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有些莫名其妙,想掙脫他的手,卻被牢牢地禁錮着。

    她瞬間火氣上涌:“你又來發什麼瘋?”

    秦時起拽着她的手,臉色陰沉:“你要搬出秦家,就是爲了那個人?”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放開我!”

    他捏得更緊了,一字一句地說:“回答我!”

    蔚禾喫痛,衝他吼道:“你有病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斷了,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突然這麼生氣,如果是因爲她開的那個診斷書,那爲什麼現在纔來找她發火!

    她越想越莫名其妙,手臂也痛得發麻。

    就在她準備放棄掙扎的時候,男人突然放開了她。

    他俯身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薄脣輕啓:“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他!”

    隨即轉身坐進車內,揚塵覺去。

    蔚禾待在原地,握着自己被捏得青紫一片的手臂,氣得冷笑一聲。

    神經病!這個人就是徹頭徹腦的神經病!

    天又開始下雨。

    蔚禾沒帶傘,她在心裏罵了一句,怎麼連老天都要和她作對!

    她用包擋在頭上,低着頭跨過路上的水坑,不由得加快腳步。

    可有時候運氣總是背得離譜,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濺起的水花向她的方向“撲”來。

    一股涼意順着皮膚透徹心底。

    “啊!”她驚呼一聲,來不及躲閃,渾身上下無一倖免,她有些煩躁地看了眼自己此刻的狀況。

    倒黴!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前邊卻突然響起幾個男人得逞的笑聲。

    她皺着眉頭望去,看見剛纔那倆銀白色的轎車已經停下來了,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正趴在窗戶上看她。

    “美女!不好意思啊!”其中一個男人衝她揮手,“你這沒有傘,衣服也溼了,要不我們送你一程?”

    蔚禾瞥了他們一眼,當沒聽到,整理了一下裙子就繼續往前走。

    爲首的男人見自己被無視了,面上有些過不去。

    直接下了車,徑直朝蔚禾走去。

    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他拉的剛好是秦時起剛捏過的地方,她痛得沒忍住“嘶”了一聲。

    這個聲音讓男人更興奮了,他扯着她翻過身,一張粉黛未施的清純臉蛋頓時映入眼簾,額頭上還掛着幾串水珠,看着無辜又可愛。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嘖嘖,長得真好看。”

    一股恥辱感從脊髓傳入大腦,蔚禾噁心得快吐了。

    “呸!”她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喲,這麼辣?”男人不怒反笑,車上的其他幾個人也開始起鬨。

    他突然發力,拽着她往車邊走。

    蔚禾拼命想扯出自己的手,卻使不出絲毫力氣,那隻手已經痛得發麻。

    她用另一隻手摸索着自己的包,想翻出自己藏着的水果刀。

    爲什麼她總是要遇到這麼噁心的事情?爲什麼總是她?她明明什麼也沒做,爲什麼這個世道這麼不公平!

    如果這個男人膽敢碰她一個地方,她就用這把刀捅穿他的手!

    她正摸索着刀子,計劃等會兒怎麼扎過去。

    “砰!!”

    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她擡頭看去,

    發現剛纔的那輛銀白色的小車,已經被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撞飛很遠。

    “操!”拽着他的男人放開她的手,一邊咒罵着一邊拼命往那邊跑去。

    蔚禾也愣在了原地,她看清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是秦時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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