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思各異。
唐糖才進房間,就看到了艾琳小姐在她的房間。
艾琳連忙替唐糖關上門,壓低聲音急切的對唐糖道:“唐小姐,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唐糖坐到椅子上,拿了本書開始翻看,“什麼事?”
艾琳將項鍊勾了出來,咬脣道:“其實這項鍊是我母親給我的。”
“之前我沒有說實話是因爲管家在。”
“管家很聽我母親的話,就像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我是沒有辦法更改的。”
“我不敢在他面前說我母親的不是。”
艾琳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幾分憂傷,讓人無比憐惜。
可惜,她面對的是兩個木頭人。
都沒有反應。
艾琳繼續道:“我覺得母親這幾年變了很多,也很少見我了。”
“她更願意見管家。”
“我隱隱感覺到,母親和管家一定在做什麼事兒。”
“而這件事和今天早上死了的客人有關。”
“管家還總是進出地下室,但不讓我進去,也不知道地下室有什麼祕密。”
“唐小姐,你能不能幫我查清楚?”
美人含淚,實在是美的無與倫比。
唐糖還沒開口,房門就被敲響了。
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不知道艾琳小姐在不在客人房間裏?”
艾琳一驚,動作迅速的躲到了衣櫃裏。
唐糖揚聲道:“不在,滾。”
管家沉默了一下,“客人還是讓我進去看一下,艾琳小姐肯定又在鬧脾氣了。”
唐糖當做沒聽見,連回應都不想回應。
然後管家直接打開了門,一點兒沒有歉意的道了歉,“很抱歉,客人,我需要儘快找到艾琳小姐。”
唐糖抄起燭臺砸向管家,“有嗎?你看到了嗎?”
管家避開了,燭臺砸在地上。
他目光掃過房間,“艾琳小姐真的沒有過來嗎?”
唐糖嘲諷道:“你一個管家連自家小姐都看不住,真垃圾。”
管家的表情陰鬱了幾分,他的目光落在衣櫃上,詢問着能不能看看衣櫃,然後直接往衣櫃走去。
哪裏有詢問的樣子,分明是唐糖同不同意他都要去看衣櫃。
但唐糖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動作都沒變一下。
管家狐疑的看了唐糖幾眼,似乎在確定唐糖沒有心虛,就放棄了打開衣櫃,再次道歉,“抱歉,打擾客人了。”
等管家離開後,艾琳纔出了衣櫃,有些後怕的輕撫胸口,對唐糖鞠躬,“謝謝唐小姐,還希望唐小姐能夠幫我。”
說完匆匆離開了。
唐糖擡頭,對上邊羽的目光,“看我做什麼?”
邊羽問,“你要查嗎?”
唐糖翻了一頁書,“這不是在查。”
邊羽:“地下室。”
唐糖合上書,好整以暇的看着邊羽,“你似乎很想我去地下室?”
邊羽回道:“有祕密。”
唐糖笑了,“但也有危險,是嗎?”
“這一個個的,怎麼巴不得我去送死的樣子。”
說着,唐糖西子捧心狀,“你這樣可真傷我的心。”
唐糖眨眼,“可我會疼,就算你能給我止疼,我也是疼了的。”
邊羽語氣平靜,卻篤定,“但你還是會去。”
唐糖瞬間坐了回去,“怎麼就不配合我一下呢?一點兒都不好玩。”
薛可可和何清黎回來了,拿了幾個麪包。
然後問邊羽喫嗎。
在她們看來,邊羽也沒有喫東西。
邊羽面不改色的撒謊,“剛剛喫過了。”
薛可可和何清黎也就理解爲,似乎她們去廚房的時候邊羽喫過了,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一邊啃麪包一邊討論,“所以那個伯爵很有可能在研究什麼永生的辦法?”
何清黎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會不會所謂的永不凋謝的玫瑰,並不是玫瑰,是個人?”
薛可可想了想,不太贊同,“如果是這樣的話,任務是不是有點太好完成了?”
何清黎點頭,“有點道理。”
唐糖在想的是,“異化物,聖經,魔鬼聖經,鍊金術,賢者之石。”
“所以,到底這伯爵用了哪種方法永生,造出了異化物?”
薛可可舉手,“我覺得是鍊金術!不是有個動漫裏,一個鍊金術師把女兒煉製成了怪物嗎?”
何清黎開口道:“我覺得有可能是賢者之石,書上說,賢者之石是最神祕的,最不可理喻的。”
“可能是我英文太差,理解的有點生硬,我想有沒有可能表達的意思是,賢者之石是無法被窺探的。”
“也就是說,賢者之石會污染精神?”
“這些異化物是被賢者之石給污染出來的。”
薛可可瞪大了眼睛,“有可能誒,異化物確實是精神被污染了變成的。”
何清黎又問唐糖,“你覺得呢?哪一種比較有可能。”
唐糖舉起魔鬼聖經,“也有可能是和魔鬼做交易。”
薛可可捏着麪包,有些茫然,“可是,沒有魔鬼吧,只有異化物這種鬼東西。”
何清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伯爵很有可能是和更高級的異化物做了交易。”
薛可可啊了一聲,“所以這個副本的大boss不是伯爵?”
她倒在牀上,“好複雜啊。”
何清黎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
她想起了什麼道:“今天早上死的那個玩家,在看畫的時候是最後一個清醒的。”
“我猜應該是意志力越不堅定的,就會越危險。”
薛可可垮了個小臉,“那我不是慘了,我還是唐糖姐姐給弄清醒的。”
何清黎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是不是和那杯牛奶有關。”
“昨晚我喝了,不知道不喝會怎麼樣?”
唐糖支着下巴笑道:“不喝就要和腦袋變成觸手的女僕打一架。”
何清黎有些憂愁,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來得提前做準備。
能不能打得過,也只能到時候看了。
又過了一會兒,管家來通知去喫晚餐。
其實唐糖他們都不餓了,但也還是下去了。
因爲唐糖心血來潮要去給玫瑰來點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