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也被他逗樂了,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問道:“聽說你結婚了啊,怎麼樣,過的還幸福嗎?”
蔚禾拿勺子的手一頓,擡頭笑道:“挺好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過得不好又能怎樣,人是不能回到過去重新選擇的,她已經很努力地想爬出那片昏暗了。
兩人坐在咖啡廳又聊了會兒閒天兒,等到咖啡見底,蔚禾也該回醫院了。
沈淮和她揮手,說下次見。
她說好。
……
接下來的日子,她把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了醫院。
每天除了睡覺,就在門診室和手術室裏。
直到秦時起從南城回來的那天。
他堵在了她的出租屋門口。
在昏暗的樓道里,他抓住她的手,輕聲開口:“跟我回家。”
“讓開!”她說。
他捏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我讓你來上班,你跟我回家,這裏太小了。”
蔚禾:“你是不是有病?我住的小不小關你什麼事?我和你是合約夫妻,你不會忘了吧?”
他猩紅着雙眼,剛要開口,
“我要進去睡覺了。”她堵住了他的話,冷聲道,“秦先生請自便。”
他拽緊她的手,“我說讓你回去!”
她氣得冷笑一聲,猛地甩開了他的手:“你當我是包子嗎?我說了不想見到你你聽不懂?”
秦時起:“你回家,我可以不回去。”
蔚禾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轉身無視他,拿鑰匙開了門。
將所有窗戶也從裏反鎖後,簡單洗漱完就躺在牀上睡着了,沒再管屋外的人怎麼樣。
第二天.
她照常去上班。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熟悉的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蔚禾。”
蔚禾無視他,徑直走進辦公室。
後面的人也跟着走進來。
“出去。”她看也沒看一眼。
秦時起晃了晃手上的小票,扔在她桌上。
“我掛了號,京一院什麼時候不許病人進來看病了?”
蔚禾瞟了一眼桌上的票子,擡頭擠出了一個微笑:“秦先生,腦子有問題,請掛腦科,我這治不了你,請回吧。”
秦時起也沒惱,看着她淡笑道:“嗯,你不給我治,我就待在這兒。”
蔚禾不耐煩得皺了皺眉頭,秦時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看到他那張臉她就又氣又煩。
行,要看病是吧?
她拿起聽診器往他胸口探了探,而後在鍵盤上敲了幾行字,將診斷書遞給他。
“出去拿藥吧。”
秦時起眯着眼,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出去,給你看完了,別影響後面排隊的人。”
他也沒再糾纏,走出門,這纔看清診斷書上的內容。
姓名:秦時起
年齡:28歲
初診結果:心率正常。初步判斷爲長期腎空虛導致的情緒不佳,渾身乏力,而由病人自誤判爲心臟不適。
建議用藥:腎氣丸、六味地黃丸。
秦時起拿着報告單站在原地,臉色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