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走到了指揮着女僕上菜的管家面前開口道:“想澆澆花,不知道你們平時用什麼澆花的?”
管家狐疑的看着唐糖,似乎在想她又要作什麼妖。
唐糖無所謂的道:“怕我們破壞玫瑰的話,你可以讓人看着我們。”
管家還是不相信,假笑着道:“花園的玫瑰會有專門的人照顧,不用客人們擔心。”
“嘖。”唐糖有些不悅的道:“這就是你們伯爵的待客之道?想找點放鬆心情的事情做做都不行?”
這個管家,是伯爵最忠誠的擁護者了,聽不得別人說伯爵的不是。
所以他聽到唐糖這麼說,當即表示,“伯爵當然不是客人想的那樣,我不過是覺得不應該讓客人們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而已。”
唐糖有些不耐煩的道:“別廢話了,能不能給找澆花的東西?”
管家呼出一口氣來,“能。”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管家讓女僕給了唐糖她們澆花陶壺。
唐糖轉頭就把水倒了,直接把百草枯灌了進去。
當然是揹着管家和女僕乾的。
一般人用百草枯,都是要用水稀釋的,唐糖沒有。
稀釋了要是殺不死玫瑰,那就起不到作用了。
除了把水換掉之外,唐糖她們可是真的在澆花。
邊羽也被塞了個澆花陶壺。
她們速度很快。
但百草枯這個東西,味道還是大的。
管家還是察覺了不對勁。
匆匆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唐糖的手腕,“客人給玫瑰澆的是什麼?”
唐糖示意薛可可和何清黎澆完剩下的,然後開口道:“能澆什麼,不就是水?”
“這不是你讓人給我們打的水嗎?”
“我倒是沒問你,你們這的水變質了?怎麼氣味這麼難聞?”
“用來做飯該不會吃出什麼問題吧?”
管家看向女僕,“攔住她們。”然後要奪唐糖的澆花陶壺。
唐糖也不和管家正面動手,擋住管家爭搶的間隙繼續澆花。
因爲只要唐糖不攻擊管家,管家還是受限制的,並不能傷害唐糖。
這點,唐糖也叮囑過薛可可和何清黎的。
所以管家和女僕的阻攔,頂多就是拖慢了她們的進度。
糾纏中澆完了所有玫瑰的唐糖將陶壺塞到管家手裏,“你該感謝我們,替你們澆了花。”
接着又問:“是不是該去洗澡了?”
“正好,你們這水變質的太嚴重了,衣服都給薰出味了。”
管家面色陰沉,“如果這些玫瑰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們。”
唐糖雙手抱臂,“這是準備誣陷人的意思?我就澆了個花,壺是你們給的,水是你們給的,要是花出了問題,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換了水?”
說着,唐糖攤開手臂抖了抖,“我們憑空變出水啊?”
還真是,這遊戲有個好處。
只要是商城買的東西,就可以收進遊戲揹包。
哪怕是空了的百草枯瓶子。
不僅如此,商城還有不少毒藥,就是貴。
唐糖可是砸了幾千積分用來買百草枯了,最好是有用。
唐糖嘴角弧度擴大,笑眯眯的道:“管家要饒不了我們,也得證明我們做了這件事纔行吧?”
管家氣的嘴脣都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很有意思,管家的反應至少證實了一件事。
玩家違反副本里的規則,會有生命危險。
而這個違反規則的判定,不一定都是你做了就有生命危險。
比如破壞玫瑰這個,看起來還是要管家有證據證明是唐糖破壞的,才能對她出手。
所以不違反副本規則的手段之一就是,儘量用間接手段達到目的。
也許這就是留給玩家面對生命危險時的一線生機,誰知道呢。
唐糖沒再去管氣的不行的管家,準備去洗澡。
邊羽看向玫瑰花圃。
嬌豔欲滴的玫瑰,配上這滿花園的刺鼻氣味,實在是有些難以言喻。
他收回目光,做出評價,特立獨行的做事方式。
等唐糖他們離開了,葉巡一行人也纔到花園看情況。
張飛宇聞了聞,然後捂住鼻子,“是百草枯,我回老家的時候見人用過,就是這種氣味。”
李成感嘆道:“有點牛啊,居然直接給這些玫瑰花灑百草枯。”
“那是不是說明,明天早上就能夠知道永不凋謝的玫瑰在不在這些玫瑰中間了?”
葉巡搖頭,“我想永不凋謝的玫瑰不可能被那麼輕易找到的。”
李成接道:“但能夠排除一種可能性也是好的。”
“至少我們完全沒想過可以用這種方法,也沒那麼多積分去買這麼多百草枯。”
不知道爲什麼,葉巡總覺得李成在陰陽怪氣。
他不悅的道:“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沒用?”
李成不明所以,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用百草枯這辦法,確實不是一般人想得出來的。
他皺了皺眉,“我沒有那個意思。”
葉巡語氣不是很好,“沒必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得想到辦法去地下室。”
晚飯之前他們試過去地下室,沒成功。
不僅有人守着,管家還陰魂不散。
葉巡想了想又道:“昨晚那杯牛奶是有問題的,今晚你們都別喝,然後去探地下室。”
和昨晚的流程一樣,洗澡,然後女僕送牛奶。
吸取了昨晚的教訓,唐糖回到房間看到女僕之後,先下手爲強,把她給心臟捅穿了,根本沒給她說讓喝牛奶的機會。
唐糖站在牆邊擦着手上的血跡,聽到了隔壁的動靜。
昨晚因爲她這邊也在動手,所以聽的不是很仔細。
而現在,她聽到了爆炸聲。
爆炸聲不是很大,像是悶在水裏那種感覺。
所以薛可可完全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
書房的時候能夠看得出,她並非故意不出手,更像是有什麼限制。
爆炸之後,薛可可那邊就沒了動靜。
唐糖沒有睡,她今晚準備去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有祕密,是明擺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