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防萬一,菲拉驅動傀儡重新張開陣法結界。
與剛纔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藍色陣法結界環繞飛舟,鑄就堅固防禦。
柳香湊到獨孤閃電面前,詢問道:“獨孤家主感覺如何?”
獨孤閃電沒有立刻回答柳香的問題,他朝嘴裏扔入一顆火紅丹藥,盤坐起來療傷。
血紅結痂,獨孤閃電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暫時不用擔心我的情況。我想問問,你們怎麼發現那是個陷阱,又爲何沒有第一時間聯絡我?”
柳香無奈道:“這事也不能怪我們。你們太過冒進。等我們發現那是個陷阱,你們早已鑽入祕境。”
“罷了。我們也沒有想到魔教會如此狡猾。我還以爲他們會堂堂正正地迎接我們的到來,與我們一決勝負。”獨孤閃電嘆息一聲,沒有再抱怨,說道:“裏面有不少埋伏,如果一口氣全進入那裏,恐怕只有幾人能完好無缺逃出來。我躲在暗處時,入口有什麼東西飛進來,那隻妖獸被光芒吸引,我才能順利從迷宮逃出來。”
“你這得好好感謝這兩位。那裝置是他們的傑作。”柳香越加欣賞王望塵和菲拉,“魔教詭計多端。他們在外也佈置下不少魔教修士,想切斷我們的退路,將我們置於死地。如果不是他們早有準備,我們腳下的飛舟或已墜毀在地。”
“可問題還沒完全解決。就算用武力一時震懾住他們,他們也沒有放棄。”獨孤閃電看向不遠處虎視眈眈的魔教修士,提議道,“柳峯主消耗了不少靈力,其他人也各有損耗,我暫時沒辦法成爲戰力,但是我的實力毋庸置疑,我希望你們爲我爭取點時間。只要我恢復四分之三的實力,配合你們一定能將這些魔教修士斬殺於此。”
說到這裏,獨孤閃電停頓片刻,像是回憶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守護迷宮的妖獸很強。他們的陰謀被識破,那隻妖獸恐怕不會滿足於守在迷宮當中。魔教的守護妖獸不簡單,能瞬間殺死一名元嬰期修士。他們沒有動作,恐怕是在等魔教的支援。
我出來前有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儘管我沒有投入祕境中的戰場,但我知道那靈力波動不一般,或許那是魔教教主的底牌。照現在的情況推斷,他們爲了將我們留在這裏,肯定還會採取什麼手段。或許會叫那隻妖獸出來。”
獨孤閃電的眼神搖曳閃爍,極爲擔心,柳香安慰道:“獨孤家主不必擔心。我們收集到了不少重要情報。有人一定能想到此次行動艱辛,從而提前做準備的,是吧?”
柳香看向王望塵和菲拉。
王望塵既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
菲拉調動一個個傀儡守護在結界面前,也沒有做出迴應。
獨孤閃電這才注意到是菲拉在操控傀儡,輕笑一聲:“你們真是年少有爲。我看得出這些傀儡不一般。想不到操縱傀儡的竟是一個元嬰期的女人。你們不會是爲了避免陷入麻煩而在刻意掩藏實力吧?”
獨孤閃電尷尬一笑,“我服用的丹藥需要慢慢消化藥力,急不得。這藥前期效果較慢。是我打擾你們了。”
說完後,獨孤閃電再次開口對柳香說道:“藥效發揮前,我無法成爲戰力。我也算知道了魔教的奸詐和詭計多端。倘若這飛舟的結界承受不住他們攻擊,不用管我,你們先想方設法解決他們。本來我就是抱着視死如歸的決心纔出現在這裏的。”
說到這裏,獨孤閃電話鋒一轉,“當然你們相信我,也可派出你們當中的最弱的人略微保護一下我。等我恢復後,一定能逆轉戰局。倘若發生什麼變故,我也能想方設法護你們周全。”
柳香思慮片刻,對王望塵和胡潤潔說道:“你們也看到了。能從陷阱中跑出來,獨孤家的家主並不弱。現在魔教修士虎視眈眈,我希望你們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護一下獨孤家主。”
胡潤潔點點頭,願意助獨孤閃電一臂之力。
柳香朝王望塵使勁眨巴眼睛,詢問王望塵的意見,索要可以加快傷口癒合的寶貝。
王望塵推了推眼鏡,說道:“我身上有能快速恢復傷勢的藥劑。但我不知道這藥劑會不會與獨孤家主使用的丹藥相沖突。畢竟,憑藉獨孤家主的身份,使用的丹藥品質必然不一般。擅自混用,可能會讓丹藥的效果大打折扣。
至於保護獨孤家主,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我猜,他們就算攻擊也會先攻擊飛舟,讓我們墜落在地。”
王望塵隨意地拋接手上的圓球裝置,絲毫沒有將其揣回兜裏的意思。
柳香說道:“你手上的那東西確實是個威脅。只是敵我不分的效果能不能改一改?”
王望塵回道:“有些法寶的效果不是能說改就改的。既然決定防守,我想聽聽你們想怎麼守。”
飛舟上,王望塵和其他人開始討論起切實可行的防禦計劃。飛舟外,沒有得手的魔教修士也在彼此討論着什麼。
忽然,他們不約而同接到聯絡。
他們對符籙說了什麼,聽到對方的答覆後,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魔教修士不再圍攻鎮天宗的飛舟,伴隨在飛舟的左右,伺機而動。
柳香察覺到一絲詭異,她開始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解決面前的魔教修士,以絕後患。
當然,憑她一人很難快速抹除虎視眈眈的魔教修士,柳香理所當然想到召集傀儡防禦飛舟的菲拉。
菲拉麪無表情,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可以明確告訴柳香,柳香剛纔的詭異之感並非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