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他說,“你如果和我離婚,最多分到一半,你不和我離婚,我的所有錢都是你的,你覺得哪個更划算?”

    蔚禾:“所有錢......那麼多我也用不完啊,一半就夠了。”

    她裝作深思熟慮思考的樣子,而後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句話,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秦時起的神情。

    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他從蛋糕盒子裏取出一把塑料切刀,遞給她:“別廢話了,快切蛋糕吧。”

    他滿臉寫着不想再談論剛纔那個話題,一雙黑得似墨的瞳孔,彷彿時刻能放出殺人的刀劍來。

    蔚禾自然地接過切刀,十分配合地跳過了剛纔那個話題。

    她按照在場的人,把蛋糕切成了七份。

    一份一份地給在場的女傭分去,最後一塊留給了秦時起。

    男人拿着那塊被切歪了的蛋糕,又瞥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問道:“你自己的呢?”

    蔚禾淡淡道:“我最近不喫甜食,胖了好多。”

    男人眉頭一皺,把手上的那塊蛋糕往桌上重重一放:“誰允許你減肥了?”

    “......”蔚禾無語,“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做什麼事情,爲什麼需要你來允許,秦時起,你在公司當老闆當習慣了是吧,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聽到她這麼說,秦時起眸色暗了暗,不自覺放輕了語氣:“你不胖,瘦得我一隻手就能捏斷了,不用減肥,減了不好看。”

    “好不好看,我自己說了算。”

    秦時起語塞,沒法反駁她這句,但又不想她像網上那些女人一般,爲了減肥,飯也不喫。

    思慮了半晌,他嘴角一勾,沉緩開口:“體質跟不上,你還怎麼有精力去找孩子,我事先說好了,我的每一個手下,都是層層篩選出來的體力極好的青壯年,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跟上他們的動作。”

    蔚禾動作一頓,瞬間眉頭緊鎖。

    對啊,她還要去找孩子,她需要體力!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她瞥了一眼秦時起,而後動作別扭地給自己切了一塊蛋糕,一口一口地往嘴裏送。

    男人就坐在旁邊,安靜地看着她的動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

    ......

    之後的一段時間,蔚禾依舊每天由秦時起接送,去訓練營訓練下一次公演的節目。

    她準備結束這一次公演後,再退賽,安心跟着秦時起一起找孩子。

    畢竟在這個新的隊伍,已經一起訓練了一半時間,如果在這時候退賽,會直接打亂整個隊的表演分配,那些小姑娘還得重新開始排練。

    所以她決定,先完成這次公演。

    丁卓那邊,她也讓秦時起等她結束公演後,再去商量。

    很快到了公演的前一天,這一天,也是三月的最後一天。

    慢慢步入了深春。

    訓練營的大門外,一株株花樹綻放開來,鋪滿了整條大道,小小四瓣花朵佈滿枝頭,迎風綻放。

    蔚禾從車上走下來,等秦時起開車離開後,她撲入清新芬芳的空氣裏,整個人也神清氣爽了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站在路邊深呼吸。

    “蔚禾姐!救命!”

    忽地一道女聲在她身後響起,聲音尖銳得快要撕裂,嚇得蔚禾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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