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秦時初揹着小書包放學回家,一進門,發現家裏餐桌上坐了三個人。

    她疑惑地湊近看了一眼,只一秒,一張小臉就拉了下來,大聲地抱怨:“她怎麼來了啊?!”

    聞言,趙書綿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強忍着不適,揚起了溫和的笑容:“小初,好久不見,我要在阿起哥哥這裏暫住幾天哦。”

    秦時初放下書包,走到蔚禾身邊,語氣很衝地對着趙書綿回了句:“你能不能別叫的那麼噁心,你這個壞女人,我和你熟嗎?”

    “小初!”秦時起皺眉打斷她,“坐下喫飯!”

    “哥!”

    “坐下!”

    秦時初只能憤憤地貼着蔚禾坐了下來,眼神還死死地盯着趙書綿。

    如果眼神能殺人,秦家小妹早就已經把趙書綿殺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趙書綿在這樣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下,整個人也開始不舒服起來,她很想立馬站起來,將那小妮子抽上幾個耳光!可是秦時起在,她沒有辦法,只能裝作一個連小孩兒都可以欺負的弱者。

    強的不行,她還可以來軟的。

    趙書綿忽地放下了筷子,一臉愧疚的說:“對不起大家,我知道我來這裏給你們添麻煩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那個陳梨,我和她無冤無仇,她一定要弄死我,我......嗚......真的嗚”

    說着說着,她還小聲抽泣了起來,儼然一副受欺負了的委屈小女人模樣。

    饒是蔚禾想安安靜靜坐着喫飯,也不得不被趙書綿唱的這場大戲吸引。

    看着可真是情真意切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在場的誰欺負了她呢。

    她輕哼一聲,沒打算參與這件事,眼皮都沒再擡一下,又低下頭繼續扒飯。

    倒是身旁的秦時初雙手捂着耳朵,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吵死了!”

    像這樣的大戲,她幾乎從小看到大,甚至還因此吃了不少虧,所以她對趙書綿真的是深惡痛絕。

    眼下見她又開始舊戲重演,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忍耐着。

    “行了。”秦時起用指頭敲了敲桌子,淡淡地瞥了那正在傷春悲秋的女人一眼,不耐煩道“要喫飯就好好喫,你既然在秦家了,那陳梨自是不敢來傷你。”

    今天一整天,他都被這些個女人吵的頭疼,現在就連喫飯也不得安寧,煩躁的情緒在他體內愈來愈旺。

    聽到他的話,蔚禾輕嗤一聲,稍稍擡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看這個男人越來越不順眼。

    他說的那句話,她怎麼聽都不舒服。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下午既然那樣說了,那便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左右他的事。

    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就在她放下碗筷,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秦時初驚訝的聲音,突然爆炸在耳邊:

    “呀!哥哥!你那脖子下面那塊紅紅的,是什麼呀?”

    蔚禾順勢看過去,只一秒,瞬間臉漲的爆紅,昨晚破碎的記憶也接踵而來。

    他脖子下那塊猙獰的紅斑,好像是她昨晚起藥效的時候咬的......

    本來他今天穿的衣服領子偏高,正好將痕跡遮住了,這會兒喫飯喫得有些悶熱,他就往下拉了拉,倒是完全忘了還有這檔子事。

    秦時起拿出手機照了照後,淡定地說道:“一隻母蚊子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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