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會有這種反應,就是心虛。
唐糖笑吟吟的道:“不認識?不熟?可怎麼鎮上的人說,她是你逼死的。”
段子軒含糊的道:“那種又騷又賤的女人,死了活該!”
“咔”一聲,桌子裂了。
唐糖嘆了口氣,“要不是不能傷害學生,我就拔了你這小逼崽子的舌頭了。”
分明唐糖說的哀怨,卻聽的段子軒汗毛直豎。
段子軒有些驚慌的道:“你不能這麼做!”
唐糖剛要開口,段子軒拔腿就往跑,“媽!媽!有人要拔我舌頭!”
來的人是段子軒的媽媽段如沁和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
段如沁跟在男人後面,指着唐糖說,“鎮長!就是她,欺負我兒子!”
然後迅速往後一退,讓男人將她遮了個嚴實。
鎮長看起來很好說話,臉上帶笑,“老師是姓唐吧?我就叫你小唐老師好了。”
“我覺得吧……”
唐糖從商城買了個耳罩戴上。
鎮長的表情變的有些難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段如沁又探出頭來,表情刻薄的說着什麼。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煽風點火。
鎮長表情越來越難看。
就見唐糖拿掉了耳罩,看着男人,目光灼灼,“你要生氣了嗎?很憤怒?”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金餑餑,巴不得他憤怒生氣。
鎮長被看的頭皮發麻,只能擠出一抹笑,“我其實就是想和小唐老師……”
唐糖重新戴上了耳罩,表情那叫一個失望。
鎮長的心情很詭異,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鎮長暗罵一聲,他居然在怕一個小丫頭!
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鎮長環顧四周,使勁拍了拍黑板,試圖引起唐糖的注意。
唐糖……又翻了一頁雜誌。
鎮長哪裏忍得住,這鎮上誰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就在他怒火中燒,脖子的地方像是長出了癩蛤蟆的腮一樣的東西時。
唐糖迅速擡頭,盯着他。
眼神滿含鼓勵,似乎在鼓勵他再憤怒一點。
像是一盆水澆滅了鎮長的怒氣,但又心裏憋了口氣,不上不下的。
而他又暫時拿唐糖沒辦法。
鎮長咬牙對段如沁道:“去叫人!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一個乳臭未乾臭丫頭!”
段如沁知道,唐糖是徹底惹怒鎮長了。
鎮長要來硬的了。
這鎮上,還沒有人敢像唐糖似的,這麼駁鎮長面子的。
很快,來了一羣看起來身強體壯的男人。
唐糖再次拿掉了耳罩,疑惑的問:“這是要做什麼?”
鎮長冷笑一聲,“咱們這廟小,容不下唐老師這尊大佛!”
這是要把唐糖趕出小鎮的意思。
劉文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連忙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然後開始解釋。
那些解釋聽起來像是替唐糖開脫,實際上更像是在告訴段如沁和鎮長,唐糖不止一次收拾段子軒他們了。
段如沁越聽越憤怒,一看唐糖憤怒又熄了火。
可她沒有忘記給鎮長上眼藥。
鎮長更是覺得唐糖讓他這個鎮長丟了面,表情陰狠的道:“我會讓人好好送唐老師離開咱們小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