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唐糖讓鎮長教育學生,不能做壞事,要團結友愛,做個擁有好品德的人。
如果做不到的話,斷肋骨是輕的,可能頭蓋骨都得斷。
鎮長也一樣。
加上鎮長現在肋骨還斷着呢,教育效果非常好。
學生們安靜如雞,哪還有之前的熊孩子樣。
作爲鎮長,演講的本事還是有的。
他講了許久,才卑微的問唐糖,可以了嗎。
唐糖靠在牆上,笑容明豔,那雙血色的雙眸妖異惑人,“如果這些學生,還是不好好做人的話,我會讓你以這樣的方式,再來教育他們的。”
鎮長覺得肋骨疼的厲害,又叮囑了那些學生幾句,讓他們一定要好好聽唐糖的話。
然後他才被鎮民給擡走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了。
唐糖纔看向那些學生,學生們就迅速低下了頭,那叫一個乖巧。
她沒有再說什麼,出了教室。
林浩斌的表情有些複雜,無奈的笑了笑,“打心底裏願意成爲品德好的人,恐怕不可能了。”
“怎麼看都是我們在逼迫他們如此。”
唐糖無所謂的道:“不管他們是因爲什麼打心底裏願意成爲品德好的人,他們都是打心底裏願意的,哪怕是逼迫。”
“我們要做的不過是讓這份逼迫,變成他們永遠無法逾越的存在,讓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因爲這份逼迫成爲品德好的人。”
“這就夠了。”
“你指望什麼畜生變成人啊。”
林浩斌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也許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今晚註定會是一個艱難的夜晚。
因爲今晚要是再完不成任務,他們都得完全異化,失去通關的機會。
恐懼會加速精神值的降低,從而讓異化值不斷升高。
在這個遊戲的副本里,很多人都是沒有辦法抑制恐懼的。
因爲他們恐懼死亡。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唐糖正坐在椅子上喫瓜子。
悠閒的很。
劉文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唐糖身後,“天快黑了。”
唐糖回道:“是啊。”
劉文山又道:“你不是想知道陳曉紅的事兒嗎?”
唐糖轉身跨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磕着瓜子,“願意說了?”
劉文山對上唐糖的目光,“因爲和一個馬上要死的人說,其實也無所謂。”
唐糖在笑,“是呢,你是應該這時候說了,不說你就沒機會說了。”
劉文山扶了扶眼鏡,表情溫和,“看來我們都對自己挺自信的。”
“還是說說陳曉紅吧。”
劉文山說了陳曉紅的故事。
陳曉紅是個孤兒,沒有父母。
她從小就鎮上的人指指點點。
說她爸媽不要她了,故意把她扔了之類的。
還會有小孩編她沒有父母的兒歌故意羞辱她。
劉文山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陳曉紅的。
他遇上了躲起來哭的陳曉紅。
之後他們就總是在陳曉紅的祕密基地見面。
兩人成了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