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精神值10％以下就已經陷入崩潰了，是不可能保持理智的。
和都爲0沒什麼兩樣。
唐糖起身，走到邊羽面前，微微擡頭，“打個賭怎麼樣？”
“1％的精神值，100％的異化值，我能殺了那個高級異化物，我還能有理智喝一瓶精神值恢復劑。”
斑駁的樹影透過窗戶打在兩人身上，透着一種靜謐感。
而靠的很近的兩人，像是美男和野獸。
邊羽對上唐糖的雙眼，他只覺得那雙眼睛太過灼人，“一瓶精神值穩定劑的時間。”
也就是，他可以讓唐糖在異化值100％，精神值1％的情況下保持30分鐘。
時間結束，精神值也會變成0。
唐糖擡手，曲着小手指，“成交。”
邊羽目光下移，看着唐糖小手指。
顯得沉默。
唐糖笑顏如花，只是異化狀態讓這笑顯得驚悚，“擡手。”
邊羽微微擡手，唐糖就勾住了他的小手指，“拉鉤，代表守信用，不能反悔。”
邊羽收回手，“沒有任何約束力。”
唐糖也收回手，“我覺得有，那就是有。”
說完轉身躺回了牀墊上，被子一裹，“睡覺！”
邊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指，
人，真的很奇怪。
用一種沒有約束力的方法，作爲約束。
唐糖本以爲自己睡不着的，因爲腦海裏那種噪音一樣的聲音就沒有斷過。
卻沒想到還是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飯時間了。
唐糖去了教室，窩在椅子上看雜誌。
唐糖掀眉，學生們一個激靈，猶猶豫豫的說自己扶了老奶奶過馬路，撿了垃圾什麼的。
然而事實是，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嘖，這個道德好，可真難，“都說說，怎麼做的好人好事？”
唐糖聽着聽着，聽出了問題。
她看向段子軒，“你做的好人好事，還挺多。”
段子軒心頭一跳，“不是你讓我們多做好人好事的嗎？”
唐糖哼笑了一下，“所以你就去搶別人的好人好事，去逼別人配合你做好人好事，是嗎？”
段子軒想要否認，但對上唐糖那雙血紅的眼睛，說不出話來了。
唐糖似乎也不打算追究這個，而是詢問道：“陳曉紅這個人你認識嗎？”
段子軒回答的很快，“不認識！”
快的彷彿是想和陳曉紅這個人撇清關係。
其他學生也在聽到陳曉紅的名字之後，變了表情。
唐糖拉長了聲音，“是嗎？”
然後不說話了，開始看起了雜誌。
段子軒他們站在教室裏，只覺得很是煎熬。
安靜的只能聽見翻書的聲音。
巴不得唐糖說點什麼。
反正現在段子軒是對唐糖怕的很。
好半天，段子軒忍不住了，“認識是認識，但不熟。”
“畢竟……她不是什麼好人。”
唐糖擡頭，盯着段子軒的眼睛，“說說，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段子軒別開頭，不敢和唐糖對視，“就……”
唐糖“啪”一下將雜誌摔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