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砰”一聲關上的大門,和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幾個同學面面相覷。
不知道是誰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個,沈淮是不是還在裏邊?”
……
包廂內。
沈淮見人沒打算放自己出去,大膽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不爽地說道:“對女生是不是要有禮貌點?”
陸巖一臉莫名其妙,瞬間炸了:“你突然跑進來跳豔舞很有禮貌?哪家沒教養的小孩兒?”
沈淮也不惱,故意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看着他們:“那不然你們跳回來唄?”
陸巖被氣得滿臉通紅,從位置上一下彈了起來,衝過去想要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秦時起面無表情地把他拉了回來,饒有興致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着開口:“你哥哥沈彥行,比你知分寸的多。”
聽到這個名字,沈淮瞬間變了臉色,這才皺着眉頭仔細打量起對面這個男人。
“我說誰呢,原來是秦家二少啊,恕我眼拙咯~”
沈淮的語氣很不好,這算是他和秦時起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面,只要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把蔚禾弄成現在這幅樣子,他就氣得不行。
以前的蔚禾多快樂多可愛啊!怎麼會和這個人憎狗嫌的東西結婚!
秦時起看穿了他的心思,抿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和外面那位本來就是合約婚姻,我對她也沒什麼興趣,你們怎麼樣都行。”
沈淮:“你什麼意思?”
秦時起聳聳肩:“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她太不聽話,很沒意思,我玩膩了。”
“砰!”
沈淮直接拿起一瓶酒往他那邊砸了過去,剛好砸在桌腳,瞬間炸裂開來,紅酒全濺在秦時起的衣服上。
沈淮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挑釁地看着秦時起:“你最好是這樣,永遠別再來她身邊狗叫,吵得很。”
他巴不得這個男人永遠不要再去煩她的蔚禾,那麼好的女孩硬是被他生生糟踐成這樣,他心疼的要命,卻又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邊照顧她。
如果秦時起自己主動要放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等到他們三年的合約期一過,他就立馬娶蔚禾。
秦時起慢悠悠地用紙巾擦拭着身上的酒漬,笑了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忽地又補充道:“你剛纔的舞跳的很不錯,我讓人拍了視頻,給你哥也分享了一份。”
沈淮怔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耐煩地說道:“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嗎?能讓我出去了沒?”
秦時起勾起嘴角,和門邊的人點頭示意。
門忽地被打開。
外面一堆聽牆角的人猝不及防地摔了進來。
蔚禾在第一個。
空氣瞬間凝固了幾秒,旁邊的幾個同學快速地站起身跑了。
蔚禾跌坐在地上,剛摔下來的時候腳崴了,痛得她倒吸冷氣,站不起來,一隻手還伸在空中,頓時有些不上不下。
她其實對偷聽別人說話沒有多大興趣,奈何外面的那些同學,硬是把她擠在了門邊。
她想往外擠,在聽到了門內那個熟悉的聲音後,又頓時忘記了動作。
沈淮趕緊衝過來扶她,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讓她支撐着自己的身子走出去。
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了一大塊,有些觸目驚心。
他擔憂地說道:“我揹你出去吧。”
“嘁”
蔚禾剛要說好,就聽到後方傳來一聲極爲輕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