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只愣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銀色汽車的車尾被撞得破碎,裏面的人卻好像沒有多大事,都暈暈乎乎地走了下來。

    幾人本就是囂張的主,哪裏喫得下這虧,直接上去敲邁巴赫的車門。

    車窗緩緩落下,裏面的人慵懶着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啊,沒看清。”

    蔚禾站在後面,也慢慢看清了車內人的臉。

    居然是……陸巖?!

    她立在原地,有些發懵,剛剛的一瞬間,她居然以爲是秦時起又折返了。

    蔚禾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她今天把他氣得不清,他要是還回來找她,

    那就不是秦時起了。

    只是陸巖怎麼會在這?還開着秦時起的車?

    自從上次他在醫院,爲了他的好兄弟秦時起,和蔚驍大打一架,蔚禾就沒再見過他了。

    “哎!落湯妹!”陸巖看她在那裏發呆,扯着嗓子喊了她一句。

    “啊?”蔚禾回過神,看到陸巖趴在窗邊衝她仰頭,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四周,剛纔的那夥人全都不見了!

    人呢?

    這麼一會就憑空消失了?!

    “別看了,早走了。”陸巖有些鄙夷地看着她,敲了敲車窗,“上車!”

    蔚禾:“他們爲什麼走了?”

    剛纔不是還氣勢洶洶地衝去砸窗要打架嗎,怎麼她一個發呆的功夫,就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陸巖有些不耐煩,卻還是開口和她解釋:“因爲這裏不讓停車,而我是正常行駛,事情鬧大了也是他們負責任大頭,更何況阿起的這車,撞到這種程度,他們賠不起。”

    “如果你還不上車的話,等會兒交警找的人就是我了。”

    陸巖承認,他到現在還是對秦時起這個老婆懷有芥蒂的,就算她和照片中的男人是叔侄關係,她沒有背叛秦時起。

    但是他們蔚家和秦母的那件事,分明意味着她和秦時起是不可能再走在一起的。

    他搞不懂他這個兄弟爲什麼偏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就蔚禾在晚宴搞出那些照片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秦時起肯定會有更合適的處理辦法。

    沒想到他直接把這個女人又娶進秦家了……

    蔚禾見他臉色不好,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坐進了後座。

    她知道陸巖討厭她,但是她不在意,她沒有做錯什麼,至少她對自己很滿意。

    溼噠噠的裙子黏糊糊地貼在身上,車前的擋風玻璃被撞碎了,車一開,晚風就全灌進了車裏。

    她凍得縮在後面瑟瑟發抖。

    陸巖從後視鏡看到她的樣子,原本柔順的長髮被風吹得一半向後揚,一半糊在臉上,她抱着膝蓋像個篩子一樣在抖。

    他沒忍住笑出聲,雖然是輕輕的一聲,但在只有倆人的車廂裏,顯得格外明顯。

    蔚禾擡起頭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啊~”

    剛回答完,他又從後視鏡裏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的,秦時起怎麼會喜歡上這個白癡女人,蠢得讓人笑不停!

    蔚禾:“陸醫生不是呼吸科的一把手嗎,有空給自己看看氣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陸巖:“……你他媽纔有問題!”

    ……

    把人送到家後,陸巖找到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你的小嬌妻我已經給你送到咯,怎麼樣,我夠哥們吧!”陸巖舉着手機,吊兒郎當地和聽筒對面的人彙報戰果。

    另一邊,秦時起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鬆了口氣。

    回他:“行,你上次玩賽車把腿摔斷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訴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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