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
走廊裏還有其他女僕,那些女僕都看了過來。
唐糖指着門道:“這門質量不太行,壞了。”
兩個女僕幽靈一樣飄到了門口,目光冷冰冰的盯着唐糖,“客人要去哪裏?”
唐糖回道:“哪裏也不去,這門你們要修一下嗎?”
其中一個女僕冷冷的道:“明天會修,今晚我們會替客人守着門。”
說是替客人守着門,實際上怕是守着不讓唐糖出去。
唐糖挑眉,“你們兩個都替我守門?”
女僕回道:“是的,我們需要保證客人的安全。”
唐糖覺得這是好笑道不能再好笑的笑話了,“危險不就是你們嗎?”
兩個女僕沒開口回答的意思,當做沒聽見。
唐糖掃了一眼走廊兩頭,沒有其他女僕了。
應該是這兩個女僕負責整層樓。
但因爲唐糖門壞了,得到了特殊待遇。
兩個女僕都來給她守門了。
唐糖無所謂的道:“那行,你們守着吧。”
說完,將有些壞掉的門虛掩上了。
她在想,一會兒怎麼不搞出太大動靜處理掉這兩個女僕呢?
如果是一個還好辦,是兩個就有點麻煩。
唐糖吹掉了蠟燭,整個房間一片黑暗。
偶爾能聽到一聲慘叫,不知道哪個房間傳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聲音漸漸消失,只剩下了無邊的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糖又聽到了動靜。
又有人把房門踹開了。
還聽到了女僕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問對方要去哪,並告訴他哪裏也不能去。
唐糖也在這個時候動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捂住女僕的嘴巴拖進來一陣捅。
女僕只掙扎了幾下。
嘴巴里的觸手堪堪要鑽出來,看起來有些噁心。
這女僕還挺敬業,居然留了一個守門。
唐糖擦了擦掌心蹭上的粘液,將門打開,倚在門框上明目張膽的看戲。
葉巡正在和另一個女僕動手。
唐糖,她不打算出手。
就算是葉巡故技重施禍水東引,也是不可能的。
唐糖可沒有離開房間。
葉巡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用來做武器的銀質小刀是早上的那把。
很鋒利。
女僕越發狂暴,原本那些觸手只是從嘴巴里鑽出來,現在開始從身體的各個位置鑽出來。
不是長出來,是鑽出來。
就像是裝在塑料袋裏的東西扎穿了塑料袋鑽出來一樣的感覺。
在女僕身體上開出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血流了一地。
女僕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那些觸手被裝在這個容器裏。
現在葉巡惹怒了這些觸手,所以觸手瘋狂從容器裏往外鑽。
葉巡有些掣肘起來,女僕已經沒有人樣了。
以她的身體爲核心,變成了毛骨悚然的觸手團,擠滿了走廊。
還有種噁心感。
這也就意味着,女僕的身體在無數觸手的中間。
葉巡想要處理掉這團令人作嘔的觸手,必須破壞女僕的心臟或者腦袋。
這很難。
唐糖看的津津有味。
昨晚的那個女僕並沒有變成這種形態,只是嘴巴里鑽出觸手。
看來這些女僕還有不同的形態。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造成了這種形態上的差別。
葉巡似乎意識到了,一直和這些觸手糾纏,只會浪費時間。
所以他選擇被這些觸手包裹着往中間送。
觸手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要脫掉葉巡,但同時也讓葉巡靠近了女僕的身體。
葉巡靠近女僕身體的時候,拼盡全力扎向女僕的腦袋。
因爲全是觸手,腦袋是最好找的。
那些觸手軟了下去,葉巡應該是成功弄死了異化物。
葉巡從觸手中間爬了出來,渾身溼漉漉的,黏糊糊的,狼狽不堪。
他看向唐糖,怒目而視,“你看到了不出手是幾個意思?”
唐糖眨了一下眼睛,“當然是葉師傅教的好了,能坐享其成,爲什麼要動手呢?”
葉巡表情難看,沒有反駁唐糖,因爲他反駁不了。
唐糖原以爲這麼大的動靜會引來管家和其他女僕,沒想到並沒有。
葉巡直接踹開了別的玩家的門,說是要去地下室。
唐糖覺得,可真巧,她也準備去來着。
而且並不準備帶何清黎和薛可可。
邊羽還是要帶的,他可是奶媽。
唐糖靠在牆上敲了敲邊羽的房間門,根本不用暴力破門,邊羽就打開了門。
彷彿他的門沒鎖上。
唐糖對邊羽道:“去地下室?”
邊羽微微點頭。
葉巡也看出了唐糖要去地下室,皮笑肉不笑的道:“唐小姐比較靠譜,不如唐小姐先下去看看情況?”
唐糖掀眉,“你直接說想讓我先去送死看看不就行了?”
葉巡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道:“難道唐小姐不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反正你是要下去的,先去怎麼了?
唐糖感嘆道:“真是讓人熟悉的手段。”
“我改變主意了,不去地下室了,回去睡覺。”
然後,葉巡就真的看着唐糖和邊羽各自回房,關上了門。
乾脆的讓人難以理解。
張飛宇詢問道:“我們呢?還去嗎?”
葉巡當然也想去,但如果再不證明自己的能力,這些人就徹底不會服他了。
他開口道:“當然要去,先下去看看還有沒有人守着。”
“如果有的話,我們分成兩撥人。”
“一撥人惹怒守地下室的人,並拖住他們,另一撥人下地下室。”
“從剛剛情況來看,就算鬧出動靜,也不會有其他人出現了,所以只需要拖住守地下室的人就行了。”
“比白天要好辦的多。”
一個玩家問道:“守地下室的人被惹怒了變成異化物怎麼辦?”
“又得護住雞蛋,又得和異化物周旋,誰來做?”
幾個玩家都別開了頭,意思很明顯,都不願意做。
葉巡冷笑一聲,“我來拖住守地下室的也行,但那就得你們去地下室。”
沒人答話,因爲地下室肯定也有危險。
葉巡又嘲諷道:“救人是你們要的,現在又不願意出力,我能分身不成?”
李成摸了摸自己裹了好幾層的雞蛋,“我試試吧,儘量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