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起眼裏的煩躁愈發旺盛,面龐結了冰般冷淡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多說什麼,只冷哼一聲。

    他還不齒在背後嚼別人舌根的這種行爲,哪怕這個人可能是他的情敵。

    蔚禾見他不答話,以爲他已經氣得不想搭理自己,也轉過身不看他。

    到家之前兩人都僵持着,一句話也沒再說。

    半個小時後。

    車子在秦家別墅門口停下。

    秦時起推開車門,沒等蔚禾反應過來,就將她拉出來,一把扛在肩上。

    蔚禾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巴就已經貼着男人的背了。

    “秦時起,你!”

    怎麼又來!把她像拎小雞一樣甩在肩上,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男人!

    秦時起不管他,只冷着臉扛着她上樓,把她一把扔在牀上。

    蔚禾縮着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你......”

    男人看着他的反應,冷笑一聲:“放心,今天不碰你。”

    他扯了扯領帶,俯下身貼近她:“醫院那邊我讓人給你請假,這幾天你就給我待在房間裏,不要出門,嗯?”

    “爲什麼?”

    他起身,冷瞥她一眼:“你現在沒有資格問爲什麼!”

    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走,把門關上以後落了鎖。

    蔚禾聽到門外,他和別人說話的聲音:“除了喫飯喝水,別讓她踏出門半步!”

    “是!”

    蔚禾坐在牀上,驚得目瞪口呆!

    爲什麼又要把她軟禁?是沈彥行來堵她的,又不是她主動找的沈彥行?!

    每次都是這樣,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從來不聽她的解釋!

    她又不是他的所屬物,金絲雀,憑什麼他想關她就關她啊!

    她越想越氣,伸手去扒房門,大聲喊外面的人開門,卻始終沒有任何人迴應她。

    喊到最後喊累了,只得喘着氣,躺上牀一頭悶在被子裏。

    房間外。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對裏面的叫喊置之不聞。

    ......

    接下來的幾天,蔚禾的衣食住行全都待在一個房間裏。

    她嘗試着逃出去,每次都被抓回來了,並且,只要她逃一次,門口就會多加一個保鏢。

    就連秦家小妹放學回來想見她,都被攔着不讓進。

    蔚禾氣的緊,又悶的慌。

    最後竟然開始在微信上轟炸他:

    【秦時起,變態吧你,讓我出去!】

    【我是犯人嗎,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你要關着我??】

    【秦時起,我一個九十斤的人,你找那麼多彪形大漢來看着我,你好意思嗎你!】

    ......

    【我錯了行不行,能不能別把我關着......】

    這句他回了,也只有幾個字:【再等等。】

    蔚禾見他回了消息,想着他喫軟不喫硬,又立馬發了好幾句服軟的消息給他。

    這次他卻再也不回了,連個標點符號也沒有給她。

    她氣得差點丟了手機,但又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秦氏集團會議室。

    和南城合作的項目融資會議剛剛結束,公司高層們漸漸全都走光了,只有秦時起正對着的位置,還坐着一個人。

    秦時起整理完手上的資料,擡頭輕瞥了他一眼:“有屁就趁早放。”

    那件事以後,秦時起已經連表面上的客氣都已經不想裝了,眼前的這個人,他能忍住不廢他一隻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沈彥行斜靠在座椅上,點燃手裏的眼,笑得詭異:“我只是沒想到,秦少這麼忌憚我呢,聽說這幾天還把少夫人藏在家裏了?至於嗎秦少,不過就是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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