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晨語未晚 >第五十八章:山中老屋遇舊人
    迷迷糊糊的醒來。這地的月光不是很亮,浮雲將大部分的月光借走,卻也沒在還回來。四周靜悄悄的,倒是在周圍的樹林中,卻也多了其他的植物。那是些竹子,綠油油的聳立在一棵棵叫不上名字的樹旁。

    再接着,自己好像是被人揹着走的。那人的腳步特別穩,趴在那人背上我很享受這種感覺。細膩的紗質布料緊貼着我的臉頰,涼涼的,卻也格外的舒服。淡淡的清香味也能讓人心情舒暢,這感覺,像極了小時候,我鬧着不想走路,讓媽媽揹着我回家時的模樣。可惜了,自從我長大了,也有了弟弟妹妹之後,媽媽已經好久沒揹着我這麼走過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拆了那座破廟沒,唉,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就好了,安安穩穩的回家是最好的。

    還有二狗子,這死東西,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早知道那會就不帶着他走了,看看,這會又丟了吧。唉,怪不得小時候,易通先生說我長大了,是個勞累命。這能不勞累嗎?

    話說,到時候回去了,我該不該叫二狗子好好練練武藝呢,他這麼菜,以後我出去闖蕩江湖去了,帶着他,豈不是要拖我的後腿!我還要時不時的擔心他,算了算了,這回回去,他要是不好好練武的話,我下次出去的時候,就不帶他了。嗯,就不帶了,說什麼都不帶着他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話說,這馭火訣還挺好使的唉,也不知道其他的絕學練成了,是不是也像這馭火訣一般。到時候先在二狗子面前顯露顯露,不求我個三五天的時間,我指定是不會教他的。還有這《靈兮訣》。也端是無比神奇,就是這練氣,爲啥子我也練了,咋沒啥神奇的變化都沒有啊,不是聽人說,只要練氣成功了,會有什麼什麼樣的巨大變化嗎?咋到了我這,什麼變化也沒有啊。到底是他們亂說的,還是這張麻子教給我的《靈兮訣》有問題。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在想着些玩意,我到底啥時候也才能變成那些能飛天遁地的神仙啊。

    緊了緊抱着的那人,身體軟軟的,淺淺的打了個哈欠過後,便趴在那人的背上,準備在睡一會。

    倒是這山間,忽然就颳起了風,風很大,吹得整片山林都在晃動。起初還能聽見樹葉被風吹過時發出的“簌簌”聲,沒幾下過後,便連這聲也聽不見了。耳邊全是風疾馳而過時的“呼嘯”聲。將臉深深埋在雙臂間,將抱着那人的雙臂緊了又緊。這會的場景,應該是極爲壯觀的,這不,雨點也是趕忙隨着小風一同朝着人招呼着。

    揹着自己的那人,身形也是一晃在晃,好不容易纔穩下來之後,邁開的腳步也不復之前那般穩當。頂着雨,朝前沒走多遠。在自己擡頭朝前瞅去的間隙中,能依稀的看到,在不遠處的小土坡上,有間亮着燈光的屋子。小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山林深處,在雨幕下,顯得有些朦朧。

    幾人走的都很快,可這大雨,來的比幾人走的都要快。在暴雨的侵蝕下,幾人爬上那土坡時,早已被雨水淋了個透頂。

    走進了這土屋所在地方,才發現那小屋中的燈光不知在何時便消失了蹤跡。小屋從外表上看着挺破舊的,用黃泥糊上去的外牆在風雨的侵蝕下,早已剝落,露出根根埋在泥土中的木樁。

    這小土屋的屋檐也小,在加上這風也大,站在屋檐下的幾人跟站在外面是一個樣的。看曾劍的動作是準備敲門的,那成想,那張麻子卻搶先一腳,踹在了那房門上,一腳過後,就只聽“咣噹”一聲,那破了好幾個洞的房門便被張麻子一腳踹出去好遠,望着沒了房門的木屋,幾人也是一根愣神,便又在風雨的催促下,邁開腳步,走進了那間黑洞洞的土屋。

    剛進房間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想着,別把這屋內的人嚇着了纔好。等到身後的風沒那麼大了,屋內的味道也徹底的暴露在了幾人的鼻腔當中,那是一種怪異的餿味,略顯的有些潮溼。竄進人鼻腔當中的感覺,就像是害病了,被糊住了鼻腔,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幾人衝出那土屋的速度,比進去時快了好多,在門口有風的地方蹲着,一連蹲了好久。寒風吹得人有些麻木,在腦子昏昏噠噠的時候,才聽到那張麻子對我們喊道:“行了,快進來吧,裏面沒那難聞了。”

    聽到這話,我們兩個女孩子才哆哆嗦嗦的鬆開了抱在一起的雙手,挪動着步子,朝着那沒風的地方小步挪移。隨着挪動到了那沒風的地方,沒了寒風的吹拂,雖然也是一樣的冷,可也比在那任由着風吹着時暖和多了。

    擡起頭,環視一眼這黑漆漆的房間內部,黑暗將房間的邊界吞沒,讓人看不出這房間到底有多大。屋內也沒什麼擺設,在自己身旁,是一垛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木柴,木柴再裏面,則是個用泥土砌成的爐竈,爐竈看上去還挺大的呢,在竈臺邊,則是一摞碼放整齊的鍋碗瓢盆。在裏面,則是被黑暗吞噬掉的東西,看的並不真切。

    哆嗦着從木柴垛中抽出幾根較細些的木柴,原想着用馭火訣生個火,好驅驅寒氣什麼的。可那成想,一連試了好幾遍,除了將自己弄得有些頗爲頭暈外,渾身上下竟感知不到一點氣的存在。沒得辦法,也只能拿着那幾根木柴,挪動着小腳步,來到曾劍身邊,好不容易纔用火摺子將那些細小的木柴點燃。

    火光很小,又被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風的干擾下,在幾個搖曳間,便準備罷工。在慌忙的一頓搶救下,纔好不容易的渡過了這次危機。

    亮光逐漸放大,將黑暗驅散。可在眨眼間,便又被那黑漆漆的牆壁吸收,泛着油光的牆壁在亮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油光鋥亮了。

    原先看不清楚的房間內部,在亮光的照耀下,也顯露在了幾人面前。

    這小屋內部還挺小的呢,那爐竈在往裏些,則是張用幾根木樁和木板拼成的小牀,牀上還放着牀破舊的棉被,棉被微微隆起,好似裏面還躺着個人似的,在看不清楚的被子那一端,好像還有個人腦袋暴露在黑暗當中。棉被很破,爛了好些個大洞,裏面的棉絮看着也沒剩多少了,黑黢黢的模樣,還能反光呢。

    看着那露在黑暗中的人腦袋,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開口。更別說,是去揭開那被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不是躺着個人了。如是屍體倒還沒什麼,就怕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大雨天的,沒了這庇護所,就不好過了。

    往燒着的火堆中又添了幾根木柴,烤着火,別提有多舒服了。

    我擡起頭,不在看那冒着火星子的火堆。看了看曾劍,又看了看張麻子,在我的目光下,那張麻子站起身來,擺弄着被他一腳踹散的木門,比劃了好幾下過後,應該是拼不好了,才又坐了下來,伸出兩隻手,烤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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