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初縮在蔚禾懷裏,露出小臉,偷偷衝着自家哥哥做了個鬼臉,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

    讓你抓着我兇!現在被嫂子教訓了吧!

    秦時起微微一愣,沒有回話。

    只是淡淡垂眸,安靜的看着她。

    他倒沒有把蔚禾罵他的這幾句話放在心上,反而看着她這麼護着秦時初的樣子,心裏有了一絲慰藉。

    她對陸輕輕也很好,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還是......

    還是將別的孩子,當成了自己孩子縮影呢。

    他倏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電話裏聽到的,有關於孩子的事情,眉頭止不住地緊了緊。

    他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蔚禾。

    按理說,她作爲孩子的母親,理應有知情權。

    但是現在這件事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他怕到時候又是空歡喜一場。

    那蔚禾又得再次承受一次喪子之痛......

    蔚禾當然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想的什麼。

    只是見他一言不語,還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頓時也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她張了張嘴,一時有些尷尬,“別老盯着我行不行?”

    秦時起也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我看不得嗎?”

    “看不得!”她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秦時起也不惱,就站在原地,故意盯着她看。

    潛臺詞是,我就看你了,你還能怎麼樣?

    “你!”蔚禾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乾脆轉過身背對着他,眼不見爲淨!

    秦時初站在兩人中間,小眼珠子來回轉着,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高興地喊道:

    “耶耶!哥哥嫂嫂開始打情罵俏咯,今天晚上就可以給初初生個大胖小子咯!”

    聞言,蔚禾嚇得連忙捂住秦時初的嘴:“別......別亂說話。”

    相比之下,秦時起的反應倒是平淡了很多,只沉下聲音說道:“‘打情罵俏’這個詞又是哪裏學來的?”

    秦時初一驚,囫圇吞棗地糊弄了幾句,拖着圓滾滾的小身體快速地溜進了門內。

    一時間,門外就只剩下了秦時起和蔚禾兩個人。

    天空又紛紛揚揚地落下了雪,沁來絲絲涼意,蔚禾今天穿了件沒有領子的粉色大衣,此刻有細雪落進她修長的脖子,凍得她微微一縮,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秦時起看着她的小動作,止不住皺了眉,扯下自己身上的圍巾,丟在了她腦門上。

    “哎!”蔚禾忽地被遮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清。

    她慌忙地扯下頭上的圍巾,不小心帶過鼻尖,還嗅到了殘留着的一絲男人身上的冷香味兒。

    眼前重現光明,她手裏拿着圍巾剛想還給男人,卻發現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圍巾上還留有男人身上留下的餘溫,蔚禾握在手裏,只覺得手心發燙。

    ......

    秦家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在老宅喫的。

    秦家的兒女不算特別多,卻都不住在一塊兒,就連秦董事長和秦夫人,都早早地從秦家別墅搬出去了。

    當然,原因是因爲,秦時初受不了天天看着秦夫人這個繼母,鬧了很大的脾氣。

    這也就作爲了秦時起回到秦氏工作的一大要求,秦夫人雖說萬般不願,但是迫於丈夫的壓力,還是搬了。

    但是也因此,秦夫人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所以纔會一天天的,沒事也要挑事。

    比如現在,作爲第一個到達老宅的子女,她放下東西,就開始拉着秦老爺子的手說別人的壞話。

    “爸爸呀,阿起是真的不能和蔚禾那個女人過一輩子呀,前段時間那個新聞大家都看到了吧,她居然和一個男明星搞到一起去了,這是真丟我們秦家的臉啊!”

    秦老爺子被她這麼一說臉色也不太好,老爺子自己一生光明磊落,雖然他尊重秦時起自己喜歡的女人,但也不代表她可以這樣踐踏秦家的尊嚴。

    見到老爺子的反應,秦夫人說的更起勁了:“要我說啊,就不應該管那個合約了,反正那個女人自己現在就出了這種醜聞,阿起和她離婚,秦氏受不到多大的影響,到時候,他就可以娶一個......”

    “娶一個什麼?”

    秦時起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祖宅,此刻正懶洋洋地倚靠在門上,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眸色卻暗沉到了極致。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