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瞧着,果然是產前抑鬱了,這生產以後就好了。
現在看來,這智商立刻就上去了啊。
四爺嘆了口氣,“是宜修給你調製的那碗杏仁茶,和你安胎藥裏面的葛根相沖了,會使得你早產,甚至胎兒會帶有先天不足,導致夭折。”
“宜修?是宜修要害我的孩子?爲什麼啊?”柔則還是那副嬌嬌怯怯的小白花樣子。
看的四爺更火大,一定要把宜修貶成廢人,關進宗人府裏纔行呢。
今天她連親姐姐的孩子都會謀害,保不齊以後會傷害其他的孩子。
柔則猜測着,說道,“她是不是覺得,我的孩子會擋了她家大阿哥的路啊。”
柳湘剛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這句話。有些喫驚的擡起了頭。柔則變得精明瞭?
不見得吧。
只是以後的日子,更有意思了。
柳湘身後,就是宜修了。年世蘭和柳湘站在了一旁。
宜修直接跪在了四爺面前,一言不發的盯着柔則和四爺抱在一起的樣子。
這眼神陰狠的要命,看的四爺心裏都發毛了。
“宜修!你爲什麼要害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親外甥啊!”柔則想着先發制人。
宜修神色冰冷,沒有理會柔則的話,反而是看着四爺道,“爺,弘暉去了,高燒不退,藥石無醫。就在剛剛,他死在了我懷裏。發燒發到全身滾燙。”
“什麼?弘暉?!”四爺更懵了。
一天之內,接連損失兩個孩子?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那你也不能因爲弘暉的身子出了問題,就要我的孩子償命啊。他多麼無辜,他還沒來得及到這世上來看一眼呢。”
柔則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流了下來。
四爺看着懷裏的柔則,還有地上跪着的宜修,心裏也非常難受。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宜修,你何至於對自己的姐姐和外甥,抱着這麼大的敵意呢?”四爺的語氣,變得越來越低沉了。
“爺,你還記得這雙鐲子嗎?這是我剛進王府的時候,你送給我的,你說過,我們要像這雙鐲子一樣,天天歲歲相見。”
“之後,我就懷了孕。你許諾說,只要我生下了兒子,你就立我爲嫡福晉。”
“可是呢?姐姐來了,姐姐就成了嫡福晉,成了你心尖子上的人!”
宜修舉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羊脂白玉鐲,聲音裏面也帶哭腔。
明明剛纔爲了弘暉的死,哭的死去活來的,現在到了四爺面前,卻強忍着一滴淚都沒有落下來。
“你入府以後,我一直厚待於你!即使我立了柔則爲唯一的嫡福晉,你也是僅次於她的側福晉!可是你總不知足!”四爺指着宜修罵道。
年世蘭拉住了柳湘的手,心裏有些唏噓。
她從來不知道,宜修側福晉和嫡福晉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將心比心,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她身上的話,她肯定也做不到如往常一樣對待嫡福晉和四爺了。
其他的人們,也都大喫一驚,很想喫瓜,但是依然要表現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不然別人就會抓到錯處了。
最淡定的就是柳湘了,甄嬛傳這個劇,她最少也看了三五遍了,各種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一清二楚。
“對啊,宜修!我當初入府,也是爲了來看你的,我與四郎,是真心相愛的!”
現在柔則這話聽起來,茶味滿滿啊。
不愧是八二年的龍井,老綠茶了。
宜修冷哼了一聲,“你進府真的只是爲了看望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爲什麼要在自己妹妹懷孕的時候,穿着華麗的去勾引自己的妹夫呢?真心相愛?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宜修懟人的功力不錯,立刻就把柔則給罵的說不出話來了。
柔則只能眼淚汪汪的往四爺懷裏扎。
在場的女人們,都是在後院裏面生活了不少時間的,各種明爭暗鬥也都見識過了,可是這樣精彩的劇情,還真是沒經歷過幾次。
其實,聽到這裏了,誰看不出來當初柔則什麼心思啊。
不就是看着四爺奪嫡快要成功了,想嫁過來以後當皇后的嗎?
勾引自己妹夫這種事情說出來,是要被人戳着後脊樑骨罵的。
只是四爺依然站在他柔弱小嬌妻柔則這邊,“你瘋了嗎?是我,執意要娶柔則!是我,執意要立她爲嫡福晉!是我,與她有了孩子,你爲什麼不恨我?”
“四爺以爲妾身不想嗎?妾身多想恨你啊!可是妾身做不到,妾身做不到啊!”
一想起來當初與四爺那段甜蜜的時光,宜修心裏就如同刀割一樣的痛。
“側福晉宜修,心思狠毒,謀害嫡福晉子嗣,廢掉她側福晉的稱號,貶爲庶人!先放到後院柴房去吧,身邊不許有人伺候着。等到我稟明瞭皇阿瑪,再做具體處置。”
四爺揮揮手,讓人把宜修給拉下去了。
後面甄嬛傳裏面,幕後大boss皇后娘娘的劇情,就已經落幕了。
柔則這宮鬥技術,遠遠比不上宜修的,後面又會引發出不少的蝴蝶效應吧。
想想就覺得有意思啊。
不過嘛,經過今天這件事,以後這後院裏面的女人,還會不會這麼尊敬嫡福晉呢?
她可是個會搶自己妹夫的女人啊。
滿足了自己喫瓜看戲心態的柳湘,和齊月賓,呂盈鳳一起出了笑春風。
其他人也都逐漸散去了。
年世蘭和曹琴默,費雲煙三個人一起走的。
“今天一下子折損了兩個阿哥,四爺心裏估計也不好受吧。”齊月賓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這後院裏面,忽然只剩下她肚子裏面這唯一一個孩子了。
柳湘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齊月賓,見她臉上的悲傷不似作假,心裏也大概能明白了。
或許這位齊格格,以後的端皇貴妃,她心裏真的是愛着皇上的。
呂盈鳳道,“若是四爺不這麼着急的把章太醫從弄玉堂裏帶出來,也許啊,大阿哥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呢。他也才一歲多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