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秦時起收起電腦,那雙靜默的眼神異常冰冷,上下打量他片刻,終於嗤笑出聲。

    “沈彥行,老子五年前就不玩你這種把戲了。”

    說完這句話,他連看也沒再看他一眼,轉頭就走。

    沈彥行坐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住,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良久,他站起身,手裏的筆被捏得稀碎,沾着血跡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修長的手指摁了幾下手機屏幕,在電話接通後,他又恢復了那副笑面虎的模樣:

    “三少,你考慮清楚了嗎,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你在南城那邊一直爲難的那個項目我可以直接籤給你,這次沈氏和秦氏在北城的合作,我也可以簽在你的手上。”

    ......

    一天後,秦家別墅內。

    蔚禾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窗戶邊吹過來的冷風,幾乎把屋內的暖氣吹盡,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穿着一件夏季的吊帶睡裙,整個身子露在外面。

    她自詡是個理智的人,前幾天的事她也知道自己有錯,其實讓她在家待幾天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在和誰慪氣,一根筋地就想要出去,她現在就想只要她被凍出病了,秦時起就不得不放她出去。

    “嘶......”她冷得打寒顫,上下牙觸碰發出“咯咯”的聲響。

    太冷了,她抱住自己的膝蓋。

    “嫂子!”

    房間外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她這會兒凍得迷幻,還以爲自己出了幻覺,因爲這個點秦時初還在學校上課,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房間外呢。

    “嫂子!”聲音更清晰了。

    蔚禾猛地擡起頭,這個聲音......

    是秦成洲?!

    她一股腦地從牀上爬起來,趕緊套了一件外套,跑到門邊。

    外面保鏢依舊義正言辭地攔人:“不好意思,三少,秦少說了不能有人進去。”

    秦成洲挑眉,他其實在接到沈彥行電話之前,就已經瞭解到前陣子發生的事,聽到秦時起的反應,他遠在南城都在拍手叫好。

    這會兒看來,他這個哥對嫂子可不是一般地看中,那也說明他當初帶蔚禾回秦家的決定太正確了。

    不過他和沈彥行不一樣,他把蔚禾帶入秦家,不過是爲了讓她待在他身邊,從而讓秦時起不痛快罷了,誰讓他事事都壓他一頭,只要他能看到秦時起喫癟,他就開心!

    但是要讓他直接以一個女人的生命安危,來換秦時起的不痛快,他還做不到那麼無恥,更可況這麼。

    他是答應了沈彥行的合作,只不過他項目要籤,秦時起喫癟也要看到,但是他一定不會讓蔚禾真正置於水深火熱之地。

    他摸了摸嘴角,直直地注視着面前的保鏢,表情慵懶不屑:“你們是不是以爲,我爸媽都搬出去了,我又常年不在家,秦時起就是這個家唯一的主人了?”

    “不好意思,三少,不管說什麼,你都不能進去。”

    秦成洲氣笑了,就連個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是吧?

    他一把掐住其中一個保鏢的脖子:“你算什麼東西,在這個家裏,你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旁邊幾個保鏢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三少,秦少說了,在這件事上,我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秦成洲的逆鱗,他幾乎在同一時刻暴怒!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兒了?!”

    幾個保鏢紛紛噤聲,沒再說話,但也依舊杵在那兒,不願意讓開。

    “秦成洲?”屋內突然傳來女人試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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