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行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

    秦時起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公司還有些事,告辭。”

    說完便拿起一旁的外套,拉開座椅準備離開。

    沈淮沒忍住突然出聲:“還挺能裝。”

    秦時起頓了頓腳步,輕笑一聲,側頭看了一眼坐着的蔚禾,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門打開,又關上。

    秦時起走後,包廂裏的氣氛頓時安靜得詭異起來。

    蔚禾扒拉着眼前的糖醋排骨,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很不是滋味。

    “說說吧。”沈彥行揚起了一邊的眉毛,看着對座的倆人,“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真把秦時起給綠了?”

    蔚禾皺了皺眉,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沈淮:“哥,你瞎說什麼!我們現在關係清白的很!你說我沒關係,別敗壞人女孩子的名聲!”

    沈彥行裝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道:“我說呢,這秦少難得有一個這麼喜歡的女人,怎麼能被你這飯桶搶走。”

    沈淮:“你說誰是飯桶!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蔚禾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只爲他話裏的那句“難得有這麼喜歡的女人”。

    什麼意思,爲什麼說她是秦時起難得喜歡的女人?

    她頓了頓說:“沈先生別開玩笑了,我和秦先生不過是形式婚姻。”

    沈彥行看到對面女人的表情,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形式婚姻?上次在南城,秦少爲了你不顧得罪我們沈家,救下了那個女人肚子裏的野種,還爲了你,讓我發動人脈救你,把秦氏來南城剛剛萌芽的一半產業都給了我,就這樣也算是形式婚姻?”

    蔚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直直地看着沈彥行的臉,腦海裏有些回憶不斷涌來,握着筷子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沈淮的哥哥看着那麼眼熟了!

    他就是那次在南城,想要帶走那個孕婦的男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時消化不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秦時起不是沒有救那個孕婦嗎?他不是特意讓司機把她關進車裏,就是爲了讓她不要插手孕婦的事情嗎?

    那爲什麼沈彥行現在要說,是秦時起救了那個孕婦?

    爲了她,把秦氏在南城的一半產業都給了沈家又是什麼意思?

    沈彥行看着她驟然變幻的臉色,眼裏的驚喜之色更加濃重,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有趣之事一樣:“你還真不知道啊,嘖嘖這秦時起有點不上道啊,怪不得連個女人都留不住~”

    沈淮:“哥,你在胡說什麼呢!”

    蔚禾搖了搖頭,放下了筷子,有些站不穩地移開凳子走了出去:“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

    “哎!蔚禾......”沈淮站起身,滿臉焦急地想要追出去。

    沈彥行:“回來!人去衛生間你也要跟着去?”

    ......

    洗手間外。

    蔚禾一遍一遍地用清水洗着臉。

    複雜的情緒瞬間席捲了她整個大腦......

    爲什麼還有那麼多她不知道的事,這徹底打亂了她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緒。

    不知不覺中,眼淚又像斷了線似的往下砸。

    “沈彥行欺負你了?”

    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帶着一絲慍怒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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