情了,到了這會的我,任憑那兩人如何勸告,也攔不住那顆該要去找二狗子的心。

    至於修行,《靈兮訣》本就是一門只專注於練氣和凝氣的功法,可修行《靈兮訣》的前提是心神安寧,自然平和,依照雙果現在的情況,怎麼滴,也練不下去了。倒是張麻子教的那幾手絕活,什麼馭火訣,定金咒之類的,除了馭火訣算是入了門之外,其他的,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倒不是學不會,只是學會了,使不出來什麼效果罷了。

    倒是這些絕學,在張麻子手中,都不太行。就說那馭火訣,張麻子用它點個火都要費老半天勁,點的還是那種乾柴,要是那種新砍倒的樹,那還是算了吧。所以,這纔是雙果始終靜不下心來,跟着張麻子學習的根本原因。

    至於曾劍的那一手煉蠱術,雙果也不是沒想着學上一手。兩人也是一個願意學,一個願意教,就是這煉蠱的原材料,一直都是打擊雙果學習這門手藝的根本原因,太難了,不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真的,一點都不適合雙果學習。

    倒是說到出發這個話題,那兩人的言語之間,也總是在隱藏着什麼話。雙果倒也能聽得出來,可那話也是實話,畢竟,曾劍說不擔心曾霄,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於爲什麼最後還是出發了,這就要說到曾劍在翻看之前宗族家史的時候,找到了另外一條通向十里河的路。也恰好是找路的時候,曾劍放出去的蠱蟲也找到了曾霄所在的位置。那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只能模糊的感覺到大致的方向在哪裏,主要還是斷斷續續的,一直不太穩定。伴隨着蠱蟲而來的,還有一種既視感,那是一種彷彿能透過曾霄的眼睛,看到曾霄眼前場景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特別模糊的,像是特別虛的影子在曾劍的眼前重疊。

    其中,最重要的,是那種感覺,讓曾劍覺得,那不是一個人的視野,而是三個人的視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那也沒記載,這纔是讓曾劍最爲擔心的地方。

    至於二狗子,現在正跟着曾霄滿山跑呢,上躥下跳的模樣,活脫脫的,像是隻猴子一般。

    說到出發,幾人的動作都很快。也不用去管那些卑格米人,那些人啊,依照曾劍翻看的那本書中所講述和記載的,是很久以前被苗村圈養起來,喂屍體的。至於後來,爲什麼都放出來了,還不是因爲那些人不再去棺材山養屍了,也就漸漸的不在需要那麼多被圈養起來的卑個米人了,才把他們放生到野外,自生自滅,這也是爲什麼那些人生長髮育的如此之快,對生長環境和喫喝那麼的不在意,整天只在自娛自樂,空有那麼好的資質,也不想着去鍛鍊,去修行的緣故吧。

    至於去十里河的另一條路,那本記載在書上的終點,也恰好和曾霄他們的所在的地方一致,這也是幾人,能那麼快的,便準備出發去十里河的根本原因。

    出發,走人。前面的路要好走很多,或多或少的,也都有些能落腳的地方,或是在茂密的叢林間,能有條小道供人鑽行。倒是隨着越發的深入,那道也是越來越難走。也不知是柳暗花明,會來一村,還是船到橋頭,大路筆挺。這不,在越過了一條滿是碎石形成的艱難小道過後,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片自然形成的高山草地,放眼過去,除了在山邊邊處能有些筆挺的白楊外,其他的一切的,盡是綠色的草場。漫山遍野都是綠油油的草,這些草大多是些單葉草一類的植物,非常密集,並且在那些草葉的上方,還開出了一層由穗花所組成的白色雲彩,極爲漂亮。

    站在山頭上,遙望遠山,能看到在那些草場外的邊緣地帶,一道薑黃色的線也是將草場和白楊林隔開。沿着那條線一路向上,直入雲霄。在雲霄之下,則是那被雲霧環繞起來的羣山。

    起初,還覺得這地怎麼着,也要比外面好走很多,可等到幾人真的下去了,才知道這地有多難走。

    入腳處,不是小河溪流,就是一攤爛泥。那些齊人高的穗花也是煩人,紮在人身上,就跟用針扎一個感覺。拿出好多些硬物遮擋,把草踏平了纔在走,倒是不錯的選擇,就是這效率,實在是太慢了。那些混雜着泥漿的草莖是最難走的,一腳輕,一腳重還都是好的,要是在被幾根不知名的草莖纏住,那待費老半天勁才能弄開。

    至於放火燒山,那還是算了吧。雙果也是試了一下,那穗花不容易燒着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纔燒起來,地上的那些草莖就跟知道哪裏着火了一般,瘋狂的朝着那着了火的地方,噴出些奶白色的汁液,沒幾下,火滅了,衆人也是掛着一身黏糊糊的白漿在地頭間行走。

    這不,沒走一會,幾人也是退了回去。準備沿着山脊走到那條薑黃色的細線處,看看那邊的情況。

    那條薑黃色一般的細線,遠看還覺得沒什麼,等走到跟前再看,那是一道落差在三四丈高底的豎坡。薑黃色的巖壁上,長着一種滿是小刺的芨芨草,在草叢間,是些能攀爬在陡坡上的石龍子。也沒在意那些石龍子,衆人的目標是那豎坡上較爲平緩的白楊林。

    說是白楊林,林中長着的,也不盡是白楊樹,樹林子中也生長着諸多其他的樹木。其中,最爲醒目的,則是一種叫做梧桐木的樹,這地的梧桐木,和外面的那些常見到的梧桐木還有些不太一樣,這的這種樹每一棵都很大,在這種樹生長的地方,別說是其他的樹了,就連棵雜草也瞅不着。每每走到這種樹下,總有一種天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的感覺。

    林中也很少有動物的蹤跡,倒是有些鳥雀,就是這些像是飛蟲一般的鳥雀很是煩人,總會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竄出來,襲擾一番幾人後,在飛走,隨後,又不知在何種地方等待着幾人。

    夜黑的很快,沒走多久,這天就黑了下來。太陽在落山的時候特別快,尤其是那些光,上一眼還能瞅得見,下一眼便黑了下來,活脫脫的,像極了着急回家喫飯的樣子。

    到了夜晚,那些梧桐木,每一棵都像是要活過來了一樣,在火光的照映下,揮舞着爪牙,發出“嗚嗚”的悲鳴聲。

    那些樹木上結出來的巨大孢子,會在這個時間點上,悄然落下。這不,我們幾人還沒往前走多遠呢,就碰上了一個落在地上的巨大孢子,那孢子的模樣和常見到的孢子沒什麼區別,一樣都是用白色的絲線纏繞而成的。就是這些孢子更大一些,橫放在地上的模樣,能比一個成年人還要大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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