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會補償你的損失的。”
總之,蘇葉就這麼落網了。
蘇葉常年進行腦力工作,體力方面不是很行,硬跑吧,又跑不掉,配合一點還少喫點苦。
蘇葉覺得,自己也是夠能屈能伸的了。
攔下蘇葉的小警察也是沒想到,自己一抓就抓到一條大魚。
被抓之後,蘇葉對於自己下毒的事情供認不諱。但是,沒有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
“沒有人教唆,沒有受人指使。我只是純粹的想報復社會。再說了,不是也沒成功嗎?”
蘇葉甚至還能笑出來,聯絡的律師也來得很快。
投毒未遂,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和公共重大損失,再有律師嘴皮子一打,也就只能判他個三年多。
要說再加上個制/毒、販/毒吧,第一個他沒販賣,第二個對他一個製藥專業戶來說,製藥和制/毒的界線多少有點模糊。
如果蘇葉進去了,在牢裏立功的話,關的時間可能更少。
王梓嫺他們特地審了關於RL的事情。有關RL的,蘇葉就沒那麼配合了,態度一律是“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和我律師說”,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把王梓嫺氣得夠嗆。
謝憬琛去見了王梓嫺的,告知了他周陽、方玲和馮光華的死因,以及案犯已經伏法的事情。
同時也問了裴教授和林蕊蕊的案子,蘇葉口風很緊,一切說辭還和以前一樣,都是“我不知道,我很難過,但是跟我沒關係”。
謝憬琛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的,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暴力執法,屈打成招,所以就僵持着。
僵持了一段時間,總不能就一直等着,最後謝憬琛還是決定回去L市。
林蕊蕊和裴教授的這兩個案子,還是要去找線索。
還有,謝憬琛想回去看看安如喬,注意一下安如喬的動向。
安如喬最近幾天就在等着那件“大事”,平時照常上班,坐診,做手術,休息了就去沈憶酒吧裏轉轉,或者約上謝芯芯去逛逛商場。
去沈憶酒吧的時候,偶爾也會遇見謝芯芯。
安如喬知道了謝芯芯和沈憶之間還有個娃娃親的事情,沒告訴沈憶,但是對於這倆的接觸,也算是樂見其成。
晚上,安如喬照常去找沈憶,坐他旁邊要了杯度數不高的果酒喝。
“上次你不是和我說,那個磁帶裏的男聲就是最近話題度很高的那個阿辰嗎?”沈憶和安如喬聊着正事,“我這兩天去查了一下。”
安如喬晃了晃酒杯,想起來上次在醫院看見和聽見的那些,想起來那個阿辰回頭對她笑的那一下,總覺得他是個心機城府很深的傢伙。
喝了口酒,感受着甘甜和辛辣從喉間落下,安如喬支着下巴,問了句:“怎麼說?”
“身世上,據他自己說,他是個孤兒。”沈憶頓了頓,“他說他十年前被人販子拐走過,然後失憶了。最近好像正在用這事炒作。
“十年前……那就是跟十年前失蹤案有關係的吧。”安如喬點了點頭,晃了晃杯子,被子裏的冰球化了一些,隨着她的晃動,碰撞在杯壁上,發出“擱楞擱楞”的聲音。
“反正……他跟RL有關係是沒跑的,而且估計地位還不低。”
沈憶覺得心累,剛想趴在桌子上說話,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回頭看了一眼,是那個叫謝芯芯的女孩子。
剛要癱下來的身子又直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才又接着和安如喬說話。
“我想把他們娛樂公司收購了的,結果手續這幾天辦不下來。不過我倒是聽說,那個阿辰接了個代言,過幾天,也就是七號,他還有他出道的那個男團,會在中心區那邊站臺,開個見面會。”
七號。
看來阿辰這也是七號那天要出的幺蛾子之一了。
“現在追星的人多,”安如喬想了想,多囑咐了兩句,“到時候估計他們想趁亂。多叫點保安維持秩序吧,我們見招拆招沒事,但是那些無辜的路人,儘量別讓他們受牽連。”
人一多起來,踩踏事件什麼的,影響可不太好。
安如喬自認爲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也從來沒想過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爲什麼從小就被洗/腦的她反而會和RL理念不合,想得多了,就確定了其中一個原因。
她有底線,而RL那些人,不一定有底線。
沈憶也一一應了。
正事差不多說完,安如喬也注意到了謝芯芯看向他們倆的視線,對着謝芯芯笑了笑,然後看着活潑可愛的謝芯芯在與她對視之後,不太自然地轉移了視線。
謝芯芯平時和她相處的時候可都是很自然的,這會兒不自然地偷看,想也知道是因爲誰。
安如喬勾起脣角,向着沈憶靠近了些,並沒有靠的特別近,但是從謝芯芯的角度看,應該是挨在一起的。“我上次去寺廟的時候順便給你買的求姻緣的護身符,你沒扔吧?”
沈憶對她的忽然靠近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倒也沒拒絕。二人的關係相當好,這種並沒有直接身體接觸的近距離並不是很逾矩。
他擡了擡眉,“當然沒扔,在家放着呢。”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對,“誒,順手買的?你當時不是說是你特地求的嗎?”
安如喬白了他一眼,“我又不信佛,你動動腦子也知道不可能是求的啊。”
當時沈憶還在單戀暗戀中,被安如喬送了個據說是求來的姻緣福,着實是糾結了一段時間。
他拿不準安如喬送他這福是因爲想和他有一段姻緣,還是讓他趁早死心另找姻緣。
不過,現在他都沒那個暗戀的心了,不多想也就知道,當時安如喬估計把那玩意兒送他的時候,什麼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