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會在剛說人壞話的時候，就立馬被抓了個正着。
這前不久她還拜託了秦時起幫忙照顧趙書綿，眼下被人撞到這景象，她屬實也尷尬得不行。
“阿起啊，這......我這也是爲了你和秦家好......”秦夫人終究還是開了口，支支吾吾地說道。
“娶誰，也不會娶你們趙家的人。”秦時起好笑地看着她的反應，神色冷淡地補充了自己要說的後半句話。
聞言，秦夫人的臉色徹底綠了起來：“阿起你......”
與此同時，蔚禾左手拉着秦時初的小手，右手提着幾大袋新年禮品，也從門外走過來。
還沒跨進門，光是瞥到了一眼秦時起的臉色，就察覺到了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蔚禾懵懵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也不知道該往前走，還是該往後退。
“行了！”秦老爺子終於發話了，兩道劍眉擠在了一起，語氣嚴肅，“好好過個年，都吵什麼吵！”
倒也正是因爲老爺子的這句話，屋內的氣氛漸漸迴轉，雖然秦時起臭着的臉色依舊臭着，也給了秦老爺子的面子，沒再搭理過他那個所謂的繼母秦夫人。
待秦成洲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趕回家後，年夜飯便正式開始了。
秦時起坐在角落隨意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瘦了許多。
自從秦成洲接手了和沈氏合作的那幾個項目後，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更忙了，每天趕前趕後的，秦時起倒是很期待，他這個弟弟究竟能做出個什麼花樣來。
只不過，和沈氏沾邊的這幾個項目，秦時起沒打算讓它真的發展起來。
等秦成洲淺嘗到甜頭後，他會強制收回他們的合作關係。
商業競爭倒是無所謂，只是沈彥行這人太陰險，他怕......
想到這兒，他側頭看了一眼蔚禾。
後者正在費力地伸手，想要夾在她左前方的那盤糖醋排骨。
秦家的年夜飯雖然算不得是滿漢全席，卻也山珍海味擺滿了一整條長桌，沒有轉盤的情況下，想喫不在眼前的菜，只能站起來夾。
當然，喫家宴還要站起來走來走去的這種粗俗行爲，別說是入不了秦老爺子的法眼，就算是在北城最普通的人家家裏，都是十分不得體的
所以秦老爺子有個和別人不同的奢侈點，他給家宴配備了三個夾菜的女傭，專門用來給夾不到菜的主人家使喚。
在發現自己夾不到那盤糖醋排骨後，蔚禾也不是沒眼神示意過，她甚至後來都想直接開口叫住那幾個女傭了，但是人家壓根不搭理她，甚至還似有若無地白了她一眼。
她差點氣笑了。
行！不給她夾，她還不能自力更生嗎！
沒過多久，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能自力更生，她的手已經伸到極致了，還是碰不到那盤菜。
就在她即將要放棄的時候——
她的碗裏忽地同時出現了兩幅筷子，都在她碗裏放下了一塊糖醋排骨。
蔚禾：“？？？”
她緩緩擡起頭，對上了兩張男人的臉。
秦成洲收回筷子後，挑了挑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嫂子，多喫點。”
反觀身旁的秦時起，此刻渾身的氣場降到了冰點，滿臉陰沉地瞪着秦成洲，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蔚禾扯了扯嘴角，知道這男人變態的佔有慾，又使得他要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